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共同的出身地(2 / 2)

2011年的春節過後十多天,農民們有些開始耕地準備播種,有些把自己家豬圈裏的糞草除出來,在菜園子裏堆成了有大堆,幾天後再用大背簍送到莊稼地裏去種土豆。一天,吃過中午飯後,父親也找來了耙梳(耙梳:一種挖糞草的三齒釘耙)和大背簍,到豬圈裏初糞草。母親收拾鍋碗筷洗刷。洗完後,她把洗碗水如往常一樣倒在我家屋子外麵的院子裏,洗碗水流淌到三叔家的菜地裏,被三叔看到後,他又開始比雞罵狗了。

父親聽著三叔不停的咒罵聲,心裏非常的窩火。父親想:本來我家也有一塊地在三叔家的門口,多年來,他家使用的廢水也是時常往我家地裏倒,他家的雞,狗,豬幾乎每天都在我家那塊地裏生活。簡直不能夠再在地裏種植農產品了,隻好丟荒掉給三叔家當養雞養狗的場所。盡管這樣,我家從來都不給他家一般見識,和他家計較那麼多。再者,三叔家的院子地坎也是從我家的那塊地裏砌起來的,明顯站了我就的很多地盤。可父母親都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他家怎麼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家呢?想到了這些,父親一氣之下跑到三叔家門口,把他家砌在我家地裏的石牆撤了。三叔發現自家石牆被父親撤了後,為了報複父親,他也跑到我家門口,稀裏嘩啦地撤我家院子的石牆。

正在除糞草的父親聽到三叔撤石牆的聲音,氣得提著耙梳衝出豬圈房,與三叔大吵起來;我和母親聽到吵鬧聲鑽出屋子來勸解。隻見三叔和三嬸站在他家的菜園子裏,指手畫腳,點頭哈腰,口吐著唾沫星子與站在我家圈砍邊緣上的父親爭論著,勝負難分。父親跺著腳,右手提著耙梳,左手指著我家圈牆根下被三叔家挖得露出了基腳石的圈牆,咬牙切齒地說:

“你這個畜生,你看看你家都把我家的圈基腳挖跨了……你簡直不是人養的,你這個畜生,你還是不是人啊……?”

“噢,你說的對,我不是人養的,我是畜生,那你又是什麼?”沒等父親說完,三叔黑煞著臉爭搶著說。

“你這個畜生,我家的院子地(菜地)好多年來都成給你家養豬場壩了,可我家有沒有說過你家一句不是?你這個畜生你到底還想咋樣嘛”父親指手畫腳重複著罵三叔不是人養,是畜生等一些話題。三叔沒有道理可講,隻是一味的反問道:“是了,我是畜生,我不是人養的,你又是那樣養的呢……”

我蹲在我家的圈房蓋板上,麵對鬥爭激烈的父母親和三叔三嬸說:“老爸!三爺(三叔)!你們少講兩句了好不好?你們都是親兄弟,鬧成這樣有意思嗎?有道理就講道理呀!何必要吵吵鬧鬧的呢”他們都沒有理睬我。繼續吵鬧著,大約十幾分鍾,三叔衝向前來還想撤我家的石牆,惹得父親惱怒指著他說:

“你再撤,有本事你再撤,再撤我就把你打喂狗掉”父親威脅著三叔說,於是三叔嘟嚷著退後了幾步。

“噢嗬嗬……小奎奎,你是幾弟兄中最大的一個,今天你來作證,看著你家老爹把你家三爺(三叔)打喂狗掉算了……”這時三嬸瞪了我一眼之後說。然後氣衝衝地衝過三叔的身後,雙手使勁推壤著三叔的背心,嘴裏重複著說:“去,你去看讓他家把你打喂狗掉。去呀,你去讓他家把你打喂狗掉,快去……”

在三嬸的推壤下,三叔果真向父親衝了過來,緊急中,他彎腰從我家石砍上使勁搬一個大石頭砸父親。石頭一半還載在泥土裏,三叔使勁搬了兩下,那石頭幾乎被他搬開了。父親見他神情恐懼,深怕自己吃他的虧,就急忙用手中提著的耙梳去擋住三叔的大石頭,不讓他把那個石頭給抱起來。沒料耙梳背敲到了三叔的一個大拇指,指甲瞬間破碎了,幾滴鮮血掉在他手中抱著的大石頭上。

三叔見機會得逞,不再使勁搬那個石頭,一邊與父母親吵鬧,一邊把大拇指舉在那個石頭的上方,對準石頭的身體,使他大拇指上還在滴地血盡量都滴在那個石頭上,想以此來證明什麼似的。滴了幾滴血之後,他轉過臉去對三嬸說:“去打電話給小嬌(小嬌:我的堂弟),叫他去報派出所……”

“噢喲喲,你家兒子當官了,了不起咯……”母親站在我家的圈房蓋板上一手叉腰,帶著諷刺的口氣說。

三嬸一邊與母親吵鬧著一邊鑽進屋子去,翻堂弟的號碼。幾分鍾後又立馬鑽出來繼續爭吵,雙方爭吵了半個多小時之還不分勝負。最後父親和三叔就相跟著去村長家請村長來調解糾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