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興覺得包思淳怪怪的,明明如他所願的住進了自己的家,霸占了自己一半的床,就連洗漱用品也並排的放在了他房間裏頭的衛生間。
或許是長途跋涉,沒有得到自己的接機生氣了。
又或許是呼啦圈轉不起來的挫敗感,讓他難堪了。
亦或許是一桌子的菜讓他操勞過度,有小情緒了。
無論是哪一種,讓他心情變壞而自動離開的心,就是自己最終的目的才是,可看著那人一言不發的洗著碗,好似整個神魂抽離出軀殼那般,他能做的也隻是默默的調出了與蔡爸的短信,反反複複的念著那一條,“10,搞死包思淳!”
蔡興故作不耐煩的一把搶過包思淳正在刷的盤子,“你也太磨嘰了吧,討厭鬼。”
突然被打擾的包思淳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洗幹淨就可以了啊,你管我慢不慢。”
“我隻是心疼我家的盤子罷了,看起來活活被洗掉了一層皮。”
包思淳聽著這種無厘頭的話,突然很理解人家說的,踏入社會後,你就會知道生活的壓力有多大。
能者多勞的蔡心,怕是壓力更大吧,要不然怎麼會說出盤子有皮的鬼話。看來,明天的采購清單上,豬腦得大寫加粗畫圈圈。
洗碗的活被莫名其妙的搶走,包思淳正想著是站在一盤欣賞美男洗碗,還是接手清碗的工作,就聽到那滿手泡泡的人突然開口趕人,“本來空間就小,你能不能不要杵在這裏頭。”
包思淳回頭看了看相當寬裕的廚房,再一次加深了買豬腦的信念。
“去幫我把床捂暖。”
“?”
好半晌,蔡興才變扭卻又理直氣壯的開口,“我怕冷不行麼,讓你把床睡熱就快去把床睡熱,哪來那麼多問題。”
我一腦袋的問號這麼大麼?包思淳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脫口而出的抱歉以後,他突然一臉懵的盯著蔡興,“怕冷的話,把房間裏的空調打開不是更好麼?”
“電費那麼貴,不要動不動就想著打開,也是時候省吃儉用了吧。”蔡興將最後一個碗清幹淨,拿著幹淨的白布細細的擦拭。
包思淳突然火急火燎的轉身,蔡興看著他那急切的模樣,快步追了上去,“大冷天的去哪裏?”
“回對麵拿電熱毯啊,5分鍾就能給你暖乎乎的被窩。”
蔡興想都不想的拒絕,“不要,皮膚會幹。”
“跟凍死相比,幹又算得上什麼。”
蔡興突然表情嚴肅的將包思淳按在了門後,“幫我暖一下床,就這麼為難麼?”
包思淳臊著張臉下意識的摳著身後的牆壁,快速的搖了搖頭。
他下午的咖啡一定是新品,要不然那麼長久的苦與酸澀,怎麼會突然化成了微甜。
蔡興看著他越來越紅的臉,心情愉悅。他相信有一種死法,叫害羞死。
至於大客戶對他的期盼,終是沒有錯付。
包思淳從他的臂彎下快速鑽了出去,他現在急需找到自己的手機,告訴那個叫裘皋潮的家夥,自己現在也很苦。
前老攻不要空調不要電毯,隻想要他的體溫慢慢溫暖倆個人的床,這麼霸道無理的要求,他真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