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了解形勢的鍾清卓卻因為她的動作深深自責了:“想想,對不起,之前也沒問你喜歡吃什麼就亂做。”

正靠著椅背養神的肖想不在意地擺擺手:“不是不好吃,是太好吃了我怕管不住自己,要不又得減肥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減什麼肥?你現在又不胖。”鍾清卓瞪大了眼睛。

對該說法肖想很是不以為然且嗤之以鼻:“哼!也不知道誰當初天天說我是個胖丫頭!”

“那時候,那時候不是小嘛!開玩笑的話怎麼能當真!”鍾清卓為自己曾經的行為臉紅了。

“切!你居然不說實話,我那時候的確有點胖啊。不過你沒見我最胖的時候,說出來都怕嚇到你,就我現在的身高,你現在的體重,嘿嘿!你能想象出來是什麼效果不?”

鍾清卓一口米飯沒咽下去嗆在嗓子裏,肖想看著他的窘狀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去給他倒了一杯水:“給你,給你,至於嘛嚇成這樣,早知道不說了。”

驚天動地咳了半天終於平靜下來,鍾清卓頂著一張咳得通紅的臉好奇地問道:“什麼時候啊?”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肖想樂樂嗬嗬地回答:“就五年前,我上大三的時候。”

“那一年你怎麼了?生病了?”

“不是生病,是失戀,然後拿食物發泄怨氣,就把自己發泄成那個樣子了。”

是的,失戀,其實也算不上失戀,還沒在一起就分開,怎麼能稱得上失戀呢?

可是,那時候的她,簡直比真的失戀的人還要難受和瘋狂,她整夜整夜地不睡覺,有時候不知所雲地寫東西,有時候抱著一大堆零食看小說,一個學期下來,體重像打了激素一樣飆升。

突破130斤大關的那天到來的時候,肖想站在那一台標著“曲美”字樣的體重計上全線崩潰,她終於意識到因為一個可能永遠也得不到的男人把自己折騰成了什麼樣子,當時她想,如果這個噸位的她再站到他的麵前,估計他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會失去吧!

於是,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吃上的數字,要靠兩倍的時間去減掉,黑白顛倒了許久的她恢複正常作息,堅持每天早晚兩次到操場跑八千米,再也不碰零食,半年之後,肖想終於從地獄般的生活中解脫了出來,三十斤肥肉扔在了學校的操場上,可是那一顆傷痕累累的心髒卻還在胸膛裏跳動。

如今在鍾清卓麵前提起那時的情景,肖想發現自己已經能把它當成一種調侃來述說,就像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甚至就連因為沒有過渡就直接衝刺八千米而經常抽筋的雙腿都沒長在她身上一樣,再多的汗水和淚水,都已經留在過去了不是嗎?

聽著她像講故事一樣說起當年減肥的過程,鍾清卓越來越沉默。不是沒有想過這麼多年她會愛上一個陌生的男人,可是當真的知道時卻還是覺得無法接受,無法接受自己那樣珍之重之放在心尖上的人不被別人珍惜,更無法接受自己在得知她不被所愛的人珍惜時內心中泛出的那一絲竊喜。

如果她愛的人足夠珍惜她,那麼現在她的身邊哪裏還會有他的位置。

幫忙收拾好碗筷的肖想擦幹淨手之後從廚房裏走出來,看到鍾清卓正坐在那裏擦她的包,趕緊跑過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