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從來沒有單線發展的故事,就在林家老太爺出手,讓整個中央都為之震上一震的時候,另一邊,徐複生卻回到了學校,在悠閑得過著自己有滋有味的日子。當然,這並非是徐複生沒有預料到中央的巨大震蕩,而是徐複生很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對於他來,在中央幾乎沒有半毛錢關係,比起自建國以來就一直屹立不倒的林家,就像是巨人腳下的一隻螞蟻,雙方根本不在一個重量級上。
雖然徐複生之前在麵對李剛和林躍昌射過來的明槍暗箭時都能一一化解,但那隻是利用中央各部委相互製衡采取的借力打力的太極打法而已,能解一時之困,但卻並不是長久之計。
可以,徐複生之前一直是在各部委搭起的高樓大廈之間走鋼絲而已,一旦中間的任何環節或者部門出了問題,進而打破其間的平衡的話,那麼徐複生都將萬劫不複。這就像是甄總理第一次和林躍昌討論徐複生時走的那步圍棋一樣,缺位元,看似眾星拱月,輻射四方,但實際上,如果沒有周圍的棋子支持,那麼他將永遠不可能發揮他應有的作用。
徐複生明白,官場如戰場,是一個比軍隊更講究團隊協作的地方,因此在這裏每一個官員都應該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戰壕,在戰壕裏匍匐著與自己利益攸關的戰友,每個人分工明確,誰負責偵察,誰負責衝鋒和斷後等等,隻有這樣,在權力場的交鋒中,你才可以從容進退。毫無疑問,徐複生現在缺少的,就是這麼一個屬於自己的戰壕。
“複生,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明明知道自己缺少同盟軍的軟肋,還不去尋求甄總理或者總參那邊的庇護呢?”
腦海中光腦阿蒙的聲音響起,讓自在了很久,長時間沒有聽到阿蒙聲音的徐複生愣了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看懷中的絕色佳人,這才想起,阿蒙的聲音不是其他人可以聽到的。輕輕撫摸女人光潔的脊背,女人肌膚十分敏感,似乎也感覺到了一些什麼,進而又往徐複生懷裏鑽了一下,在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以後,這才繼續甜甜睡去。
徐複生自嘲的笑笑,然後寵溺的捏了捏女人巧的瓊鼻,這女人,雖然在睡夢之中,但仍帶著一股攝魂奪魄的嫵媚,不是那個神經質到家常便飯的妖姬苑茹妃,還能是誰?
擁著苑茹妃性感的嬌軀,徐複生理了理思路,然後回答光腦阿蒙道:“我是缺少同盟軍,但這並不意味著我要病急亂投醫,要知道,所有的政治陣營都是在經過了長時間大浪淘沙般的鬥爭中生存下來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固有利益,為了保證團體的利益均衡性,很少有願意接納像我這樣的外來務工人員。”
“可是甄總理和總參不是已經向你拋出了橄欖枝嗎?”阿蒙不理解的問。
徐複生點點頭:“大的政治陣營願意接納外來人員,是因為他們需要不斷的換血以保證團體的永遠活力,但是人員的調換都需要經過長期的考驗,雖然最後他們願不願意真正讓我融入團體還是未知數,但可以肯定的是,隻要我接受了任何一方的邀請,那麼我這一輩子就會被打上永久的政治烙印,無法擺脫。況且,在考驗期到還罷了,如果最後我沒有進入那個團體,麵對政敵的攻擊,那時我才叫真的死到不能再死了。”
“你怕了?”阿蒙問。
“你開玩笑吧?”徐複生好笑的,“怕?隻是沒那個必要而已,與其去賭一邊站隊,還不如像現在這樣,與兩方同時保持曖昧關係,這樣起碼能保證我的安全,在情況允許的條件下,還會有人幫我話。”
阿蒙想了想,接著道:“可這樣並不是長久之計,剛開始的時候,國務院和總參或許會為了相互爭奪你而幫你擋下明槍暗箭,但時間長了呢?一旦你的新鮮勁過去了,所有人就會厭惡你的搖擺態度,從而故意疏遠你,更甚的,還會倒戈來對付你。”
“這我明白,不過就現階段而言,沒有比搖擺更好的辦法了,”徐複生,“至於以後,為什麼不是國務院甄總理就是總參唐將軍呢?難道就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嗎?”
“第三條路?”阿蒙詫異的問。
“沒錯,第三條路,”徐複生回答,“在這個硝煙彌漫的權力場戰爭中,我為什麼要屈居人下?我為什麼不自己招兵買馬,自己重新挖一條戰壕?”
這一次阿蒙沒有回話,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徐複生的想法,徐複生根本不打算投靠任何的政治陣營,哪怕是甄總理領軍的國務院也是一樣。不過在同時,徐複生卻又與這些政治陣營保持著極為良好的關係,而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在這人頭擁擠的權力場上,重新開辟一個新的,完全姓徐的政治陣營。
選擇一個政治陣營然後加入,隻需要通過這個政治陣營的考驗就可以了,固然簡單,但卻必須長時間甚至是永遠屈尊他人之下;但是自己重新開辟一個政治陣營就要難多了,雖然無需屈尊於任何人之下,但卻必須麵對其他老牌政治陣營的打壓,而且也很難會有人員願意加入這麼個剛開始發展的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