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多多的這番議論後,她雖然不能完全認同這些觀點,但是,對多多的商業頭腦還是感到驚訝,她沒有這麼大的野心,也從來沒有想過趁此機會大撈一把。
她不想給許少峰帶來任何壓力,更不想因此影響了他的仕途,她知道許少峰在適當的時候會考慮到她的,她用不著為這些事處心積慮。現在,當多多明確地把這一難題交給她後,她雖然不能接受,但是,也不能一口回絕,多多畢竟在關鍵時刻幫了她的大忙,解救了許少峰。如果上次多多不出麵,很難想象現在許少峰還能不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憑這一點,她也要為朋友爭取一下。
陳思思這樣想著便說:“多多,錢誰不愛?誰都愛,錢再多,也不會咬人的。隻不過平時許少峰也挺關心我的,我也沒有想到這麼遠,更沒有想著斂這麼多的財。至於這個工程我一點情況都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幫你爭取一下,你要相信,許少峰絕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要是在他的權力範圍內能辦的,他一定會辦。”
馬多多說:“思思,你真是個美麗善良、通情達理的好人,難怪許少峰對你那麼好。也好,你就爭取一下,這工程他給誰不是給?肥水不流外人田,隻要工程到手,該你得的,一定讓你得到。”
陳思思說:“要不,我現在就給他發個信息,晚上我們與他見個麵,當麵說說怎麼樣?”
馬多多說:“這當然好了,到時候你可要態度堅決一些。”陳思思笑了一下說:“知道。”說著就給許少峰發了一個信息。不一會兒,許少峰就回了。
馬多多說:“他是怎麼說的?”
陳思思說:“他說要我定個地方,晚上他遲一些才能回來接待你!我就說嘛,少峰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能辦到的話,一定會給你的。”
馬多多高興地說:“好!”話剛說完,馬上又瘋笑著說:“你搞錯沒有?讓你定地方,晚上遲一些他來接待我,你到哪裏去?”
陳思思也哈哈大笑著說:“到時候我可以回避一下!”兩人笑過了,馬多多說:“別犯神經了,我問你,他為你離婚的事兒發展到哪一步了?”
陳思思一聽這話,心裏不由得一下暗淡了下來。她心裏非常清楚,她從來沒有向許少峰要求過讓他離婚,他也沒有向她承諾過要離婚,她上次向馬多多所說的離婚完全是為了自己的麵子上過得去,才不得不這麼說的。現在,當馬多多舊話重提時,禁不住又一次觸及到了她的敏感處,便支支吾吾地說:“前些日子,不是把精力放在爭取副市長的那位子上了嗎?副市長沒有當上,他的心情也不太好,現在又趕上開兩會,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給他添亂?再等一等說吧,不著急。”
馬多多說“:你別自欺欺人了,怎麼不著急?是不是等孩子生下來才讓他離婚?”
這正是陳思思的想法,她不好當著許少峰的麵違背當初的承諾,強迫他去離婚,隻好想偷偷地生個孩子,到時候生米做成了熟飯,把他的心拴住了再說。可是,她沒想到,當她漸漸有了反應以後,她又開始懷疑她的這種做法是否可取?如果有了孩子,她將會比常人付出更多的精力,可能還要遭受別人的白眼,說不準等孩子大了,明白事理了,會給孩子造成心理上的傷害。她真的有些猶豫,有時候,也在常常問自己,我這到底為了什麼?但是,在馬多多麵前她還是不想暴露出她的這種想法,就嘻嘻一笑說:“好了,親愛的多多,別像審犯人一樣審我好不好?”
3.左右為難
陳思思與馬多多正為工程的事謀算著,沒想到林茹與陳誌剛也盯上了這項工程。此刻,他們正在另一個地方謀劃著。
從澳門回來後,林茹一想起那天下午在普京酒店發生的事,就感到臉紅心跳,感到波濤洶湧,還感到有一種做賊心虛的驚慌。
她根本沒有想到,一貫恪守婦道、保守傳統的她,在風華正茂的青年時期都沒有紅杏出牆過,到了中年反而沒有守住她的道德底線,竟然邁出這樣一步。她說不清楚究竟是得到了,還是失去了。
當她靜下心來,一遍遍地回憶著那天發生的一切時,還是禁不住心旌蕩漾,新鮮的刺激。她這才意識到,無論她在心裏是怎麼抗拒,可在她生命的深處,又一直在期待和渴望著。
那天胡小陽很晚才回來,要是換個平日,她一定要嘮叨幾句的,可是,那天她沒有,不但沒有,還怕胡小陽看出她的什麼破綻,便在胡小陽來酒店之前,將房間認真整理了一次,消除了一切“作案”痕跡。
晚上她們一起看完節目,回到酒店後,胡小陽開玩笑說:“姐,我看陳誌剛對你有點意思。”
林茹條件反射般地說“:你胡說什麼呀,什麼有意思?你可不能胡說八道呀!”
胡小陽一下子哈哈大笑起來,胡小陽越笑,她越感到心裏沒有底,就說:“你瘋笑個什麼?”
胡小陽說:“姐,你太好玩了。我隻說他對你有意思,又不是說你對他有意思,你緊張什麼?”
林茹想想也是,就說:“瞎說,我緊張什麼?我根本沒有什麼可緊張的,就是怕你嘴上沒有圍牆,說出去多不好聽。”
胡小陽說:“姐,你放心好了,像這樣的玩笑話我也隻限於和你開開,我對別人一概不會說的,孰輕孰重,自有分曉,有利於我姐光輝形象的話要多說,不利於林主任個人聲譽的話堅決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