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峰一看陳思思冷笑了一聲心裏就有點怕了,冷笑是一個前奏,一般的情況下,女人冷笑完了接著就是歇斯底裏,歇斯底裏完了就是嚎啕大哭。他為了扼住她的情緒進一步惡化,減少這些令他繁瑣的程序,就想來個緩兵之計,好言相勸說:“思思,別這樣說,你要理解我的難處。我對你怎麼樣,不用我說,你心裏比誰都清楚。有些事兒,是急不得的,容我慢慢來。我還不知道林茹是個什麼態度,如果她知道了我們的事,要主動同我離婚,那真是謝天謝地,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走到一起了,什麼官不官的,能當就當,當不了了就算了,有這樣一個大美女陪在我的身邊,了卻一生,比什麼都好。”
這話果然非常奏效,陳思思還沒有來得及歇斯底裏,就轉變了態度,突然變得輕柔地說:“少峰,你說,如果她不同意呢?她要不同意,我們是不是就走不到一起了?”
許少峰覺得不能給她承諾什麼,一旦承諾了,將來兌現不了,就等於是自己往自己頭上加了套,但是,也不能完全封死了她的希望,要是沒有了希望,她就會歇斯底裏,便說:“她要不同意,事情就比較麻煩。思思呀,你不應該向她承認,更不應該與她叫板,你這樣一做,一下打亂了我的計劃,讓我非常被動了。”
陳思思說:“那你有什麼計劃,怎麼不告訴我?”
許少峰說:“什麼事都得一步步的來,欲速則不達。如果她不知道我有外遇,時間久了,她感覺到與我過得實在沒有意思了,說不準也就跟我離了。如果讓她知道了我有外遇,就會兩種可能,一種是主動與我離婚,這當然是好事。另一種哩,可能堅決不與我離,故意拖著。所以,這個階段,我們盡量少見麵,不要再鬧出什麼麻煩來。你說呢?”
陳思思就突然張開雙臂,抱住了他說:“少峰,我真的是喜歡你,不忍放棄你呀。”
許少峰輕輕地拍著她說:“這我知道,我知道的。”許少峰好不容易安慰好了陳思思,已經到11點多了。出得門來,又要匆匆趕到家裏去,心裏又在想著怎麼應對林茹。他覺得自己現在怎麼變成了這麼一個人,假話連篇,兩頭子說謊,糊弄了老婆,又來糊弄情人,搞得自己也心力交瘁。但是,不說謊話又難以擺平這些矛盾。如果等到哪一天她倆一串供,自己真的就是裏外不是人了。
4.他包過二奶
沒想到就在許少峰被家庭問題搞得焦頭爛額的時候,有人卻在後麵悄悄做起了許少峰的文章。在當今社會,哪一個人如果被人盯上要做點文章的時候,說明這個人遲早會出現一些麻煩的。
這個要做許少峰文章的人,就是許少峰的副手張明華的老婆馮海蘭。馮海蘭從丈夫張明華那裏總能不斷地聽到一些文廣局的事,其中也少不了張明華和許少峰的微妙關係。自從許少峰度過火災事故那一關之後,他就開始公開排擠張明華了,在局裏的一些重大事情的決策上,許少峰隻和各單位的頭頭們私下通好氣,拿到會議上一表決就行,就OK了,事先根本不征求張明華的意見,也不把張明華這個副局長當回事。
而張明華原先分管的那幾個單位,領導們一看許少峰是這樣的態度,一個個見風使舵,遇事也不向張明華請示彙報了,都跑到許少峰那裏去了,這樣一來,張明華就成了聾子的耳朵,空擺設了。張明華被許少峰架空之後,一度也很鬱悶,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官場就是這樣,打虎不死反傷身,那次火災事故沒有把許少峰整下去,這就注定了他今天的處境不可能樂觀。他自然明白,許少峰這樣做就是想趕他走。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層麵,要是繼續呆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張明華和馮海蘭經過多次的反複討論,終於達到了共識,與其在這裏受欺,還不如主動向市委組織部申請調離,或許還能調個好一點的單位。
就這樣,張明華先拜訪了常務副市長鍾學文,然後又找了組織部的領導,領導回答說可以考慮,並說,在沒有正式調離之前,還望他做好當前的工作。張明華從領導的口吻中已經感覺到了,他的調離已成了必然,心裏不免有些落寞。看到丈夫一天到晚非常消沉的樣子,馮海蘭也是有力無處使,她知道權力對一個男人的重要性,她隻有企盼張明華能調到一個好單位。這天晚上,在海濱市打工的一個遠房親戚來她家裏吃晚飯,沒想到這位遠房親戚在看電視的時候認出了一個人,說這個人曾經包養過二奶,被他的老婆跟蹤過。她一看電視,差一點叫出了來。電視上的那個人正是張明華的對頭許少峰,許少峰正對著電視鏡頭在大講特講著,這一次工程招標一定要堅持公開、公正、公平的原則,讓真正有實力有社會信譽度的企業來承擔修建。
馮海蘭指著電視上的許少峰對親戚說:“你說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