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女人,他不能失去她。
“少……少爺。”焦急又憂心的瑪依拉,一個不安的轉身,正好看到伍皓麵無表情,木然的站在走廊的拐彎處。
坐在輪椅上的綁妮聽到瑪依拉顫唞的叫喚,抬頭看去,唇角動了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淚水迷蒙了她的雙眼,低頭哭泣了起來。
伍皓走了過來,凝重的臉色,擰緊的眉,緊抿的唇,還有那雙因憤怒而顯得更為冰寒後怕的藍眸,令眾人連喘熄都感到窒息。
他咬牙切齒的看向瑪依拉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少爺,我……”瑪依拉臉色慘白,哭泣著向伍皓述說著中午時所發生的一切,伍皓聽著瑪依拉的敘述,全身的肌肉繃得越緊,就像暴風雨前的低氣壓一樣,沉悶得令人透不過氣來,他雙手緊握成拳,緊得咯咯作響,聽得人膽戰心驚,連毛孔都凍得能立起來。
他在心底裏起誓,無論這個人是誰,他絕對不會放過——
手術室的燈在此刻終於滅了,負責手術的醫生和護士從裏麵走了出來,伍皓首先衝上前去詢問手術的情況,醫生卻搖頭表示情況不是很理想,由於被車子這樣猛烈撞了一下,孩子是保不住了,大人也因為失血過多,現在正陷入昏迷當中,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還不能確定,暫時要送入重症監護室內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醫院也會跟家屬之間保持緊密的聯係。
醫生的話像晴天霹靂一樣,當頭劈得伍皓整個人都快差點暈厥了過去,孩子沒了固然令他心痛,但阮豔豔陷入昏迷中更令他心掉到穀底裏去,他全身無力的靠在了手術室外的牆上,煩躁的抓著頭發在苦思,到底是誰這樣狠毒,要置阮豔豔於死地,一瞬的慌亂後,他已恢複他一貫的冷靜,腦海裏不斷過濾著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人,這個人,他哪怕是上天下地都非得揪出來不可,竟然敢在他的地盤傷他的人,就必須要有得罪他的覺悟。
他拿出手機,走到窗前打了個電話,完了後便跟著從手術室裏被推出來的阮豔豔一起進入了重症監護室,本來這裏是不能讓家屬陪同的,但以伍皓的關係,這點小事難不到他。
這一夜,他在醫院裏陪著阮豔豔渡過,握著她那雙冰冷的小手,注視著她那張蒼白臉,因失血而失色的唇瓣,還有本來已隆起,現在因小產而恢複平坦的小腹,他就心如刀割般的痛。
他不斷親吻著握在他手上那隻冰冷的小手,喃喃著接近夢囈般說道:“對不起,豔豔,請你快點醒過來,我是伍皓,我不能沒有你,我不能失去你,別離開我,別離開我,知道嗎……”
他動容的叫喚並沒有喚醒陷入昏迷中的阮豔豔,他一直守著她直到天亮,她仍然沒有醒過來——
伍皓守了她三天三夜,阮豔豔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令伍皓更顯憂心,他問過醫生,可是這類型受創昏迷的病人,任誰也說不準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費利克斯,先回家洗個澡再過來?”綁妮奶奶看著他憔悴的俊臉,心疼的勸說道。
三天了,伍皓除了基本的生理需要外,從沒離開過阮豔豔的病床,可她就像睡著了一般,無論他怎麼叫她,怎麼跟她說話,她都好像沒有反應一樣,對他不理不睬,他真的快受不了了,她要睡到什麼時候,他隻要她能醒過來,現在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毫無怨言。
第七天,阮豔豔從重症監護室搬到了高級的病房,伍皓的心才稍稍平穩了下來,沒有了先前的提心吊膽,於是,他也著手開始調查造成她受傷的事故,他不惜動用了他在法國的勢力來調查所有有嫌疑人,從商業的對手到身邊的一切相關的人員,五天後,當他手上拿著這份調查報告時,他的快要不相信這調查結果的真實姓,他扶著額角,眉頭擰得更緊,臉色沉重的陷入沉思當中。
“叩……”門上傳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將他從沉思中拉回了現實。
他放下手中的報告冷聲道:“進來?”
“少爺,醫院打來電話,夫人已經醒了?”來傳話的是瑪依拉,她臉上明顯布滿的淚水喜悅,謝天謝地,夫人終於醒過來了。
伍皓立刻捉起椅子上的外套便往外衝去,在經過大廳時正好看到淚流滿臉的綁妮奶奶。
“費利克斯……”她激動得哽咽的捉著他的手臂,眼裏有著深深的歉疚,最後化為一句。“對不起……”
“別擔心,沒事的,我去看看,今天晚上我不回來了?”他在綁妮額心處點了一個安慰的吻後,回她一個安心的笑,便忽忽的駕車出門了,現在沒有什麼事比見到阮豔豔清醒過來更重要,至於那個人傷害她的人,他還需要時間確定一下,對方這樣做的目的為何?
“我太太怎麼樣了?”他趕到時正好碰到醫生從監護室裏出來,他一臉焦急的看了下剛關上的門問道。
“終於醒過來了,情緒不是太好,我想你該進去安慰她一下?”醫生一臉沉重的說道。
“那她的身體?”
“已經沒什麼大礙,主要是精神受創,這個比身體的創傷要嚴重得多,需要恢複很長一段時間,你進去陪陪她?”聽完醫生的話,伍皓點了點頭,握在門把上的手卻顯得特別的沉重,他明明很渴望見到她的,為何此刻會全身像注了鉛一樣,重得他連扭動門把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