你們既然沒有侍奉君上的打算……
來人那,把他們都趕出去,趕出禦城,我再也不要看到他們。○思○兔○在○線○閱○讀○
如潮水般的怒喝聲淹沒了他。
可又能怎樣,如今禦城軍的主帥趙青,受過大哥的恩。
雖然大哥的事,原委他並不知道,但隻要禦城軍能為莊家效力,就也沒有必要知道那麼多。
他有些奇怪,石先站在一旁默默的,竟什麼也沒有說。
可有人卻怒著笑著罵他克夫不知廉恥,
他直接招來了禦城軍,要把他們趕走。
雖然按禦城的例,非但沒有重罪,刑不上老臣。
但……不把他們趕走,他們在禦城,也沒有活路。
可有些人不願走,說要死在禦城,說要血灑當場,祭先君在天之靈。
他一狠心,就讓人給殺了一個,後麵的才連拖帶拽地給丟出了城外。
剩下的,是剛才沒有叫嚷的人。
這麼說,你們是願意服侍君上的人了?
他道。
石先冷笑一聲,我們的命早就賣給先君了,我自然要防著你將你肚子裏的君上給害了,怎麼說,也是先君的骨肉。
他淡淡的道,好,那我就看看,石老板今後是怎麼服侍君上。
散了的時候,裴先生笑笑地過來跟他說,真看不出來太隨君做事真不含糊,這才第一天呢,你懷胎還沒成人形呢,這該清的都讓你給清幹淨了。
他淡淡地笑笑,道,裴先生,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可憐天下父母心。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君上好。
那一天,他知道,他萬劫不複了,但他一點也不後悔。
等到了下麵,他想必終於能抬起頭對守玉說話,因為他終於能和守玉……並肩而立。
不出他所料,留下來的人,一天一天的在死,被人扣上各種各樣的罪名。
守玉的產業,也在一點一點落下去。
上來的,是莊家的生意,是皇城的生意。
可他卻知道,隻要人活著,怎樣都好,不是沒有翻本的可能。生意什麼的,落下去了,隻要人活著,就能再起來,隻是看一個“勢”字。
可既然皇城能輕輕鬆鬆地就讓莊家弑殺城主,他肚子裏被稱為君上的孩子,也不是安然。他做事,卻也要小心再小心。
那天阿城頂撞了他二哥,有理有據,他二哥砸了一個台幾,拂袖走了。
他二哥的性子,他知道得很。
下午便瞅了一個空,定了阿城的罪,給他臉上刺了字,趕到城外去了。
他二哥第二天便笑著跟他說,四弟還真是知道我的心意,我正想做了那個小子呢。
他淡淡笑一下,這個自然。
他二哥又歎口氣,本來想殺了他的,就這麼放他走還真不甘心。
他笑笑,二哥,你要知道他可是禦宅的總管,天下算排的上名號的人物。給他臉上刺字,這叫生不如死。
二哥恍然大悟地笑笑,太隨君英明。
跪在地上的是石先和方二。
方二算是財喜來裏挨著石先的好手,如今,卻要死了。
趁著他二哥把玩著茶杯,還沒出口的時候,他淡淡道:哎呀,石老板的臉色好像不太好,難不成是舍不得兄弟。不如這樣吧,石老板,你向我求一次情,我就赦一個人,隻不過你求一次情就得給我一根指頭,怎麼樣?
石先猛然抬頭看他。
不過石老板,你這個可要好好的用,你想啊,人一共才有多少個指頭,這方二,你用不用,就看你……
他還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