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回到321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在寢室,陳帷幄給他們講了一下,因為實在受不了謝千軍的那股子賤味,這幾天下來,他謝千軍多了一個名,叫‘小賤’。雖是這樣說,但是他們並不反感。
不過沒有太過深入的講,彼此雖然熟識,但還沒到那種熟悉到掏心掏肺的地步。
隻是他說出那女孩的名字的時候,這屋子裏除了巴圖之外,其餘人都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就連葉孚甲也未能脫俗。
“蘇青折,這是她的名字。”陳帷幄說完之後便是不再多說,走到自己的凳子那裏,從櫃子裏拿了幾罐汽水丟給了寢室的幾個。
他們驚呼不是因為這名字是明星之類的出名人物,而是因為這名字與那女孩的氣質太般配了。
一股子的清秀中有著令人不可抗拒的陌生。
還有那麵容,今兒葉孚甲見過之後,又給了她兩個字的評價“妖孽”。
“走吧,吃飯去,今兒我請。”等他們驚呼完,消化了他帶來的震撼後,陳帷幄說了這麼一句。
因為寢室裏都知道葉孚甲這廝情況,就連學費都是貸款的,所以平日裏對他都多有照顧,雖然葉孚甲有些不適應,可還好,他不是那種固執到骨子裏人,對於他們這些的照顧,他記在心裏就行了。
所以每次集體出去吃飯,這牲口都沒出半分錢,還理所當然的吃得香噴噴的。這用巴圖的話來說,就是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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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渝大開始了為期半個月的軍訓。
在一個陽光刺眼的上午,校領導用了兩個小時講了一係列注意事項,什麼鼓勵話之類的,然後就有各自的輔導員開始講話,再然後就各自在從某個部隊出來的軍官帶走開訓了。
大學裏的第一堂真正意義上的大課,就這樣在這些花花草草的哀怨聲中開始了,盡管他們極度不情願,可是為了那少的可憐的學分還是咬牙堅持。
葉孚甲這一連隊有五十人,正巧他們寢室的幾個都在,而作為這連隊裏唯一一個魁梧壯漢巴圖,就在教官的口中成了班長。
對於這個連隊裏,雖然有抱怨,但是這個連長教官很好,時不時的讓他們休息一下,太陽大了,訓練一會兒就休息一會兒。
相對於其他的連隊來說,他們這個連隊確實是輕鬆得多了。
“如果不是軍訓,不知道我們這些花花草草會有多少機會鍛煉。還抱怨幹啥,真以為生活物質條件好了,身體健康就會很好?”在休息的時候,葉孚甲幾個跟教官坐在操場上聊了起來。
這個教官也年輕,不過二十二歲。
“我們這一代人確實是比上一代的耗上不少,不愁吃不愁穿的,雖然小時候受過不少苦,可大多數都是家裏的小皇帝,父母疼愛還來不及,哪舍得讓他們鍛煉啥的。”這個名叫李明的教官也接了一句。
“哪來那麼多的抱怨哦,人生不吃點苦,哪能嚐到甜的滋味?”這是巴圖說的話,這北方漢子學著渝城話說了這麼一句。
眾人聽後,也是點頭。
就在他們要集合的時候,在他們前麵的一個連隊中有人被教官叫了出來。
“你,給我滾出來,走路都是軟的,你他媽還算是個爺們?丟臉。”連隊中的教官顯然是受軍隊裏的影響,說話作風都是帶有軍營作風。
然後葉孚甲幾個便是看見一個瘦弱的男生從隊伍中出來,那人皮膚黝黑,可能是因為被罵的原因,有些羞憤,不敢抬頭直視教官。
那教官看見之後,更加氣大,走過去便是一耳光,說:“真他媽不是個爺們。”
而這個隊伍的也是有些騷亂。
“原地立正,誰都不許動,誰動一下,整個隊伍跑操場十圈。”那教官看見之後更是大聲叱喝。
雖然學生們有怒言,但是學校裏的領導以及帶隊的軍官都是默認這些動作,這應該也算得上是一種潛規則。
葉孚甲幾個看見之後也沒有大驚小怪,覺得這很正常。
可是接下來那教官對那位黝黑偏瘦的男生又打又罵,還罰站那男生,別的都坐下休息了,就他一個人站在太陽下立正站著。而那男的卻又不敢反抗,默默的站在那裏接受懲罰。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就隻能別人虐你,你就隻能看著別人虐你,你覺得極度不公平,可是你那裏知道,這世上是從沒所謂的公平。
共和國說要拉小貧富差距,可是越拉越大,富的越富,窮的不窮,還是在原地,你說這貧富差距拉小了?
半小時之後,那個男生因為動了一下,那個教官又上前給了他一耳光,而那男生卻硬是撐著不說話。
這時,葉孚甲他們又在休息,李言和謝千軍在這兒憤憤不平的,就連那巴圖也是看不下去,而葉孚甲倒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心裏還是有些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