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親戚說:“沒錯,就是他,我還讓他登記過進門卡哩,他叫許少峰。”馮海蘭一下高興地大叫了起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怎麼這麼巧呀,福生,你今天真是來巧了,你要是今天不到姐家裏來,要是不坐下看電視,要是電視上不播放他,也不會向姐說起來這件事兒來,你可是幫了姐一個大忙了。”
這個被馮海蘭稱作福生的人,就是在怡情花園小區當保安,曾經讓許少峰填寫過出入登記表的那位。他是馮海蘭姑姑的侄兒,繞到馮海蘭這裏來已經是非常遠的遠親了,從輩分上趕下來,他管馮海蘭叫表姐。在異地,能有這樣一位遠親表姐也不錯,時間長了,福生就來表姐家吃頓家鄉飯,說說家鄉的事,倒也很高興。使福生沒有想到的是,他隨便說的幾句話卻引起了表姐的極大興趣,竟然還說幫了她的大忙,這使他感到非常高興,不過,他還是不明白他究竟幫了什麼大忙,就問:“姐,是不是這事兒與你有關?”
馮海蘭說:“有呀,關係可大了。福生,你再給姐說說詳細情況,越詳細越好。”福生就開始說了。福生從胡小陽找他說起,說到了許少峰到怡情花園15棟3單元15A座找陳思思,被林茹和胡小陽陽跟蹤之事。他還說到了林茹給了他錢,撕走了登記表,讓他不要給任何人講這件事。末了才說:“姐,那個女人當時撕了登記表,又給了我錢,還說不讓我再登記了,也不要讓我向任何人講,我當時就懷疑,那個許少峰肯定是個大官,否則,他的老婆不會那麼小心謹慎。”
馮海蘭越聽越高興,一高興,她就忍不住的給福生的杯中添水,等福生說完了她才說:“他也不是什麼大官兒,比你姐夫高半級,隻不過是一把手,有點權,其他的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說的那個女的是不是頭發不長,下麵故意弄得翻翻的,看起來很洋氣?”
福生說:“第一次找我的那個女人是長發,很漂亮也很洋氣,後來的那個她在車中坐著,我沒有看清長得什麼樣。”
馮海蘭說:“不急,我這裏有她的照片哩,你可以確認一下。”說著就邁著碎步,顛兒顛兒地跑到臥室,找來一個相冊,嘩啦嘩啦地翻了一陣,突然拿過相冊,指著相冊的林茹說:“看看,是不是她?”
福生認真辨認了一下說:“是的,就是她。”馮海蘭又匆匆翻了一陣,又找到了陶然的照片,指給他說:“第一次的那個人是不是這一個?”
福生看了看,搖搖頭說:“不是的。不是這個人。”馮海蘭原以為另外一個女人肯定是陶然,在她印象裏,陶然就是林茹的跟屁蟲,為了從林茹那裏得到一些實惠,拚命地巴結著林茹。沒想到結果不是她,這倒使馮海蘭感到有點意外,她想了想,才忽然明白過了,林茹又不是傻子,這種事她怎麼能讓陶然知道?那個女人肯定是她的表妹胡小陽了。這樣想著,我急忙找到了胡小陽的照片,指給福生說:“看看,是不是這一個人?”
福生拿過去了一看,這才確認說:“沒錯,就是她。她為人倒不錯,還給我給過小費。”
馮海蘭的眼睛馬上放出了前所未有的亮光來,高興地說:“她那點小費算什麼,福生呀,你想不想改變一下你的工作,比如說,將來到你姐夫的單位來當個聘用製工人怎麼樣?”
福生說:“當然想了,我做夢都想當個聘用製的工人。”
馮海蘭說:“那你就聽姐的,要是許少峰再上怡情花園去找陳思思,你讓他再登記一次,然後,把那張登記表交給我。如果你再能通過別的方式,掌握到許少峰與那個女人的具體證據就太好了。”
福生說:“要讓他再登記一次問題不大,如果要掌握他與那個女人的證據可能有點難度。”
馮海蘭說:“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福生啊,你可以多想想辦法嘛,事情是人幹的,辦法也是人想的,隻要開動腦筋,總能想出辦法來的。你可知道,這個包二奶的人,就是文廣局的局長,是你姐夫的死對頭,就是他壓製著你的姐夫,否則,你姐夫早就可以給你安排一份好一點的工件了。如果能抓到他的證據,我們就可以把他整下去,到時候,你姐夫揚眉吐氣了,手裏有權了,給你安排一個工作算什麼?小菜一碟,根本就不算什麼。”福生越聽越高興,越聽心裏越亮堂,就興奮地說:“姐,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回去後好好琢磨琢磨,爭取搞到一些證據。”
馮海蘭說:“這就對了,打蛇打七寸,隻要有理有據,就不怕整不倒他。”福生高興地說:“姐,說定了,我將來搞到了,你一定要讓姐夫給我安排一個好一點的工作。”
馮海蘭說:“福生,你不相信別人難道還不相信你姐?你放心,隻要你姐夫上去了,你的事包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