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自己兒子,從來不說假話。
孚甲聽完後,看著母親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覺上揚,心裏劃過幾絲幸福。
隨後他便是上樓去了。
這裏,是他母親開的一個小餐館,因為她前些年廠子效益不好,便是下崗了,而這裏離住的地方近,最近的人流量也比較大,所以便是開了這麼一個餐館,麵積不大,頂多隻有三十來平米。可是卻是傾注了母親的心血。
剛剛看完成績的名叫孚甲的人,現在不過十八歲,他老子姓葉,所以他的全名叫葉孚甲。
這名,是他死去的爺爺取的,說什麼‘時萬物皆解孚甲,自抽軋而出,因以為日名焉’,反正他這麼些年了,也沒有去問為什麼。
他父親,在外麵打工,但因為葉孚甲高考完了,所以準備回來與他媳婦一起好好經營這個小店。
上樓之後,葉孚甲將鑰匙放在了桌子上,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看著這個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間,心裏閃過無數的念頭。
他家,不大,兩室一廳,還是前些年下崗的時候,母親與父親拿出了三四萬買的這麼一間有七十平米的房子,隻是現在這房子如果拿出去賣,再怎麼價格也要翻上一番。
他的房間收拾得幹幹淨淨,完全就像軍營裏麵的一樣,就連床底下的鞋子也是擺的整整齊齊的。
牆壁上掛著一些紙,紙上寫滿了毛筆字,還有一些紅色的獎狀,快要鋪滿了整個牆麵。
書桌上沒有電腦,隻有一些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書,不經意瞟去,還能看見有幾本同齡人不大願意讀且根本讀不懂的書,如《教父》《醜陋的中國人》。
同齡人不願看的書,卻在這兒出現了了,而且看書本的磨損程度來說,定然是被長期翻讀。
葉孚甲這廝倒在床上之後,便是睡著了,直到下午四點被家裏的座機吵醒,他起身去接。
“喂,葉子,在家裏呢,今晚上出來聚聚。”電話那頭傳來粗狂的聲音,葉孚甲聽見之後卻是笑了起來,因為這是他的發小打來的電話。
“好。”葉孚甲聽見之後便是答應了,隨後兩人閑扯了兩句,約定好時間地點就掛斷電話。
隨後他起身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下樓去幫他母親。
就這樣,他估摸著到時間點了,便是與他母親說了一聲,就出去了,他母親也放心,沒有追問他去哪裏,因為他這孩子讓他父母放心。
現在已經七點鍾了,葉孚甲沒有騎自行車,而是在這個小縣城中閑走。
這個小縣城不大,花個三四個小時便是能將這裏走完。
到了七點半的時候,葉孚甲來到一個廣場上,這廣場位於小縣城東南方,挨著一個護城河,離他原來讀書的地方也不遠,他站在護城河邊,看著對岸的風景。
正在這時,後方傳來陣陣重機車發動機的聲音。
“葉子。”電話離得聲音又響起,隻是這一次這聲音來得這麼爽快,直觀。
帶著一陣囂張氣焰的重機車停在了葉孚甲身後,葉孚甲聽見聲音,轉身,看見後麵不下於十架機車。大家都停了下來,與葉孚甲打招呼。
“蒙江。”葉孚甲打過招呼後,對著眼前這個身材略微有些魁梧的漢子喊了一句,然後兩人便是擁抱了一下。而後一陣大笑,後麵的人看著兩人,止不住的大叫吼好,嚇得過路之人匆匆邁步而過。
“走,咱們今兒為我兄弟慶祝一下。”被稱作蒙江的魁梧男子極其霸氣的向後一揮手,便又是一陣發動機聲音響起。
而這時,葉孚甲將蒙江拉住了說:“咱們今兒就在這吃”
蒙江看了一下葉孚甲手指的方向,笑著說好,隨後便是讓眾人將車停好,一起走向附近的燒烤攤。
可是他們走過來坐下之後,這裏的人便是匆匆結賬而走,似乎這一群漢子要將他們吃了一般,而作為燒烤攤的老板看見之後,卻又不敢多言。隻得在哪裏不高興的做著剛才他們一群人點的菜,因為他們的到來,他們的生意今晚不知得虧多少。,
這時,“老板,別擔心,今晚,我拿八百塊把你這包了,不夠再說。”蒙江粗狂的聲音在這響起,讓得這裏老板喜出望外,臉上瞬間多雲轉晴。
對於03年來說,八百塊錢,著實不算少,解決一家三口一月生活綽綽有餘。
葉孚甲看著蒙江,沒說話,因為他知道蒙江的為人,雖然初中沒上完便是外出混社會,但是絕不是欺負弱小的主,以他的性格,做不來那些搶劫學生啊,收保護費的事來。
“先來四件啤酒,咱們喝了再說。”蒙江手一揮,便是有人跑去找老板要酒,不到一會,這裏的氣氛便是活躍了起來。讓得遠處的人看這裏,以為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