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馬多多的安排下,她又到煙酒專賣店給馬中新買了兩條上好的香煙和兩瓶好酒,一個人來到了省城。還好,馬中新不失前言,對陳思思果然熱情關照。當陳思思向他提出了要辦的事後,馬中新也很為難,說他可以幫她問問情況,未必能幫上什麼忙,因為人事上的事很複雜,省委基本上會尊重地方黨委的意見,別人不好插手。
第二天,馬中新告訴她,海濱市增補的一名副市長人選已經確定了,不是許少峰,而是彭成書。真是暈死,她沒想到辛辛苦苦地跑來跑去,結果卻是這樣的。回到了賓館,她猶豫了半天,才給許少峰發了那條信息。
雖說事情沒有辦成,不過,她從另一方麵卻感覺到,許少峰對她還是很在乎,尤其當他聽到她來省城找馬中新時,她從許少峰的電話中明顯地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醋意,使她既感到好笑,也感到十分欣慰。女人就是奇怪,男人太愛吃醋了會煩,男人不吃醋了又失望。她還從來沒有測試過許少峰會不會為她吃醋,這次意外的出走正好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領略到了許少峰為她吃醋感覺其實也很幸福,她由此斷定許少峰還是很愛她的,要是不愛她,他絕不會為她吃醋。
回到海濱,當她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過程向許少峰講了一遍後,許少峰一下把她緊緊地擁入了懷抱,就在那一刻,她覺得她為這個男人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今天下午,陳思思怎麼也沒有想到馬多多會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一下子禁不住高興地叫了起來。
思思說:“多多,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讓我去接你?”
多多說:“我就是想來一次突然襲擊,給你一個驚喜。再說了,我這次是開車來的,用不著你接。”
思思說:“你這次到海濱是公幹還是私事?”多多說:“是公也是私,你的那位官人呢?”
思思笑了一下說:“他在會議上。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坐好嗎?”多多說:“聽你的,客從主便。”
她們倆又來到了上次來過的咖啡廳,要了咖啡,點了水果拚盤,在輕柔的音樂聲裏,才拉開了她們的話題。
多多說:“思思,我這次來海濱,是想和你合作一個項目,保證你不出一分錢的投資,隻動動嘴皮子就有得賺。”
思思說:“哪有這麼好的事?”
多多說:“是這樣,聽說海濱要重新修建市圖書館,方案已經批下來了,我想通過你,說服你的那位官人把它拿下來。”
思思說:“你的信息好廣呀,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多多說:“你不知道是因為你沒有商業頭腦,不關心這些事,我知道是因為我的身後有一個龐大的集團公司,他們掌握著珠江三角區的好多大的建築信息。我這次來,就是受公司委派,隻要你能拿下這個工程,保證能拿到造價的百分之五的提成。這就是說,一千萬的工程,你可以拿到五十萬,一個億的工程你可以拿到五百萬。聽說這個工程的造價是一億兩千萬,這就是說,工程拿到手的話,你可以先後得到六百萬。這可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夢想,而是實實在在的現實。好多人為什麼可以一夜暴富,不是他有多麼大的能耐,而是他抓住了機遇。手邊的機遇你不抓,別人照樣會抓的。”
陳思思倒吸了一口氣說:“這麼厲害呀?”
多多說:“你傻呀?我就是來給你洗洗腦子,要有點商業頭腦,不能成天把小身子練得像根橡皮筋一樣柔軟,把小臉兒保養得像狐狸精一樣嫵媚就感到滿足了,你還得為你的將來想想,為什麼不利用這樣好的機會大撈一把?有了這筆錢,你以後幹什麼不行?如果你的那位官人離婚了,你們就過你們的幸福生活,如果他不肯離,你也不會在生活上有後顧之憂。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陳思思聽了隻是笑了笑,她非常清楚,她並不是沒有商業頭腦,隻是不想鑽到錢眼裏去。前年,她剛認識許少峰的時候,她幫她的老鄉從省城進了一批運動器材,就是許少峰的一句話,推銷給了市體育中心,她也從中得了不少好處費。後來她與許少峰有了那層關係後,許少峰又提醒過她,說是網絡公司要改換網絡管線,她可以直接向廠家聯係貨源。她按著許少峰說的,拿到了廠家的銷售樣品,直接找到網絡公司,就簽訂了一份大單,光這一項的中間差價就讓她吃肥了,她不僅買了房,而且還買了車。憑良心說,許少峰對她真是太好了,她不能太貪得無厭,也不能太過分,該得時,許少峰會提醒她的,不該得時,也不能去為難他。如果一味地為了錢去與許少峰接觸,不僅許少峰瞧不起她,她自己也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