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華珍繼續撅著嘴巴說道:“我沒這麼想過,我也知道,就算今天我們那個了,你也不可能乖乖聽我的話。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樣的。”
“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不一樣就好,以後別犯傻了。”賈銘世略略放緩了一點語氣說道。
“哎……我就是不明白,我到底有哪一點不好了?你連正眼都不肯看我一眼?我知道你老婆很漂亮,我見過她。但是我也不是那麼差吧?白送都不要?”
範華珍忽然又嚷嚷起來,小臉煞白,似乎是真的氣壞了。
好像不是她在“設計”賈銘世,反倒是賈銘世對不起她似的。
賈銘世又略略板下臉來,不悅地說道:“不是這樣的,你這是歪理。難道在你眼中。我就一定要上你的床?而且,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是不是太小看自己了?”
範華珍怒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喜歡什麼。我偏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真有刀槍不入的男人!”
“那你現在見到了!”賈銘世淡然說道。
範華珍忽然有些喪氣。
她還是不相信賈銘世真是那種不近女色的男人,隻是自己用的方法可能還是不對,沒有找準這個男人真正的“要害”之處。
不過現在,似乎不能再糾纏下去了。
賈銘世坐了下來,再拿了一支煙叼在嘴上。範華珍條件反射似的給他點上了火。
“你表哥聰明是聰明,但是器宇不夠。做生意,特別是做大生意,多數時候還是應該用堂堂之陣,劍走偏鋒,或許能湊效於一時,畢竟不是正道。尤其是那種孤注一擲的偏鋒,還是不要走的好!”賈銘世抽了兩口煙,緩緩說道。
範華珍頓時紅了臉。
無疑,賈銘世是在講剛才的事情。
事實上,賈銘世如今還坐在這裏與她談話,已經十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原以為,賈銘世要麼欣然笑納她的“禮物”,從此之後成為她和表哥的守護者;要麼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不料兩樣猜測都錯了,賈銘世既不笑納大禮,也沒有怒如雷霆,反倒像是一個長兄麵對做錯了事的小妹妹,表現得頗有耐心。
尋常人必定會有的羞怒之意,在他身上一點都看不到。
或者成大事者,都有這種必備的素質罷?
“華珍,建立在依附權勢方麵的生意,是做不長久的。你表哥唯一的出路就是到公安局自首,我保證,隻要他如實交待自己的犯罪事實,認真同我們合作,我一定會對他從輕發落,他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賈銘世徐徐說道。
思慮良久,範華珍還是舉棋不定,未了泄氣道:“我和表哥說說看……”接著陷入沉思中。
“好了,你去吧,叫真正的按摩師進來。”賈銘世笑著擺了擺手。
範華珍頓時瞪大了眼睛,詫異地道:“你……你還要按摩啊?”
賈銘世奇怪地道:“為什麼不?沒做完呢,給你攪和了!”言下頗有點不悅之意。
範華珍定定地望了賈銘世一會,歎了口氣,輕輕走了出去。
出去之前,很細心地整理好了淩亂的按摩床,又給賈銘世沏了一杯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