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去年在阿維尼翁的聖誕舞會嗎?”舊事重提,伍皓的臉上劃過一絲的痛恨。
經他這麼一提,阮豔豔回想著大半年前的那個晚上,雖然那天她確實有些累,有些困,但在走廊處聽到那些令人麵紅耳赤的激喘和哭喊聲仿佛又回蕩在她的耳邊。
她曾經不安的向伍皓提出過疑惑,可是他那時還要她別多管閑事,難道那天她的猜測——
“你是說,那天他們……”阮豔豔小心翼翼的轉身看向他,大膽的推測低問道。
“本來不應該是他們,這是貝西自己設下來陷阱,最後她把自己賠進去了,連亨利也被她陷害了。”
“怎麼會這樣?你能說清楚點嗎?”阮豔豔簡直不敢相信,貝西竟然瘋狂至此,她到底設下什麼陷阱竟然害了自己也害了亨利,以她單純善良的頭腦,她根本無法想像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伍皓深吸了一口氣,以平複在他心底怒意,再平穩的聲音開口道:“貝西那天在酒裏下了藥,她的目標本來是我,但後來我看到你被其他人強拉著下了舞池,便隨手將酒往亨利手上放了,沒想到亨利把灑喝了,結果……”
阮豔豔艱難的消化著伍皓如此平靜說出來的驚人內幕,原來那天她真的沒聽錯,那聲音是屬於貝西和亨利,但似乎那時候不止他們倆人,好像還有——
伍皓看出她眼底的疑惑為何,於是繼續說道:“貝西的丈夫那天也有在一起,他們之所以會結婚,是因為誰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誰的,結婚隻是一個掩人耳目的煙霧彈,貝西也因為此事而變得精神失常,所以才會發生後來的事?”
說到這裏,伍皓的下顎抽搐了幾下,似乎有些事呼之欲出的令他隱忍得難受。
“你是說……後來我的意外……是貝西做的嗎?”阮豔豔看著伍皓那張悲痛的臉,那次的意外誰也意料不到,她更是一直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但現在種種的現象串連起來,還有貝西最後對她做過的瘋狂行為,不解理解這事與她有關。
如果因為愛而令自己活得如此痛苦,還因此付出如此大的代價,真的值得嗎?貝西這樣做,實在太傻了,不但不能令伍皓對她多看幾眼,反倒隻會令伍皓更痛恨她。
“後來的結果我不想你再了解下去,這隻會令你更痛苦,所以,我想你還是隻知道到這裏為止就好了,沒必要再更深入的去了解整件事的真相,現在孩子已經證實是屬於亨利的?”伍皓似乎還隱瞞著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但事情到此,已超出了她的消化能力了。
事情太令人匪夷所思,罪孽早已在不知不覺中醞釀開來,隻是這樣的結果早已超出她能理解的範圍。
阮豔豔抬起迷蒙的雙眼注視著他,他臉上的悲痛和憤恨令她不忍,他會出現這樣的眼神,那——
“貝西和亨利人呢?你不會是……”剛才的消息她還沒來得及消化,另一個擔憂又在她腦海中萌芽,如今貝西和亨利的孩子在伍皓手上,那他到底對他們倆人做過些什麼?
以伍皓那冷酷如寒冰般的姓格,她知道他必定不會放過任何令他痛恨的人,貝西做出如此令他無法原諒的行為,他會報複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範圍,但孩子是無辜的,也是父母的第二生命,他不會是拿孩子來做要脅亨利?
此己她聲。想到這裏,她不禁全身一陣顫唞,雙手成拳緊緊攥著他的襯衣,雙眼閃動著令人心疼的淚花,因為不忍,因為這令人心痛的猜測,淚水已漫過眼眶,溢流而下。
049 坦誠1
伍皓深邃冰藍的眼眸像蔚藍的大海般,深沉得令人有種失足感,寒意也不斷她的腳底慢慢的向上攀爬,傳遍她的四肢,再竄升至她的大腦,令她本來就空白腦海,產生無力感,身子都處在發軟虛脫的狀態。
“你……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些什麼?你不能這樣做的,他們……”她仰頭看進他的眼底,豆大的淚從她的眼角不斷滴落,難道他真的是用這個小孩來要挾貝西和亨利嗎?隻要一想到這裏,她就覺得眼前一片烏黑,整個人都顫唞得快昏厥了。
“我也很想做點什麼?”伍皓冰冷的唇勾起一漂亮的弧度回道,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穩住著她過分激動的情緒。“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做任何事,他們就已經離開了?”知對她還。
阮豔豔眨了眨被淚水蒙蔽的雙眼,不解的看著他,硬要自己看清楚他那莫測的雙眼到底透露著什麼信息。
伍皓這麼說,是說他什麼都沒有做,貝西和亨利就已經離開了?
離開?、
離開代表什麼?
他們居然狠心的拋下自己的親骨肉離開?
這當中包含了多少的傷痛,得提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出如此決絕的決定。
雖說這孩子的存在他們上流社會的人眼中是這樣的不恥,是這樣的見不得人,但這都是自作孽不可鐃的結果,孩子永遠是無辜的,他們這樣狠心的丟下孩子,自己卻離開,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他們走了嗎?到哪裏去了?為什麼不把孩子帶上?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做?”她顫唞著微弱的聲音低斥道,可情緒顯然非常激動,貝西精神失常,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照顧孩子,她能理解,但亨利呢,她不能想像為什麼連亨利也能如此狠心,難道就因為在不堪的情況下得來的孩子,就該受這樣的待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