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裘皋潮的福,美好卻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同居生活就這麼開始了。
包思淳可以在蔡心的床上滾來滾去,卻不能在蔡心的心裏滾來滾去,甚至不能在蔡心的旁邊滾來滾去。
做著最後衝刺工作的蔡興,帶領著團隊日以繼夜的刷活動,已經兩天沒有回來了。而包思淳這個明明最怕冬季的人,卻被裘皋潮時不時的召喚。
裘皋潮看上了包思淳的同款屬性,畢竟這年頭長得好,又不建議秀出自己受的底牌的不多了。
包思淳看上的則是裘皋潮的厚臉皮,畢竟這年頭,騷得如此外放卻又自信過度的神經病也不多了。
衝突發生的毫無防備,以至於裘皋潮被人推倒在地發出一聲驚呼,包思淳才反應過來。
“真是倒黴,好不容易出來買個東西還能碰到娘娘腔!”
包思淳握緊拳頭想要上前理論,卻被好不容易站起來的裘皋潮扯住了厚實的外套,“我沒事啦,不要跟瘋狗計較。”
“你個惡心的娘娘腔,你罵誰是瘋狗,我看你就是菊花欠人磨,要不要老子找一群人好好給你疏通疏通。”這個人脾氣很火爆,撞著人從不道歉,如果有人理論他就打,對於他來說拳頭能解決的事情都不要浪費口舌。
裘皋潮的世界很單純,最重要是有個開明的老爸,人家的成年禮可以是小禮物,也可以是名表名車,而他的,是一個過五關斬六將得到的愛人,是萬裏挑一的同性~伴侶。
裘爸擁有足夠的財富,所以裘皋潮的取向沒有人敢非議。若逞一時口舌的代價是傾家蕩產,那麼為何不微笑著祝福本就與你無關的事呢。
裘皋潮的單純在前18年由裘爸守護,之後無數的18年,則會由一個老奸巨猾的邢冷旦守護。
從未受過人冷眼的裘皋潮第一次遭受到不堪的詞彙,他忍不住說道:“我隻是喜歡的人剛好是男生而已,我並不是娘娘腔。我也不會跟別人亂來,我有愛我的老公。”
“呸,什麼老公不老公的惡心死了,我還以為你隻是長得娘,沒想到你還真跟男人一起,嘖嘖嘖,倆個男的怎麼弄,他拚命攪你菊花嗎?你們會不會炸屎,哈哈哈哈……”
那個人越說越起勁,已經有不少的人圍在他們的身旁,甚至看包思淳與裘皋潮的眼神也相當複雜,有疑惑,有不屑,有恐懼。
這世界上的惡,不是你不說話就能定位於善,冷漠圍觀是殺人的利刃,它不會一刀斃命,它在淩遲,一片一片的,讓你絕望。
“你這個該死的肥豬,醜八怪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就滾,如果沒說完,也請你閉嘴,滾。”包思淳討厭動粗,厚重的外套不僅笨重,而且在大汗淋漓後會捂得人透不過氣,所以能動嘴的時候,他並不想動手。
“急什麼,急著被人捅麼?你該不會就是這個娘娘腔說的老公吧?你們平時都是怎麼玩的,互相摳著來嗎,是一杆進洞,還是……”
包思淳正拉下外套拉鏈準備活動筋骨,就聽到“啪”的一聲,震得所有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