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旁的手機突然唱起了動聽的歌兒,裴雨晨收回神,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那三個字忽然想起些什麼,急忙按下了接聽鍵:“晨晨,你是不是忘記了今天要來醫院產檢啦?現在已經十點嘍。”鄭醫生和藹的聲音頓時從電話另一頭傳過來,裴雨晨看了眼床邊的考拉電子鬧鍾,連忙回道,“不好意思鄭叔叔,我還真忘記了,我現在馬上過來。”
“那好,我在老地方等你。”
“嗯,我大概半個小時就能到。”裴雨晨邊換衣服,邊說道。
“好,那就這樣,到了打我電話。”
“嗯,鄭叔叔再見。”掛斷電話,裴雨晨匆匆走進衛生間整理一番,確保無誤後,順手拿起沙發上的手提包,快步走了出去。因為她情況不同尋常,所以每個月一次產檢她都變成了半個月一次,而今天就是這個月的第二次,她竟然給忘了。披著厚厚的外衣,微凸的小腹一點也看不出來,走出別墅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裴雨晨說明地址後,便靠在後座養精蓄銳。這幾天總感覺頭昏昏的,好像有點感冒,而且懷了孕後她什麼都不想吃,看見什麼都想吐,雖然鄭醫生有給她輸營養液,但一瓶營養液又能起多大作用。
迷迷糊糊睡了不知道多久,當她再次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根本不在醫院,眼前是一棟破舊的房子,有些類似於廢棄的倉庫。周圍除了幽深的樹林再也沒有其他,房子前停著幾輛黑色的轎車,還有幾個黑衣人不知在交頭接耳些什麼。裴雨晨想要打開車門,似乎發現她已經醒了,那幾個聚在一起的人紛紛朝她走來:“你們是誰?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裏?”隻是他們卻像是吃了啞藥似的,根本沒有一個人搭理她,打開門徑直將她帶進了倉庫。
裴雨晨不斷掙紮,可是卻一點作用都沒有,他們像是用鋼鐵鑄成的一樣,任憑她怎麼反抗,依然紋絲不動。他們好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拖到一根大水泥柱旁,然後用鐵鏈拴住:“放開我,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裴雨晨一邊掙紮一邊不放棄地問,她已經退出黑道這麼多年,這些年來一直都風平浪靜,為什麼現在卻有人來綁架她?綁架?頓時這兩個字在她腦中爆炸了,如果是來尋仇,他們早該一槍將她斃命,可是事實卻是他們將她綁在這裏,並沒有任何行動。難道他們的真正目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