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吻我吧。”她將自己溫軟的嘴唇覆上他幹澀的唇瓣,宮牆內上好的唇油潤澤了已幹枯的皮屑,她一點一點,嚐到他舌尖微微發苦的淒涼,一點一點將彼此滲透。
她將頭仰高,以此抑製將落未落的淚珠。
也因此,他們切合得更緊密。
他像是溺水的人,捧住她後腦,狠狠攫住她已紅腫的雙♪唇,仿佛再她的唇齒間尋找延續生命的氧氣。
莫寒輕撫緊緊箍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忍著疼痛,示意他放鬆些。
但他沒有片刻的停頓,隻是一次又一次地探尋,帶著長久的渴望與苦痛的絕望。
“走吧,再晚宮裏就要下鑰了。
走吧,我也回去了。”沒有走到一半,彼此回頭相擁而泣的感人場麵,隻有黑夜再兩人的背影之間將距離慢慢拉長。
她舔舔嘴角,慶幸自己良好的忍耐力,沈喬生無法向她一樣在唇角嚐到對方苦澀的淚。
如果可以將記憶抹去,是不是,會幸福。
莫寒灌下一大杯苦酒,強迫自己不去回想那個烙在記憶裏的名字,將注意力轉移到眼前四肢無力,瞳孔噴火的男人身上。
“小白臉,聽說你皇考挺喜歡你的,怎麼又把皇位傳給你哥了?”“你叫我什麼”“小白臉啊!怎麼?你不喜歡啊,那叫小白也可以啊,本宮今天開始討厭白色,所以你的名字裏一定要有個白字,用以表示你是本宮極度討厭的人。”“你個瘋子,到底要如何?”“都說了我無聊嘛!其實小白,你除了這張充滿野性的臉和性感的身材以外,真的沒什麼可取之處了!我就弄不明白,你們金國皇室的小郡主怎麼會喜歡上你的,你看,你要是老老實似乎的待在家裏娶媳婦,不去接這麻煩的交易,也不至於現在讓我欺負了吧!”“哼,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長得想長白山上青麵獠牙的野豬,身材就像圓滾滾的熊瞎子,今天你多半是亂獻殷情被男人拒絕了吧。”“對,沒錯,我是被男人甩了。
聽到這個你很開心吧。
小白。”他猛地抬頭不置信地看著她,雖然不懂“甩”這個字的具體含義,但大概意思他還是懂得,又見她滿臉笑意,沒有絲毫傷心的模樣,但言語中卻溢滿了苦澀之感。
他沒來由地心底一陣,繼而煩躁道:“你別笑了。”她怎麼會有那麼沉重的心思,不像草原上的兒女,豪爽奔放,嬉笑怒罵統統寫在臉上,讓人一看就懂。
這就是漢族的女人嗎像一池深水,令人難以捉摸,卻又散發著一股魔力,慫恿著池邊的人涉水而去。
“你很討厭我笑?”她壓低身子,欺近了痞痞地看著他,“那我就偏要笑,偏要看你難受的樣子。”“那我知道了,哼,原來你跟旁人相反,越是傷心就越是笑得高興,本王隻把你的笑看作哭便是了,本來也是笑得比哭難看。”他抬頭,因為終於扳回一程而猖狂地笑著。
“你知道為什麼嗎?”沒來由的,她將聲音放低,幽幽地開口道,“愈是難過便愈要笑得開心。”她艱難地閉上眼,將噴薄欲出的淚逼回眼眶。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忍住不讓人看見哭泣的樣子,”“啊,對了。”她勾起左邊嘴角,劃出一道靈狐般狡黠的弧度,“聽說大金國六王爺曾是前任皇帝屬意的即位人選,誰料自幼文武皆優的六王爺不知從何時開始恣意花叢,放蕩不羈,聲明狼藉,不過你好像在燕京閨中口碑極好,果然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哪!嘖嘖……其實,也不怎麼樣嘛。”
莫寒絲毫不顧及眼前仿佛暴怒的雄獅一般的男子,擺擺手,優雅地落座,“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