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更劍咬了咬牙,道:“我既然失手殺了二位好漢的生父,在下認栽,隻是眼下我還有要事要辦,待辦完這件事,賈某親自獻上人頭。”
奪命卻道:“我兄弟二人遠在川蜀之時,就聽聞漕幫的當家賈更劍,使得一手好刀法,傳言殺人有三快,眼快、刀快至於這第三快,我看就是嘴快,專趁口舌之利!”
“哈哈哈!”
奪命此言一出,引得客棧內哄堂大笑,賈更劍好歹也是一幫之主,遭人戲弄至此,若在沒點動靜,估計以後也別在江湖上立足了。
“啪!”賈更劍猛然一拍桌子,豁然起身,“呸,給臉不要臉,真當我賈更劍怕你不成!”
“嗬嗬!”奪命不屑道:“你待如何?”
賈更劍惱羞成怒,左腳一踩半搭在桌邊的樸刀,樸刀忽然跳起,刹那間刀鋒出鞘,寒光閃閃,勾魂,奪命拔出腰間軟劍,“刷刷”已然刺出二十多劍。
賈更劍身為一幫之主,手上功夫自然不弱,那一口三才刀,耍的密不透風。任憑勾魂奪命的劍在怎樣的快,也攻不進來。
坐在旁邊那黑衣人,又一次將壺中的酒滿斟在杯中,昂頭一口飲盡,時賈更劍已經招架不住勾魂奪命的快劍。
“全力攻他胸口!”黑衣人道。
賈更劍聞言,當即變招,橫向一刀切向勾魂的胸口,勾魂眼捷手快,忙橫劍去擋,奈何賈更劍使得是樸刀,力道頗大,而且勾魂使得是軟劍,縱使擋住這一刀,也會被賈更劍的刀勁所傷。
使刀的人,力道肯定比使劍的**的多,使刀講究霸道,氣力自然得大,而使劍講究走巧,所謂劍走偏鋒,便是這個道理,特別是軟劍。
勾魂不由得被刀勁震的後退了幾步,暗自道:“原來此地還有高人,我兄弟倒險些看走眼了。”
當即把目光投向那黑衣人,奪命此時也退了下來,想要會一會這黑衣人。
那黑衣人最後一次把酒壺裏的酒到進杯中,還沒斟滿,酒壺裏的酒就已經盡了,黑衣人晃了晃酒壺,確定酒壺沒酒了,才把酒壺放下。
勾魂打量了黑衣人一眼,該是知道他的身份,遂上前一步,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江湖上號稱驚鴻劍客,亦驚鴻。”
亦驚鴻道:“虧得江湖上的朋友抬愛,起了個綽號,驚鴻劍客,卻不知我本不用劍。”
“哦?!”勾魂疑惑道:“那你的馬匹上為何放著劍?”
“嗬嗬!”亦驚鴻嘴角一揚,道:“江湖人即送我驚鴻劍客這個稱號,我若不用劍,豈不是太不給江湖人麵子了嗎?”
“喲嗬!”奪命道:“口氣還真不小。”
\"的確不小。”
“你待如何?”勾魂道。
亦驚鴻道:“放過他!”
奪命卻道:“我弟兄二人知你在江湖裏的名號,而你又何故趟這遭混水呢?”
亦驚鴻道:“不為別的,就為他與我來這的目的是一樣的。”
\"哦?!”勾魂道:“什麼目的?”
“這個你不必知道。”
奪命又道:“我兄弟二人雖敬重你,但若因為你的一句話而放過這人。但隻怕還辦不到。”
亦驚鴻陰惻惻一笑,道:“你想怎樣?”
勾魂、奪命相視一眼,終是勾魂道:“閣下好歹總得留兩手真功夫下來,叫在下也有個交代,否則以後在這江湖上,還怎麼立足。”
“哼!”亦驚鴻不屑地從鼻腔裏冷哼一聲,將杯中那半杯酒飲盡,猛然間出手,隻聽幾陣牆裂的聲音,乍一看,那對麵的石牆上赫然寫了一個“走”字,若是有人用劍氣在牆上刻字,到也不足為奇,然亦驚鴻是徒手刻下的字,沒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但那個字已然在哪裏。這一手功夫,著實是讓川西二鬼勾魂、奪命甘拜下風,當即拱手一拜,自行離去。
亦驚鴻又叫上了一壺酒,門外那個藍衣人雖沒有一絲動靜,但亦驚鴻已然感覺到,他的內心已經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