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此情應是長相守,你若無情我便休(2)(1 / 3)

第一百零七章 此情應是長相守,你若無情我便休(2)

“被刺殺?”宗政晟睿站起身來,隨即對太後行禮道,“母後,兒臣去瞧瞧!”

“去吧!”太後淡淡的道,隨即又道,“九皇子,你去瞧瞧!”

“我就不用去了吧,公孫雲若需要的是七哥!”宗政晟軒淡淡的道,狹長的桃花眼中帶著一抹精光,“以前不覺得七嫂是個剛強的女子,如今卻是相信了,她該有多絕望,多死心,才會不惜一切讓紅棉丫頭刺殺皇後!”

宗政晟睿和太後都猛然一怔。

“哎,冤孽,冤孽啊!”太後仰天長歎道,“你們都退下吧,哀家累了!蘇嬤嬤,扶哀家進屋吧!”一切都是有因果報應的,皇帝,你今日所承受的,都是你當日所種下的因,你怨不得旁人一分!

看著太後遠去的背影,宗政晟睿知道,關於阿瑤,一切都還要他自己想辦法。隨即,他便拂袖而去。

漪瀾殿。

公孫雲若站在靠在床榻上,看著天邊的月色,想起慕瑤,她竟這般決裂,用這樣的方法來與宗政晟睿訣別。

她知道宗政晟睿眼中對慕瑤的那是什麼,所以她才會用天山雪蓮來換取和他成親的要求,可她根本就沒有天山雪蓮,一切都不過是她放出去的假消息,為了瞞過暗影的追查,她不惜用一朵假的天山雪蓮來避開暗影。

“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公主,不能心軟啊,聽說皇上對慕小姐念念不忘,甚至不惜兩國開戰也要迎回她啊!”這是她聽人私下說,皇上調兵將驛站緊緊包圍了,逼雲帝交出慕瑤,若不交,寧可兩國交戰。

可見慕瑤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應該是無人能取代的。

“她是不可能會回來的!”公孫雲若笑了笑,“隻怕她是恨透了我,如若不是這樣,她怎會讓人來刺殺我?”

屋外忽然有人輕“嗤”了一聲,聲音極輕,恍若耳語,但是那聲音裏的輕蔑和嘲諷卻是那樣明顯。

公孫雲若心中大駭,臉色登時變得極其蒼白。

“誰?”公孫雲若壯起膽子喊了一聲。

然而,窗外卻再無聲息,隻有呼呼的風吹的聲音,陽光流瀉。

或許是錯覺吧,公孫雲若的心剛剛放到肚子裏。

又一聲歎息從風裏傳來,隻是一聲歎息而已,但那聲音裏隱含的肅殺之意卻如霧氣一般彌漫了過來。

公孫雲若顫抖著站了起來,正在此時,一個人影從半開的窗子裏躍了進來。

“宗政晟瑜?”

“皇後娘娘的手法真狠毒呢,還真叫本皇子開了眼見!”宗政晟瑜一步步走向公孫雲若,那張俊臉此時是那樣凝重。那雙一向黑亮明澈的眸中,是無邊深邃的黑沉,令人看不見底。

他一步步走來,足下殺氣如刀,幾乎能將地麵斬出裂痕來。他呼出的氣息幽寒如冷風,令公孫雲若戰栗個不停。

殺意,她感到強烈的殺意。

“宗政晟瑜,你想做什麼?本宮可是皇後,你敢對本宮做什麼?”

宗政晟瑜忽然冷冷說道,聲音好似冬日裏的雪花,向公孫雲若飄來。

“是麼?若我將你從來都沒有天山雪蓮之事告訴七哥,你覺得會如何?”

“你覺得晟睿會信你麼?”公孫雲若仍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但在心底卻打了一個冷顫,咬牙道。

雖然說是這麼說,可是宗政晟瑜畢竟是宗政晟睿的弟弟,若他真將今晚的事跟他說,宗政晟睿一定會相信他的!

“相不相信,我們去見皇上,自有分曉!”宗政晟瑜忽然勾唇笑道,“要不,我先解決了你,再向皇上稟告!”

他一直對公孫雲若沒什麼好感,她雖說為七哥付出了很多,但是卻也自私。

宗政晟瑜淡淡淺笑著從袖中抽出一把有著精美雕刻的長劍,在手上緊緊捏住,刷出一片片雪亮的劍花,在燈光映照下,如同一朵朵綻放的梨花。

而他的笑容,就隱在殺意凜然的劍花裏,顯得更加冷冽而譏誚。

公孫雲若的神色徹底僵住了,她沒想到,宗政晟瑜竟敢真的要動手殺她!可是宗政晟睿自從大婚後,再未踏足過漪瀾殿了,這可怎麼辦呢?

眼看得他手中短劍耍的殺意凜然,似乎隨時都會脫手而出,向公孫雲若的咽喉刺來,她向床沿裏退了數厘米。

一種絕望之意,似滔天洪水,拍打而來。

誰來救她?誰能救她?

風聲勁響,手中長劍在宗政晟瑜的用力下,飛快地向公孫雲若刺去,公孫雲若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一聲脆響過後,長劍竟斷成了兩截,另一節斷劍向床頭飛去,噗嗤一聲深陷進去。而公孫雲若,並沒有預想到的那樣感到疼痛。

難道沒有死?她疑惑地睜開眼睛,卻見宗政晟瑜側臉望著自己身後的宗政晟睿,神色凜然,仿佛在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怒火。

公孫雲若以為自己這次難逃此劫時,沒想到是宗政晟睿竟趕來了,在那聲斷劍聲後,瞬間室內歸為一片靜謐。

公孫雲若猶疑地睜開眼睛,室內的燭火明明滅滅,似乎是終於抵不住室內強大的殺意,微弱的閃爍著,熄滅了,隻留下一抹輕煙嫋嫋升起。

室內極其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視著窗邊那抹影子。

清冷的月光在窗前投下淡淡的光影,那個人站在光影之中,任淒冷夜風吹拂,墨發飛揚,明黃衣服翻卷。

此時的公孫雲若好似瀕臨溺水的人忽然看到救生船一般,踉蹌著奔了過去,向宗政晟睿懷裏撲去。但是她沒能如願,一股寒冷的勁風襲來,她疾奔的身子滴溜溜地打了個轉,就在快要觸到宗政晟睿的袍子時,旋轉著狠狠摔倒在地。

刺骨的疼痛襲來,這一跤摔得真狠啊,傷口也裂開了,腹部汩汩流出了血。

公孫雲若不可置信地抬頭望著宗政晟睿,心猛然下沉,難道說剛剛的那些話,他都知道了?

宗政晟睿依然負手而立,就好似沒動一般,但是公孫雲若卻切切實實感到那股勁風是從他袖間襲來的,而且那雙墨色的眼珠中竟布滿了陰霾。

“晟睿,可是雲若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