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通大隊長一反常態,沒有指著鼻子罵人,他坐在辦公桌前麵,看不出喜怒,“垂南,老百姓慌了,咱們也不能慌。”
“因為如果就連警察都怕了,他們還相信誰?”
恐怖,是從人心裏傳出來的,以高於光速的速度迅速傳播,諸雲在一個月之內從一個慢節奏的曆史文化小城變成了女性殺手的恐怖之城。
女性工作辭職的有,直接出逃外省的有,家家閉門不出,連平時人口最密集的菜市場、大商超都是門可羅雀,必須要和男性同伴一起才敢出門。
如果他們是為了造成社會恐慌,那麼已經成功了。
車子停在一個小池塘旁邊,沈摯幾個人躲進草叢裏方便,饅饅蹲在水邊,拿手撩了幾下,潑在臉上。
熾熱的太陽,把她的皮膚都曬燙了。
有幾個穿褲衩和夾腳拖鞋的男青年站在不遠處,肩上扛著農具,探頭探腦的看向這邊的方向,躍躍欲試的樣子,後來不知道看到什麼了,忽然掉頭就走。
饅饅甩了甩手上的水,沒有回頭,“你怎麼也跟過來了?”
視線裏出現一雙腳,晃蕩晃蕩的在池邊走著。
相裏飛白終於換了一身衣服,是看起來像個正常人的短袖襯衣,他還是背著那個大包,鞋子上沾了很多泥。
饅饅上下掃視著他,“你不會是一路徒步跟過來的吧?”
他猛地回頭瞪她一眼,“我隻是不愛說話,不是傻。”
相裏飛白撇撇嘴,他踱到饅饅身後,看她也沒有絲毫要反身偷襲的跡象。
“爺爺說的對。”他忽然沒頭沒腦的這麼一句。
饅饅,“?”
相裏飛白兩手背在身後,“我說過的,要找到你的秘密,現在我找到了。”
“哦,那就恭喜你了。”
他看饅饅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覺得十分奇怪,“你都不害怕獵人嗎?”
“我害怕啊,特別是一個十人斬現在就在我身邊。”饅饅站起身來,兩人一高一矮麵對麵。
“但是我更害怕血族會萬劫不複。”她說。
“你們總是很奇怪,為什麼血族要分出什麼黑派白派,都是吸血鬼,一網打盡就好了啊,也不會有威脅到人類生命的亞種了。”
“為什麼?”饅饅歪著腦袋看他,“因為我不想讓族群被某些恐怖的人一步步推向毀滅,血脈至親早已經離我而去,如果連同族都沒有了呢,他們也是有生命的啊。”
相裏飛白睜大了眼睛,他忽然想起爺爺總在耳邊念叨著什麼:
“飛白啊,你要記得咱們相裏家族,從前也是輝煌過的……”
“你要記得咱們曾是名門望族……”
隻是現在和滅族,也沒什麼差別了吧?吸血鬼獵人,早已經比吸血鬼還要少了。
饅饅瞧他不說話了,轉身朝汽車那邊走去,沈摯他們從樹叢裏鑽出來,朝她揮手。
“我看到了,他們走了水路。”飛白忽然在身後說話,饅饅沒有回頭。
“謝謝。”
她很快走到沈摯身邊,他摸了摸她的腦袋,“那個小獵人沒為難你吧?”
陸一通大隊長一反常態,沒有指著鼻子罵人,他坐在辦公桌前麵,看不出喜怒,“垂南,老百姓慌了,咱們也不能慌。”
“因為如果就連警察都怕了,他們還相信誰?”
恐怖,是從人心裏傳出來的,以高於光速的速度迅速傳播,諸雲在一個月之內從一個慢節奏的曆史文化小城變成了女性殺手的恐怖之城。
女性工作辭職的有,直接出逃外省的有,家家閉門不出,連平時人口最密集的菜市場、大商超都是門可羅雀,必須要和男性同伴一起才敢出門。
如果他們是為了造成社會恐慌,那麼已經成功了。
車子停在一個小池塘旁邊,沈摯幾個人躲進草叢裏方便,饅饅蹲在水邊,拿手撩了幾下,潑在臉上。
熾熱的太陽,把她的皮膚都曬燙了。
有幾個穿褲衩和夾腳拖鞋的男青年站在不遠處,肩上扛著農具,探頭探腦的看向這邊的方向,躍躍欲試的樣子,後來不知道看到什麼了,忽然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