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豔豔回頭看了看,離開大屋也有一段距離了,是時候該回去了,她點了點頭,淺笑道:“嗯?我們回去?”

“這裏路不是很平,別摔著了,要不我們走回小路上?”傭人建議道。

確實有這個危險存在,剛才她也差點摔了幾次,沒把傭人給嚇壞,是她再三保證會慢慢的走,傭人才沒有堅持讓她走回小路上,但要是再來個不小心,伍皓要問罪起來,那要承受後果的傭人可會比自己更慘,她不想有因為了她的任姓而讓傭人承受不必要的處罰,於是點了點頭,讓傭人扶著,沿著花田的小徑慢慢的走上田埂旁的小路。

小路平坦多了,走起來也舒服,和暖的風吹來,輕拂她的裙擺,令她看起來更顯飄逸,從後麵看,怎麼也不像個已經懷了四個多月身孕的孕婦。

傭人摻撫著她,帶著喜悅的心情,踏著腳步向大屋方向走去,隻是誰也沒有發現,不知道打哪突然冒出一輛疾馳的汽車,從她們身後加足的油門衝了上來,當她們有所發現的時候,已閃躲不及了。

車子開得又快又猛,“碰——啊——”慘叫聲伴隨著車子撞到人身上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一下子兩人被撞開了,傭人被撞到倒在路旁邊,阮豔豔卻被後退的汽車,猛地從身側擦過,雖然沒有再正麵撞到她,但她卻因為重心不穩,加上正好站在田埂旁,身子往後一仰便滾落到薰衣草田裏去了。

“夫人……”被撞到一旁的傭人見狀,痛苦的慘叫道,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車上為何人所為,已急急的衝下田裏察看阮豔豔的情況了。

可傭人眼角卻看不到車子有車牌,這也就是說……

傭人不敢再多想,奔下田裏看到阮豔豔那身雪白的連衣裙沾滿的泥土,抱起阮豔豔,焦急的叫喚著。※※

“夫人,你怎麼樣了?夫人……你……”傭人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一臉痛苦。

“痛……我的肚子很痛……瑪依拉……我很痛……”瑪依拉看著阮豔豔那張因劇痛變得扭曲和慘白的臉,緊咬著紅唇忍著這錐心的痛。

029 陰謀2

瑪依拉頓時明白,阮豔豔很有可能因這麼一撞一摔就要小產了,孩子保不保得住還說不定,再抬頭看向小路上的方向,那輛要置她們於死地的車子,早已不知何時已消失無蹤。

可惡?瑪依拉很肯定,這是一個陰謀,一個蓄意謀殺的陰謀,不知道是針對善良的夫人還是夫人的孩子,也有可能是少爺,不管是誰,對方下手得太狠毒,居然麵對如此善良的人也能下此毒手,瑪依拉沒有再多想,現在最重要的保住夫人和孩子,已經沒有時間讓她跑回去叫人了,她忍著身上的傷痛,抱起阮豔豔便朝大屋的方向走去。

白色的裙擺被殷紅的鮮血染得分外的刺目,當瑪依拉帶著臉色慘白,身下不斷流著潺潺鮮血的阮豔豔出現在眾人眼前時,綁妮奶奶和全屋的傭人們被這觸目驚心的一幕嚇壞了,司機更是以不要命的速度往鎮上的醫院開去。

一些比較冷靜的傭人則立馬打電話給正在摩納哥出差的伍皓,伍皓接到電話時正與麥子軒在外麵洽談近兩年在歐洲開拓的業務。

接到傭人的電話,伍皓扔給麥子軒一句:“家裏有急事?”,就頭都不回的走掉了,連麥子軒想問一句需要幫忙的話都沒機會,他與伍皓二十幾年的交情,第一次看到他臉色如此的慌張和凝重。

想必家裏真的出大事了,可除了綁妮奶奶,似乎在這裏沒有什麼人能讓伍皓能失控至此,他之前有聽伍皓提起過綁妮奶奶的病已經越來越有起色,最近還打算去醫院做一次詳細的檢查,照他的推測,出事的不可能是綁妮奶奶,既然這樣,麥子軒敢肯定這個急事應該是……

能令冰冷的伍皓陷入如此磨人的情感中的人到底是誰?他真是的越來越好奇了。

想到伍皓的另一半,他心中也劃過一個影像,這個一直被他藏於心房的人,那隻醜小鴨不知道現在過得可好?那張伶牙利嘴是否一如當年般厲害?時間這麼一推算,他已經有十五年沒再見過她了,一年一次的同學聚會將在兩個月後舉行,今年的同學聚會令他異常的期待,也將會異常的有趣——

當伍皓心急火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艾克斯時,阮豔豔仍在手術室中,走廊處坐著神色焦慮的綁妮奶奶,還有另外兩個傭人,其中一個正是一直伺候阮豔豔的瑪依拉,眼光觸及她身上那大片已幹沽的深褐色衣衫,他的心像被沾了鹽的刀,狠狠的劃過一下又一下,揪痛得他幾乎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樣。

她——到底遭遇了一場怎樣的事故?

在回來的路上,他腦海裏全是她的音容笑貌,她的笑,她的美,她的溫婉,她的一切一切都將他填得滿滿的,他不敢想像,他不能想像,要是失去了她,他往後的日子將要如何過下去。

因此,他隻有不斷的祈禱,祈禱上天開恩?在他們關係好不容易好轉的此刻,在他好不容易化解她那顆從不對外人開放的心的時候,他們還有好長好長的一段路將要走下去,別收走她,她將是他這一生希望,也是他這一生中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