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誌玉知道了她的死,可他有什麼辦法呢,沒有什麼辦法,他空有悲憤,憤怒就像廢品,反而在身上不利,也不能改變村裏什麼。誌玉明白了,別看村裏的幾個當官的——村支書、村長土裏土氣,可他們的實力在村子裏真正長成了根深葉茂好大一棵樹呢。
姐妹們,這些阿麗的同事,這些風塵女子都盡力幫她,用自己的身體,用疾病作為最厲害的武器來報仇。她們假裝十分熱情地對待村長、劉鋒、劉馳三嫖客。來自村莊的嫖客團隊勢力不小。讓他們三人分別與三個小姐玩,把他們分開,三人分開在三個不同的包廂裏。村長財大氣粗出手闊綽地開了三間房。阿麗帶著她的淋病來到了村長的房間裏,村長果然認不出她是誰。她一來,村長就滿腔熱情上去迎接,把她摟到紮紮實實的懷裏,就要像啃蘋果一樣啃她。她推開了熊熊烈火燃燒的村長,滿臉笑容地說道:老板,我們慢慢來嘛,慢慢來,才有情調嘛。劉土甲為了表現自己的風度,配合情調行動,連忙裝優雅裝大方:是,是,是——我們慢慢來。阿麗在身體市場已成長為一個久經沙場的小姐,她為了生存,沒有辦法,隻好把自己的身體當武器,當糧食用——當成全家的糧食養家糊口。她非常清楚嫖客們的心理,知道怎樣牽著嫖客的鼻子走。村長果然被她控製住,弄得他服服帖帖,使他分不清東南西北高興得忘了自己是誰。村長自以為是,正如此,才把自己弱智的一麵展示得淋漓盡致。他幹了阿麗一次後,吃了一會兒水果,又提出一次要求:我還要幹——這正是阿麗求之不得的事,她為了村長百分百地染上性病,必須讓村長盡量進入自己,讓他陷入深淵,帶走深淵裏的仇恨。她要求自己在與村長性的戰場上取得徹底勝利。村長在村子裏樹立了一個聰明人的形象,現在卻變得愚蠢到了極點。他認為自己在玩一個小姐,卻不知道小姐在惡狠狠地玩自己,把他玩得很慘。阿麗邊幹活邊想:姐姐,我在為你報仇啊,沒辦法,隻能這樣為你報一點點仇——她甚至動過念頭要殺村長,但冷靜地一想:不行——我必須遵紀守法,不能給法律添麻煩,殺人要償命的,我還要好好地活下去。她熱愛生命,熱愛生活,能很理智地想問題。
弱者能給強者帶來麻煩,強者在弱者的手中時也強不到哪裏去。妹妹的計劃圓滿成功,村長患了性病之後,他的每一個細胞都膽戰心驚,他怕在村裏人麵前丟了麵子,盡量做好自己的保密工作,他就像保密局的局長一樣,就算在劉再男一家人麵前也沒有說,在自己家裏也沒有說,他要求自己嚴禁任何消息泄露,真正做到了守口如瓶——才不至於讓村支書知道,一旦要讓是政敵知道了,那可太丟臉了,太危險了,政敵會抓住機會大做文。
他來到城裏,找到一家私人診所,原來做獸醫的穿白大褂者,一臉橫肉,臉上開著肉鋪倒像一個屠夫。他看了一眼劉土甲的神色,心裏就有了底,想道:這家夥可以好好地敲他一杠。獸醫開口說道:我隻看一眼,就知道你的性病嚴重,如不加緊治好,你那家夥就會爛掉,那家夥一旦爛掉,你也就死掉了自己,不會死掉別人。劉土甲一聽,臉都白成吊孝的白布。他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請求:請您救救我,我是村長,我不能爛掉,我不能死……在獸醫麵前,他的保密工作全都作廢。獸醫心中暗喜:我猜得不錯,他的身上有油水……他檢查了劉土甲,對他下套子:你這個村長得的是淋病,唉,身為一村之長有性病,要是傳了出去,多醜啊……醫生拿著一個噴霧器對準他的下半身子打農藥一樣噴了一陣,再打針——花錢不少,村長用錢得到了痛。他剛要罵罵咧咧,又止住了口,他怕醫生——因為醫生不屬於村子裏的人,罵不了,罵產生不了效果。此後,他往返城裏多次,每次都在城裏住幾天,就隻為了治性病……誌玉與村子裏的幾個女性都很投緣,當他再次出現,遇到了阿麗。在相逢的交談中,誌玉與阿麗說起了許多許多,誌玉對她說實在話:阿麗,我其實是想幫你姐姐伸冤,可我沒有這個能力,我在外麵的朋友也都是搞藝術的,政界也沒有什麼熟人……阿麗對他說話很有人情味:誌玉哥,謝謝你,你的心有正義,不管怎樣,你是為我們家說話的人,我要感謝你,我沒有什麼好感謝你的,我隻有用我的身體來感謝你,誌玉哥,你放心,我的身體沒有性病了,性病醫好了,上次我用性病報複了村長,這個事情我隻跟你說一下,你不要在村子裏說,不然,那狗日的村長又會報複我。哦,誌玉哥,今天你就好好使用我的身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