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手裏那些東西,你打算怎麼處理?”
沈曼道,“你要是喜歡,可以帶走。”
給他陪葬,讓他安心。
季朗坤忽然有些欣賞沈曼,這個脾氣倔強總是和他唱對台戲,處處和他不對付的女人,也有七竅玲瓏的一麵,她是個識趣的女人。
也是,他兒子看上的女人,總不會太差,是他以前對她成見太深,不肯去了解,“雲霄和安好,你不打算改回季家的祖籍?”
沈曼道,“你不是不同意嗎?你不認我這個兒媳婦,我怎麼帶孩子們認祖歸宗?”
季朗坤氣道,“我死後,季家不還是要交給你們?”
“你可以撐著,別那麼快走,我對季家沒多深的感情,你不怕我把季家給折騰散?”
季朗坤知她說的氣話,也不和她一般見識,“折騰散了也是你們的家,你是寒城的妻子,就是季家的人,至於你要怎麼管這個家,就看你自己的意思。”
季朗坤的嘴巴比他的兒子們都硬,一樣的話,他就是不肯好好說,明明是服軟,還說的那麼強勢。
沈曼無所謂道,“你都要走了,當然管不了我,還有子萱,我可以坦白告訴你,她一定會嫁給大哥,你要是執意反對,就多活幾年。”
季朗坤閉目,不願意再理她。
這個沈曼膽子不小,敢這麼和他說話!
都是季寒城慣的!
——
沒隔幾天,江都又爆發一個大新聞——周佑霆取消了和佩妮的婚禮。
轟轟烈烈開始的一場豪門戀情,如曇花一現結束。
網上對此展開了各路腦洞大開的討論,其中主要的觀點是佩妮的父親再次敗訴,豪斯在德國的不良債務也被曝光,一時間,佩妮從高高在上的千金,被冠以“破產千金”的稱號。
豪斯第二次敗訴,又無法從顧氏那裏得到幫助,匆匆的離開江都回德國。
顧暖也不得不陪丈夫回去處理公司的爛賬。
離開時,夫妻兩個爭吵的不可開交,媒體捕捉到他們的夫妻關係,大肆渲染,說豪斯娶顧暖是為了顧氏的錢,如今顧漢秋入獄,顧暖的身價也大跳水,無法給夫家幫助,於是被丈夫嫌棄。
佩妮丟開手機,冷冷看著酒店的窗戶,真絲睡衣裏,妖嬈的身段若隱若現,她拿起手機,打給了謝文東,她也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聯係他。
“今晚,酒吧。”
謝文東笑了笑,“陪你慶祝訂婚取消,還是為你父母踐行?”
佩妮把玩著水晶指甲,“都算吧,一句話,約不約?”
謝文東問她,“我們算什麼關係?”
佩妮懶洋洋的換了個姿勢,趴在床尾,翹起腳,“你說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
謝文東掛了電話,看了眼正盯著自己的沈曼,“佩妮。”
沈曼攪拌咖啡,“你請我喝咖啡,就是為了她吧?”
謝文東撓撓頭,和佩妮這麼不明不白的見麵,少說也有十次了,有時候覺得是自己在白占便宜,可有時候想想,不知何時開始,心情被那個女人給影響了,這滋味不是很爽,“你說她是不是在利用我?這個女人心機太深了。”
沈曼道,“這個你要問自己想要什麼,如果你享受和她在一起,那就不要多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如果你不舒服,那就早點一拍兩散。”
謝文東悶悶的喝了幾口咖啡,“我要是說我有點喜歡她,是不是很賤?”
沈曼道,“喜歡她怎麼了?她和周佑霆的婚約取消了,你未婚她未嫁,喜歡就在一起啊,你顧忌她利用你,利用你幹嘛?對付我?嗬嗬,這個彎子會不會太大,還沒繞到我這裏,先把她繞暈了!至於是真心還是虛情,交給時間去驗證就好。”
謝文東苦惱,愛情這玩意就是踏馬的傷腦筋,“行吧,那我去找她。”
沈曼笑,“這麼著急去見她?看來是真喜歡,去吧,說不定明年就能當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