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秒鍾過去,掛電話未遂的許元靜終於發現了給她打電話的是誰,可惜為時已晚,那邊的肖想同學隻幽幽地說了句“對不起,打擾到你了”就掛了電話,等許元靜再打過去已是關機狀態。

又一次被自己的快嘴害了的許元靜也顧不上回去找那賣碟子的人算賬了,她火速關掉影碟機拿起包包就衝出了門,也顧不上現在這一去就要戳穿自己說的要出去收幾天賬的謊言,肖想那丫頭輕易不會做這種掛電話然後關機的事情,肯定是出什麼事情了。

結果,還沒等她等到出租車,一個陌生的號碼就又打了過來,這次許元靜吃一塹長一智,沒敢再把心急火燎的情緒帶到語氣裏,聽完那邊的一大段敘述後,許元靜所乘的車已經快到肖想的樓下,“好,那就按你說的,下午見。”然後,掛電話下車一氣嗬成。

氣喘籲籲地爬上五樓,像她這種天天以電梯和出租代步的人實在是太缺乏鍛煉了,為這個沒少被肖想諷刺和打擊。許元靜試著打了個電話還是關機,隻好一邊拿手扇著風一手“咚咚咚”地敲響了門,半天之後才聽見裏麵踢踢踏踏的拖鞋聲。

許元靜怕肖想不給開門,趕緊把臉湊上貓眼,事實證明此舉果然湊效,門“啪”地一聲開了,明顯剛剛哭過的肖想映入了眼簾,許元靜指著那滴懸在眼睫毛上搖搖欲墜的淚珠怪叫一聲:“肖想你多大的人了居然在家以淚洗麵!”

聽聞此言的肖想作勢要再關上門,許元靜趕緊嬉皮笑臉地擠了進去,開玩笑,要是連門都進不來她這一趟不就白來了?

遊魂狀態的肖想回頭就朝臥室的方向走,許元靜連忙在後麵跟著,幸虧兩個人都是女的,要不不管誰來都往臥室領,這可是個要不得的壞習慣,她在肖想背後壞心眼地想著。

踢掉拖鞋爬上床,肖想麵無表情地問了一句:“你不是去外地收賬了嗎?接到我的電話坐飛機回來了?”

就知道這一出現就露餡了,一頭冷汗的許元靜趕緊狗腿地爬上床解釋:“哎呀!我那不是為了讓你回家給你鋪地台階嘛!就那麼一點小事,你要是老在我那裏不回來鍾清卓還多著急。”

聽到鍾清卓的名字,肖想鼻子就忍不住發酸,她扯過床單蒙住頭,遮擋眼睛裏已經開始泛濫的濕意。

這個丫頭,似乎永遠也學不會處理好自己的感情問題,許元靜默默歎了一口氣:“別蒙著了,在我麵前還用得著遮遮掩掩嗎?說吧,是你拒絕鍾清卓了還是鍾清卓拒絕你了?”

話音剛落肖想就怯生生地露出了一雙眼:“你怎麼知道是跟他有關的事情?”

“切!你當我傻子呀!”許元靜用力翻了個白眼,“我剛說到他的名字你就蒙頭,不是他難道還會是別的男人?”

肖想扯下床單不滿地撅了撅嘴:“為什麼一定要是男人,我就不能為別的事傷心一下嗎?”

拿過床邊抽紙盒一把扔給她,許元靜不屑地哼哼道:“到你這個年紀的女人,基本上十次傷心有九次是跟感情有關,你剛好驗證了這個真理。趕緊擦完鼻涕眼淚,發生了什麼事給我從實招來,讓我這個過來人給你出出主意。”

在許元靜的誘導下,肖想果然乖乖地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托完了之後看著一眼不發的許元靜心裏開始打鼓。

過了大約兩分鍾的樣子,許元靜才神色凝重地轉頭問肖想:“想想,你是真的不喜歡鍾清卓?”

這個問題肖想有些迷茫:“也不是不喜歡,以前在一起時也挺開心的,但也談不上喜歡,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