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言跑過去攔下了教官,謝千軍也是跑了過去,給那個男生送了瓶水過去。
卻沒想到,那教官居然一腳將水踢飛,還踢倒了謝千軍。
這個情況下來,葉孚甲巴圖等人也就坐不住了。
有些人遇到一些事情,就會頭腦一熱,然後立刻上前灑熱血,沒有去考慮自己是否能承受這種灑熱血後帶來的後果。
諸如李言和謝千軍兩人,站在操場上被那位教官一腳就熄滅了他們的熱血。
所以有時候付出往往與收貨不成正比,葉孚甲這刁民或許會同情那偏瘦的同學,可還真沒有想去幫他的想法,這牲口在農村生活了十幾年,吃夠了苦,知道一句話叫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不叫冷血,這叫適應社會。
在兩人去了之後,葉孚甲的想法就被生生的改變了。
隨後,巴圖葉孚甲,還加上一個陳帷幄就起身一道過去了,他們相隔的距離也不過百米左右,自然花不了多少時間。
而對於他們的行為,這個連隊的教官並沒有阻止,反而臉上還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這個社會上還有一些人的良心沒有被泯滅,他們存在時合理的。
五千年的文化,雖然腐朽有,可是卻不能否認老祖宗傳下來的精粹,一味的否定也不能進步。
“教官。”葉孚甲過去之後,沒有說過多的話,而是喊了他一下。
正準備再次動手的教官,轉身看向發出聲音的這人。
而對於突然出現的葉孚甲幾人,整個操場上都是有些沸騰了,畢竟這些也隻是剛剛脫離應試教育中最為痛苦的高中,更何況作為一個標準的共和國人,骨子裏愛看熱鬧的勁豈是這些教官能壓下的?
所以,接下來這些教官很有選擇的下令原地坐下休息,然後一道來到了這個是非之地。
而對於這種算得上是出風頭的事,葉孚甲是極度不想做的,高中三年下來,他也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平平淡淡的過了三年高中。
卻沒想到剛來這學校,居然會發生這檔子事。
“生活啊,真的就是演戲。”他身後的陳帷幄這時候也說了一句。顯然,他看出了葉孚甲的無奈之色。
巴圖過去一把拉起謝千軍,見他沒啥大事,也準備就這樣離開。
可是顯然,這教官對於這幾個刺頭,是很不爽的,在軍營裏老兵最討厭的就是刺頭兵。
“這麼快就想走了?”那位教官站在原地,眯著眼看著他麵前的這幾個新生。不自覺的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
正準備離開的巴圖幾人,返身而望。
“我來吧。”葉孚甲向前跨出一步,臉上的表情有幾分似他們村頭的那隻大狗。
巴圖幾人怔了怔,因為他們潛意識中認為這種事情應該是巴圖出麵解決,哪能知道這葉孚甲居然會出手。
不過也就那麼一瞬間,巴圖看著那個有些孤單的背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葉子···”謝千軍還準備說點什麼,不過還沒說完,就被巴圖拉住了。
“你是那個班的學生?”這下教官沒有冒失的進行教訓,而是問了這麼一句。
“03級建築8班葉孚甲。”葉孚甲扯開身上的皮帶,將帽子丟給了身後的幾人。
“嗬,真以為是小說中的?出來軍訓了這麼多學生,倒是第一次看見你這種這麼有自信的學生,你想要跟我切磋切磋?”教官看著葉孚甲的動作,臉上露出了笑容,當然還有一絲惱怒之色。
這個時候,在某棵樹下歇涼的一群人中,有一個人眉目流轉的看著那個稍顯孤單的身影,臉上流露出一絲情緒波動一樣。
“葉孚甲。”她喃喃的自語,看著這個身影神情有些恍惚。
“雖然你不是我這個連隊的學生,但是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兒,隻要你能撂倒我,你的軍訓就合格。”那位教官看著這個學生,似乎是有些氣不過,說話的語氣居然有一股子的氣急敗壞的味道。
“好。”葉孚甲似乎是很有裝逼嫌疑的一個字,無疑將這裏的氣氛推向了高潮,就猶如一個火星滾落進油鍋裏,瞬間冒出的火星一般。
對於這個自打識字起就隻做過一件大事的葉孚甲來說,今兒這件事無疑使算得上第二件大事了,誰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就在三月前,還在一大群人麵前被一個不相識的人逼迫著下了跪。
而在葉孚甲說出這話之後,整個人的背似乎也直了一些,讓得在遠處那棵樹下的人,恍惚之色更濃了。後麵的巴圖和陳帷幄看見之後,各自心思也是更不相同了。
而對於其他人來說,他們有點嫉妒葉孚甲裝逼的同時又有點羨慕葉孚甲出風頭。
“來吧,肉搏,看你的樣子,對自己挺自信的。今兒你要是能把我打趴下,我當著全校人的麵給那位男生道歉,剛才說的話依然算數。”教官也是脫下帽子,解開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