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碰了碰右梧的手臂，右梧看向眼前清澈見底的青色。
一雙手按上右梧胸口輕揉，“你果然還是哪裏疼了，我雖然分不出你哪句話是在騙我，卻知道你真的疼了。”完笨笨地扯開了右梧衣襟。
右梧看著半夏傾身向前，抿了抿嘴唇，接著“吧嗒”一聲在自己胸口親了一記，留下個淺淺水印。
半夏抬起頭，微笑道：“離相了，這樣能止疼。”
右梧雙手捏住半夏雙耳，眉梢一挑，“家夥，你老實告訴我，那個離相，現在真的還沒醒麼？”
半夏一臉認真，“嗯，睡著呢，我聽不到他的聲音。”
右梧問：“那這些話，是他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半夏做思考狀，“原本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哦不對，我是他，他卻不是我……我也不明白，總之我們不話的，後來我跟他分開了，我就很難受，他就對我了好些話安慰我，然後他要多睡會兒，讓我先不睡了，然後在他醒來之前都跟著你，不許跟別人。”
右梧道：“你現在的這些，是他叫你的，還是你自己想的？”
半夏聞言愣了愣，接著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低聲道：“壞了，我忘了他交代過，不許亂話。”
右梧鬆開半夏的耳朵，將他抱在懷中，笑道：“你怕他？”
半夏猶豫了會兒，點了下頭。
右梧繼續道：“你剛了他現在睡著，自然不知道你跟我了什麼，不如你趁現在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我聽完了，興許胸口就不疼了呢。”
半夏又給右梧揉了揉胸口，猶豫了半晌才輕聲道：“那好……你一定別告訴他，不過我隻有一百多歲，知道的很少，可能沒有你願意聽的。”
右梧也故意跟著壓低聲音，仿佛真的怕會被人聽去一樣道：“那你先告訴我，離相原本是隻什麼妖獸。”
半夏眨眨大眼睛望著右梧，眼神有些茫然。
右梧道：“你該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半夏搖搖頭道：“可離相不是妖獸啊，我才是妖獸，離相他是……”
右梧隻見到半夏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聲音，湊近了去聽，也還是聽不到任何聲響。
半夏一句話完才意識到自己發不出聲音，忽然明白了過來，立刻捂住了嘴，看著右梧直搖頭，眼神十分無助。
右梧撫著半夏後背，“怎麼了，嗓子不舒服？”
半夏隻還是搖頭，右梧看著他的樣子，心下猜到了幾分，問道：“是離相？”
半夏鬆開捂在嘴上的手，癟著嘴點了點頭。
“他醒了？”右梧再問。
半夏搖了搖頭，似乎是仍舊無法發聲。
右梧掰開半夏的嘴借著燈火仔仔細細瞧了許久，喉嚨不紅不腫，一切正常。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卻突然又聽到了半夏的聲音。
“對不起，我不能。”委屈完這句後，家夥就掀開被子，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