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勁鬆如是想著,另一邊,軍委的副秘書長任先河若有所思的點點,然後道:“聽廖秘書這麼一,我倒還真想起來了,我們軍方確實爭取過徐複生同誌,從某種程度上看,徐複生可以算是半個軍方的人。”
任先河話音才落,餘勁鬆便搶先道:“好,任秘書既然承認就好,不過我不懂軍方那邊的獎懲措施,我隻是想問一下,如果有一個排長,因為他的以權謀私,直接導致了下屬的重傷,這種行為,應該怎麼算?”
“按照黨和國家的法律法規,這種行為,應該立即剝奪其排長職務,嚴重的,甚至可以直接從部隊裏除名。”任先河。
聽到任先河的回答,餘勁鬆心頭鬆了口氣,嘴角泛起了不可言喻的笑容,在他看來,不管任先河剛才的法是他原本就應該做的表態,還是一時口誤,已經沒有多大區別了,因為他已經代表軍委作出了表態。於是,餘勁鬆繼續趁熱打鐵的問道:“如果任秘書沒有表達錯誤的話,意思是不是不管是誰,隻要觸犯了黨規國法,都應受到處分?”
不等任先河話,全國政協秘書處秘書長喬磊一下站起來道:“但是在我們的黨規國法中還有一條,那就是將功補過,試想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也許徐複生同誌年輕氣盛,是有些地方做得不夠,但我們不能因此責罰他,打擊他繼續為國家效力的積極性。”
“喬秘書這話就不對了,按法責罰怎麼能是打擊他為國效力的積極性呢?”中央政法委秘書處秘書長覃輝不慌不忙的,“如果有法不依,有錯不罰,那還要法做什麼呢?最主要的,是此先例一旦開了,難保不會給其他人員尋找逃避法律的理由,喬秘書你呢?”
“我不這麼認為,”喬磊搖頭道,“個案特別對待就會造成連鎖反應,覃秘書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
覃輝還想些什麼,作為會議主持人,國務院秘書處秘書長李凱卻搶先道:“好了,看來對於徐複生同誌的處理安排,大家都很熱心和積極,現在大家的想法我都已經知道了,我會重視大家的參考意見的。不過,徐複生畢竟還是直屬國務院的人,所以我希望不管國務院最後做出什麼樣的安排,大家都能支持。”
李凱話音才落,廖旭堯就接話道:“國務院作為國家最高行政權力機構,自然有權做決定,我們人大常委一定支持。”
話已經到了這個份上,紀委秘書長餘勁鬆和政法委秘書長覃輝也不好再什麼了,雖然他們是被林家推出來幫忙給徐複生找麻煩的,但畢竟林家不是他們的爹媽,這麼做隻是一種建立在人情之上的幫忙,並不是義務,更沒有與其他部委鬧翻的必要。所以,在李凱做出了最後的陳詞以後,餘勁鬆和覃輝隻能表示讚同的坐回了位置上。
看到餘勁鬆和覃輝的妥協,李凱暗暗鬆了口氣,可就在他以為一切都要結束了的時候,現場所有大秘書們的手機集體次第響了起來。
本來,在開會的時候所有人的手機都必須關機的,但是這些人的身份不同,而那時唯一可以要求一下他們的李凱又不在,所有下麵的人也不好什麼。
看到這一幕,李凱眼皮不自然的跳了跳,他的直覺告訴他,事出異常必有妖,而這些大秘書們的私人手機同時響起,自然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而在現在的這個時刻,他們既然能夠集體出現在這裏,必然是把徐複生的事情當成了頭等大事,那麼這樣看起來,這些電話,十有八九是離不開徐複生的。
李凱如是想著,就在這個時候,他口袋裏的手機也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進會議室的時候,由於看到了這麼多大秘書齊聚一堂的場麵太過震撼,居然也忘記關掉了手機。
李凱走出會議室,接通了手機,是總理辦公室打來的,言語不多,意思也很簡單明了,就是徐複生的事情,李凱聽完以後皺了皺眉頭,他實在不明白甄總理究竟蒙受了多大的壓力,因為現在的這個決定或者安排,根本不可能是他的本意。
不過,作為秘書,李凱沒有質疑甄總理決定的權力,隻能照辦。
掛斷了電話,李凱重新回到會議室,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還沒有開口的時候,那些大秘書們卻先他一步心照不宣的一起開口話了,並且他們話的內容幾乎完全一致,都是對徐複生的安排決定。
按照黨規國家法律的規定,尊重國務院對徐複生同誌的一切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