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有矛盾,釘子戶不搬,投資商所有的計劃都要往後拖,每天損失多少錢都數不過來。去年的時候他們強行拆遷,驅趕人的時候不知道裏麵還有人在,就鬧出人命了。這戶老人就一個人,沒有兒女可以上訴,也沒有朋友來找,就遮掩下去了。但是單單通過這一件事,李紅玉的手段你多少該了解了吧?她教出來的孩子能好到哪兒去?“

湯圓圓心裏有些難受:“可是……”

湯雅琪說:“這件事情當年差點被扒出來,媒體是咱們家旗下的,我當時就給攔下來了,後來那記者就失蹤了,警察找了好幾年都沒找著,你自己用腦子想想,這些事情都是誰做的?”

湯圓圓低著頭不說話,心裏難受地跟死了一樣。

湯雅琪說:“知道事情嚴重了?還聽不聽姐姐的話了?“

湯圓圓小聲說:“聽。”隻是她不理解為什麼姐姐要把事情攔下來。

湯雅琪合上電腦,自知這些事不該和慢慢透露太多,於是試著和她聊一些輕鬆的話題來轉移注意力:“我剛聽人說你家那個小錦衣,好像是被顧正河雇走了?”

湯圓圓暗淡的眼睛亮了一下:“顧正河?男神啊!”

湯雅琪:“……她是女的。”

湯圓圓張嘴的時候嗓子裏還帶著那種苦澀,但是顯然已經好了很多,此刻原本傷心的臉上滿滿都是捍衛男神的嚴肅:“這和她是我男神之間沒有必然的聯係。”

湯雅琪緩緩說:“……是麼,上個月公司把她簽回來了。”

湯圓圓立刻表示:“那我要回湯家工作。”

湯雅琪嫌棄地看著她:“你做夢。”她似乎又想起來什麼,問:“湯大小姐屈尊紆貴去當助理行麼?”

片刻之後,看著湯圓圓興高采烈離去的背影,湯雅琪扶了扶額頭。

果然是記吃不記打的東西。

湯雅琪揉著發痛的額角接了電話:“又怎麼了?”

來電話的是劉亞,顯然也是極為無奈:”很抱歉這個時候打擾您,但是顧姐又罵走了一個助理,我們實在是招不到人了……“

“紅了以後這難伺候的,“湯雅琪嘲諷地說了一句,”明天我派個人去就是了——”湯雅琪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做有點不道義。

她正要囑咐幾句,忽然見到湯圓圓從外麵滿臉通紅地衝進來,忍了半晌才說:“雖然很感謝你又幫了我——”湯圓圓頓了一下,又大聲宣告道:“那是這和我繼續鄙你視沒有必然的聯係!”

拿著手機的湯雅琪:“……”

好吧。

愧疚個屁。

她對著手機緩緩說道:“雖然是我的人,但是顧正河可以隨便罵,就像她對之前的那些助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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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圓出去之後,夏錦衣就坐在桌子前麵打網遊。打開頁麵就看見慕千山的無數條消息鋪天蓋地翻湧而來,條搞得剛學會用鼠標的夏錦衣有點手酸。

【夫人夫人你家走丟的老人找到了沒有?】

【夫人我聽說老年癡呆症走丟的人一般需要靠社會的愛心和大家的努力才能找到,你有沒有你家老人的照片,我去給你放到網上大家一起找!】

【夫人夫人你家老人多大了啊?是爺爺還是奶奶還是姥姥還是姥爺?】

夏錦衣疑惑地看著屏幕上的字,暗想什麼老人?

湯家走丟人了?

過了一會兒,夏錦衣意識到這個老年癡呆症患者指的是她自己。

夏錦衣簡直一陣火大,當即就趁對方打字的時候把她砍了個半死。慕千山甚是無辜,被追了千山萬水不敢還手,隻能一邊逃一邊哀嚎:“夫人你不能把這個社會的冷漠和無情都加在我身上啊!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愛的而且我是愛你的……夫人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夏錦衣終於停下了追殺,用一根手指在鍵盤上跳來跳去打了一行字:“你在叫夫人事事?”

千裏之外的慕千山看著這一句滿是錯別字的話沉默良久,終於在錯別字之中辨識出了其中血腥的味道,弱弱地打字:“那媳婦兒我們一起去做任務吧。”

所以,當湯圓圓被教育了以後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正在激烈操作鍵盤砍人的夏錦衣。

湯圓圓沉默許久,默默地想,看來我家錦衣果然是很喜歡打網遊的呀。

嗯,終於替她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個樂趣……

湯圓圓說:“錦衣,我們去醫院給你包紮傷口吧。”

夏錦衣激烈地在鍵盤上以千鈞之力敲著,看得湯圓圓都心顫,怕她一個使勁兒把鍵盤砸了個對穿。夏錦衣頭也不抬地說:”等會兒。“

湯圓圓於是坐在床上去等她。

十分鍾後,等得不耐煩的湯圓圓又抬起頭,說:“錦衣我們去醫院吧~”

夏錦衣還在操作鍵盤:“等我砍死這隻野豬。”

屏幕裏的慕千山還在哀嚎著到處跑。

湯圓圓於是又低下頭去等著,終於,等得徹底不耐煩了:“錦衣!我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