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把人弄死了……真是五花八門,聽得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我隻好苦笑,他們要是知道真相,還不嚇死。我無奈的說:“具體的我還是沒想起來,反正跟我肯定沒什麼關係,我是無辜被卷進去的。”
“跟你沒關係就好,我也覺得你跟丁卜不像有奸情的樣兒。最近這一年呢,趙秉鈞找了我好幾次,就擔心你又要抽風逃跑。我覺得你這回挺認真的,你還跟他說你家的事了對吧?又領人回家,又跟人上床,把人哄得以為雨過天晴了又把人蹬了。當然,這次分手是個誤會,下次可不能再出這種事,不然我都看不過去了!”
我有那麼一咪咪不太好意思。“放心了,大於,他不蹬我,我肯定從一而終。”
“那就好,不過你小子,也有點沒信譽。行了不說了,大爺上班了啊。”
掛了電話,我心裏甜一陣酸一陣,恍恍惚惚的,直到趙大人下班了,都還沉浸在對他的愧疚裏。
結局
趙大人現在每天都耗在我病房裏,也不管別人能不能看出什麼貓膩。好在我這是單人病房,一年裏住了兩次單人病房,還都是醫院報銷,心情也有那麼點得意。
他拎了幾個蘋果,坐在床邊給我削蘋果皮,用左手,從頭到尾一點沒斷。這人怎麼看怎麼好看,咋就這麼沒眼光,看上我了呢?
我咳嗽了兩聲,咳得他抬頭看我,我衝他笑了一下:“大人,一會兒那個叫英啟勳的警察會過來看我。”
他表情絕對凝固了一秒,定定的看我。我伸手握住他的胳膊,誠摯的說:“我有幾件事要問他,想你陪著我一塊問。”
他的情緒平靜下來,沉默的點點頭,把蘋果削成小塊喂我。我邊吃,邊傻笑,用台灣腔喊他:“馬麻~~”
他被我喊得想樂,還是瞪了我一眼,“幹嘛?”
“你對我真好!”
真是當年我們一起從星城回來的時候,在飛機上說的話。語境不同,心境也不同。我們經過了這麼多波折起伏,我發自肺腑的覺得,他對我真的很好。
不一會兒,英啟勳就來了,他進門看見我們倆靠在一起,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調整好,穩重的坐到旁邊。
我們客套了幾句,英啟勳看上去有些沒精神,我主動提起來:“英警官,我上次托你幫我查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挺不好意思的,可我這幾年,真以為丁卜還活著呢。”
趙秉鈞不動聲色的看了我一眼,沒吱聲。倒是英啟勳,苦笑了一下:“你上次讓我查的時候,我以為是個簡單的事,結果查完把自己嚇一跳。”他頓了一下,接著說:“林西,其實我五年前就見過你。”
我聽得“啊”了一聲,我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啊。他用力看了我一眼,語氣幹燥的說:
“五年前,丁卜自殺那個案子,就是我們分局接的。你們醫院和學校,都歸我們片管。那時我剛當警察沒多久,接到報警,以為是醫鬧在醫院砸場子。結果一進到那個庫房裏,差點被血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熏得吐出來。”
“你當時已經快休克了,漆雲雲精神崩潰,整個現場亂成一團,到處都是血。你吸入麻醉劑過量,好像精神也有點不妥,在醫院觀察了兩天,一個字都沒說過。雖然丁卜手上的傷口的確是自殺的切痕,但我們就是覺得案子有問題。漆雲雲的父親很有門道,很快,上麵下了命令,第三天案子就定性為自殺,連口供都沒要你錄就讓你走了。”
“去年漆雲雲在你們醫院跳樓,我當時沒想起來,她就是當年那個瘋掉的護士。直到我去查丁卜,才發現這並不是偶然。我後來到你們醫院門診大廳裏看了一下,你們醫院把一些受了嘉獎的員工照片貼在牆上,五官科的正對麵,就有你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