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阮豔豔瞄到嬰孩勁上掛著一塊黃蠟色的玉,看那玉的質地圓潤光滑,細膩凝脂,想必價值不菲。
玉佩上似乎刻著一些字,由於她兩隻手都沒空,字也有點小,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不過,有一個更深的疑惑浮上她的心頭,這嬰兒是哪來的,看孩子的長相與伍皓不怎麼像,更重要一點是,孩子沒有遺傳伍皓那雙湛藍色的藍眸,反倒比較像——^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阮豔豔抬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旁的伍皓,保姆已經離開的房間,並關上了門,嬰兒房裏隻剩下他們兩人了。
伍皓看了眼她手中的嬰孩,那雙冰藍的眼眸轉向凝視著她帶著疑惑的澄澈黑眸,他看出來她的疑惑為何,可他沒有立刻回答,緩緩的坐在她身側,靜默的陪著她一起,等這個貪婪的嬰孩把食物吃完後,才說道:“我想他吃飽了,是時候該睡一覺了?”
“嗯?”阮豔豔飽含著母姓的溫柔,甜膩的低哼了一聲,拿起一旁的手絹幫嬰孩擦了下嘴,然後抱起小孩往嬰兒床的方向走去,將孩子放下後,雙手扶著床邊的圍欄,眼裏含著慈愛的光芒,看著小孩連連打了幾個哈欠,閉起雙眼,徐徐的進入夢鄉了。
伍皓從後環上她的腰,俯首在她耳畔卻不語。
“你剛才說有話跟我說,就是這個嗎?”阮豔豔想起他在她家門外找到她時,是這樣跟她說的,想必是因為這個嬰孩的事?
“嗯?”伍皓自喉間發出一聲低哼,汲取著她身上淡淡的雅香。
“然後呢?”阮豔豔仍然微笑著問下去,他很肯定這個孩子必定不屬於伍皓,至於為什麼他突然間有個孩子,他是不是該好好跟她解釋一下呢?
“這是貝西和亨利的孩子?”伍皓說話的同時呼出的氣息明顯比剛才濃重了很多,似乎有什麼事壓抑著,濃重的氣息伴隨著他緊貼的身體傳肌肉緊繃的信息。
比起他的壓抑和緊繃,這個信息就像一枚原子彈般轟得她的腦海倏地空白一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貝西和亨利不是親兄妹嗎?怎麼會有孩子?
孩子是他們倆人的,那不是——
阮豔豔不敢置信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圓瞪著杏眼側頭看向他那張近在咫尺的冷俊臉孔,在他藍色眼眸裏她看到了自己吃驚的倒影,也看到他閃著怒氣的火光,還有他臉上複雜的情緒到底為何?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貝西不是嫁給了英國貴族嗎?孩子怎麼會跟亨利有關係?我離開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阮豔豔一口氣問出心中所有的疑問。
她還記得,她離開法國前貝西已懷孕,那天,貝西揚言要扭斷她脖子的情境仍曆曆在目,感覺仍然如此清晰,猶如像昨天發生的事一樣。
後來亨利帶貝西離開的時候,她看出亨利一直回避自己關切的眼光,當時,她隻認為是亨利因為貝西的事而感到歉疚,而她也沒有要責怪亨利的意思,畢竟事出必有因,貝西都是因為愛伍皓的方式愛得扭曲了,才會變成最後不可收拾的悲劇。
可這孩子怎麼會跟亨利拉上關係呢,這其中是不是發生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