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樂的胸口。薛花來不及多想,立刻彎腰把柳樂嚴密的保護在懷裏,一聲脆響,銀鏈墜落在地上,薛花抬起頭來看了看東方炙炎,東方炙炎雖然沒有傷害她,眼神卻依舊冰冷刺骨。
她的身形忽然再動,一隻手狠狠抓向柳樂的胸口,薛花一手抱著柳樂,一手抓住了東方炙炎的手,東方炙炎右手的鏈子卻在這時卷了起來,卷向柳樂的腰部,薛花迫不得已放開了柳樂,把柳樂推了出去,同時另一隻手擒住了東方炙炎握著鏈子的手。
柳樂再次摔在地上,薛花抓著東方炙炎的手,說:“樂兒,還好嗎?”。柳樂勉強爬起來說:“還好”。薛花看著眼前狠狠瞪著自己的東方炙炎,對柳樂說:“那你快離開!”驚慌的柳樂點點頭,急忙向自己的車子跑去。
東方炙炎手上猛然發力,一把掙開了薛花,身影騰空躍起落在了一輛車的車頂上,而柳樂正好要繞過那輛車跑到自己的車子那裏。薛花大吃一驚,急忙衝了上去,也想躍上車頂。東方炙炎猛地轉身,一掌揮向她的胸口。
薛花關心過切,反應慢了一點,被東方炙炎一掌打在了胸口,摔落在地上。柳樂嚇的驚呼一聲,東方炙炎已經再次騰空而起,手裏的銀鏈毒蛇一般刺向柳樂的胸口。急切的薛花不由叫了一聲:“東方,你敢傷害她,我就死給你看!”
身在空中的東方炙炎怔了一下,身形一轉,幾乎刺到柳樂胸`前的銀鏈隨著的身形被帶開了,刺進了一邊的車身中。東方炙炎麵無表情的隨手一抽,銀鏈帶著倒刃的尖端把那輛車的車身切出一道扣子。
柳樂見狀,嚇的腿都軟了,這要是刺進了自己身體裏,後果可想而知。
東方炙炎回頭恨恨的看著薛花,薛花從地上爬了起來,也看著她,說:”你因該知道,我從來不開玩笑“。東方炙炎氣急的說:”你可以為了她死是不是?我也可以為你死!可你究竟當我是什麼?“
薛花看著她激動的神情,幹咽了一下,向她走過去,盡量放鬆了表情,柔聲說:”你說我當你是什麼?“她一隻手拉住東方炙炎的手,另一隻手向柳樂輕輕揮了一下,示意她快走,柳樂急忙向自己的車子跑去。
東方炙炎看著就要離開的柳樂,眼神一下又變得冰冷,就要追過去,薛花卻在此時把她一把攬進了懷裏,東方炙炎愣住了,抬頭看著薛花,薛花低了頭,軟軟的嘴唇吻住了她。感覺著薛花溫軟的嘴唇,東方炙炎一下迷糊了,手指無力的鬆開了她的鏈子,抱住了薛花柔軟的身體。
柳樂跑到了車邊,回頭看了一眼薛花,眼前的情景卻讓她感覺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沒有任何原因,眼淚就從她的眼睛裏流出來了,柳樂抹去了眼淚,打開車門上了車,眼前卻總是揮不開薛花和東方炙炎接吻的樣子,柳樂不知為什麼,莫名的氣急,汽車鑰匙半天也插不進引擎的鑰匙孔裏。
東方炙炎卻已經在薛花的吻裏溫和了下來,眼神裏的寒冷漸漸逝去,她一邊噙著薛花的嘴唇,一邊含混的呢喃:“雪花兒,我隻是不想失去你,不想。。。”
社會動物
東方炙炎一直在等薛花回去,她估算著薛花該回來的時間,薛花卻遲了許久也沒回去,於是她找過來了,她是在薛花柳樂和張玉峰分開以後找到薛花的,看到的是薛花和柳樂有說有笑,看著柳樂拖著薛花的手撒嬌發癡,東方炙炎就像是吃食時被窺探了的野獸一樣憤怒,咆哮著張牙舞爪。
隻是這隻咆哮著的野獸,心裏卻也有最最柔軟的地方,這個地方柔軟的擋不住薛花的一個吻。當薛花吻下來的時候,她的攻擊意識全部土崩瓦解了。
兩個人回到了落腳的地方,現在落腳的這個地方,地麵上是一家混亂的歌舞廳,繞過歌舞廳,走進後麵偏僻的小巷,然後再沿著漆黑的一道樓梯下去,就在歌舞廳的下麵,就是她們現在住的地方。
走進通向地下的樓道時,還能聽到地麵上傳來沉悶的重金屬音樂,薛花還在向下麵走著,東方炙炎卻停住了腳步,她的直覺就像是野生環境裏生長起來的野獸一樣靈敏,在惡劣的生存環境中成長起來的薛花還需要借助細致的觀察力來區別危險與否的時候,東方炙炎卻僅憑著最原始的本能就可以察覺危險。
薛花也停住了腳步,看著東方炙炎,東方炙炎說:“好像是裴正軒的人找上來了”。薛花皺了皺眉頭說:“行李包還在裏麵”。行李包裏還裝著一些必須的工具,她們的子彈,炸藥,還有那塊內存卡。東方炙炎說:“你在外麵等我,我進去拿”。
薛花想了想,摸出了藏在腰間的槍,說:“我在這裏接引你”。東方炙炎有些意外,但是漆黑的樓道裏,什麼也看不到。她輕輕按下心裏一點感動,向裏麵走去。
薛花站在門外,聽到東方炙炎打開了門走了進去,裏麵同樣是黑暗一片,東方炙炎沒有開燈,不管怎麼說,這裏是她們的地盤,在黑暗中,誰更熟悉環境,誰就占得勝算更多。
黑暗中傳來一聲清晰的慘叫聲,有人受傷了,在這種情況下,東方炙炎手裏的銀鏈顯然要比槍更加犀利。薛花站在外麵,努力從沉重的金屬音樂中分辨這裏麵的聲音,不下十個人埋伏在房間裏麵,突然裏麵的東方炙炎突然喊了一聲:“雪花兒,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