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大概是全國血族分布最多的地方,其中有很多都是原來的村民轉化來的,被一個什麼神秘的組織控製著,無法逃離又無法違背。
像是地縛靈一樣隻能存在於這片水邊小村。
“村民們都知道有血族的存在,但他們一般不會找村民覓食,我知道他們有自己的渠道,從來不缺少新人,”老劉說。
每天中午12點太陽最大的時候,村裏的吸血鬼都會躲起來避光,等到太陽落山之時才出來活動,典型的晝伏夜出。
“你們要走就趕緊走,趁著今天溫度高,他們不樂意出來晃蕩的。”老劉扒開門簾看了看,“我去給你們放船。”
沈摯幾人對視一眼,各自心照不宣。
中午12點,炎熱的太陽曬的草葉都焉噠噠的,熱乎乎的空氣彎曲著上升,大地都是滾燙。有幾個村民踩著石頭走過小路,見老劉在河邊放走了一艘船。
“是那幾個外鄉人走了啊?”
“是啊。”
“走了好,走了好。”他們不再多說,扛著農具快步經過,沒有多看一眼。老劉擦了擦汗,看小船漸漸遠去,終究消失於波光粼粼的遠方。
而這邊沈摯幾人卻不是在船上,他們躲在派出所後麵的樹林中,一路靜悄悄的往山頂挪去,隻要有人經過就不動聲色的掩藏起來,像打遊擊戰一樣緊張。
“範法醫,你就等在這裏,前麵情況未知,我們需要有人接應。”沈摯輕聲安排,範幼辰點了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
然後沈摯就帶著周頂天、陳迢和饅饅往上麵繼續走了,大概過了有兩公裏的樹林綠化區,前麵出現一片寬敞的水泥路。
“我覺得這裏就是他們去往山頂的主幹道。”周頂天說著,嘴裏呼出的是氣音。幾人隻好耐著性子等待著,窩在茂盛的樹叢裏。
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下方的路段開始出現汽車的嗚嗚聲。
開車的司機嘴裏叼著煙,大熱天的也沒有開空調,反倒是降著窗玻璃,一隻胳膊搭在門上。
他嘴裏哼著歌,冷不丁忽然車前麵躥出來什麼東西,接著一聲巨響,駕駛座邊的車門忽然被什麼東西衝撞了下,整個車一斜。
“啊!!!”他慌忙把控方向盤,卻還是沒來的及,砰一聲撞在樹幹上才停下來。
腦袋暈乎乎的,車後麵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司機從駕駛位上爬下來,趴在地上喘息。
麵前停下一雙腳,他忽然毛骨悚然,抬起頭,見是一個瘦弱的男人。
陳迢一臉都是血,他緩緩抹了一把,似乎都沒有痛感,“你要上山?”他冷冰冰的說,眼光像針尖一樣紮在司機臉上。
反應了三秒鍾,他忽然站起來就跑,然而哪裏來得及,身後沈摯他們早已經堵上了去路。
饅饅看沈摯將司機抓獲,回頭瞥了眼陳迢,“你沒事?”
後者搖搖頭,“死不了。”
後來,他們在司機的後車廂裏抓獲了兩個共犯,其中還有一個被綁住手腳的女孩子,據悉就是來自諸雲市區。
“放心,你馬上就可以回家了。”饅饅給了她一瓶水,女孩滿眼淚水的看著她。
“看看我們發現了什麼。”陳迢氣的想笑,他們搜出了一張清單。
對於拐賣的女孩,他們有一個詳細的等級劃分表,以年齡——外貌——身體——素養等各方麵為判斷標準,由A到F把女人化為六等。
而標記為B級以上的女人,要重新分派到更遠的地方去,而A級的則標記著‘食糧’等字樣。
“這都是一群什麼神經病!”陳迢氣得牙癢癢,呼啦啦翻閱了將近五六頁以後,忽然停了下來。
在一堆B級名錄的女孩子裏,其中一個名字,就是鍾青青。
“找死。”陳迢狠狠捏了捏拳頭,剛才撞汽車的傷口還沒長好,血肉模糊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