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手,久而久之,小白小小白就被我養成這樣了。”

“這模樣,倒是有些像……”展昭想到那個詞沒有說出口,不過眼裏的笑意濃鬱得無法讓人視而不見。

“不就是兒子嘛,你說就是,反正小小白就是我兒子!”向晴語癟癟嘴,見芙蓉糕吃完,拿起另一碟千層糕嚐了嚐,又遞過一塊。

小小白吃得歡快,展昭也看得愉快,時不時遞過一塊。

“晴語姑娘,你不怕?”

不怕這糕點有毒?

向晴語歎了口氣:“我九歲那年誤食毒草急壞小白,而後他不知去了哪裏,咬著一支血靈芝回來,我吃下後竟對毒物有了一定的抵製作用。之後便把山上所有嚐了個遍,慢慢地找著規律,知道什麼有毒,什麼無毒。雖不是百發百中,但至少能有些作用,日常生活足以。”

展昭不由皺起眉頭,板起了臉:“這法子太過冒險,不可取!”

不是誰都能當嚐百草的神農,更不是誰都能嚐過百草而不死。不死是奇跡,死才是常態。奇跡於,僥幸於那支血靈芝的作用延續下來,然而誰也無法確定這作用到底持續到何年何月,是否已逐漸失效。

展昭不相信九歲那年吃下的那支血靈芝能夠持續到現在,說起來向晴語如今……

“展某冒昧問上一句,晴語姑娘芳齡幾何?”

向晴語一愣,竟被問住了,良久才不太確定地道:“唔,我和小白的年紀差不多,應該快二十了。”

自己的年紀不清楚,反倒是記得住小白的,這也真是……

展昭失笑。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橋的地雷(づ ̄ 3 ̄)づ更啦,放心,咱這幾天日更,爭取不進小黑屋

第21章 翻來滾去

小小白吃了好幾塊糕點,抹幹淨嘴巴胡須,像小狗散熱似的伸出舌頭,哼哧哼哧地呼著氣,直愣愣地盯著接過喂食任務的展昭。

【展展,水!】

向晴語點了點頭,可以喝一點。

展昭拿起杯子抬手倒了半杯,摸了摸杯壁,塞進小小白兩爪之間。

以前用的不是碟子就是大碗,隻要頭一低,舌頭一伸就能喝到。

小小白還是第一次使用這麼小的杯子,兩隻爪子再小心地捧著還是有些力不從心,反倒晃悠來晃悠去的弄濕了毛發。苦惱地歪了歪腦袋,幹脆往桌上一躺,四腳朝天,四隻爪子齊上。

他的想法很簡單:兩隻不夠,四隻總行吧?

事實證明,爪子的多少與能不能喝到水毫無關係。

即便他再怎麼努力,脖子伸得再長,在仰麵躺倒四肢並用的情況下,唯一的結果就是——“嘩啦”一下,全部澆在腦袋上。

小小白懵了。

展昭忍俊不禁,好心地拿出那隻灑得一滴不剩的杯子,倒上一半再遞了過去。

【展展壞!】

小小白雖小,還是明白如今的狀況,一見展昭看著他出糗忍笑的模樣,又羞澀又懊惱,耷拉著耳朵,嘴巴一癟,頂著濕漉漉的腦袋直奔主人懷抱尋求慰藉。

【姨姨,壞展展!展展壞!】他還無法順利地表達自己的意思,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個字。

向晴語還沒來得及說話,胸口就被察覺被取笑而委屈地蹭著腦袋的小小白蹭上了茶漬,還有一些細碎的沒有抹幹淨的糕點屑。

巧的是,小小白蹭的位置正好是這件大紅色褙唯一的非紅色——抹胸上的金色滾邊。

也不知他是不是因為不喜歡紅色才故意找上這麼個位置蹭。

展昭主動抱好闖禍的小小白,默默起身出門,一人一虎當起忠實的門衛。

向晴語在裏麵換衣服,展昭則站在門口,含著笑,一點一點耐心地替小小白清理著掩藏在毛發間難以清理的糕點屑。

他的劍下亡魂數不勝數,親手抓捕的罪犯沒有一千也有五百,溫柔這詞向來與他無關,然而麵對這隻小東西……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小小白,你……你主人是不是……”

話說一半,他又不知自己到底想說什麼。

若想問,轉身推門便是,問一隻無法給他答案的小東西,莫非是見它通人性就一時忘記它不能說話了麼?

展昭失笑,忽而想起弄髒的部位,不免懷疑起這隻小小白到底是雄是雌。

這念頭隻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小小白踩著他的手臂立了起來,激動地揮著爪子,似是為自己剛剛的行為做出解釋,又似是對他話說一半的激烈指責。

然而剛剛懷疑小小白性別問題就得到證實的展昭已無言以對。

“小色虎!”

話音剛落,背後的門被打開,向晴語換了一身白色褙子。

展昭不知方才的低語是否被她聽見,也不問,抱著小小白重新步入座位。

向晴語手裏拿著一塊幹淨手絹,伸出手正要接過小小白擦拭濕了的毛發,小小白卻是瞥見她一身白色扭過頭,以小肥屁股相對,嫌棄意味相當明顯。

向晴語:“……”

“咳”展昭壓下到了唇邊的笑意,接過手絹擦了起來,得到小小白一個似是感激的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