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非得像上一次一樣,等我們牲畜被搶了,聽到我們噩耗,你才能心滿意足嗎?”
馬德亞有馬德亞的考慮“嗨,你到帶勁了嗄!留著幾個女人,是想便於自己以後享受呢,還是想等待他們像翟老西今天帶來一
大幫人一樣,給逍遙洞整個底朝天。給你龔桑巴的尜尜嫠驛站,再掀個天翻地覆?”
龔桑巴有點發毛了,他一甩衣袖,氣呼呼離開馬廄。徑直走到自己房間,嘭一聲將自己關在房內,倒頭就睡。嘴裏不停地念叨
著“什麼玩意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龔桑巴怎麼做,你馬德亞才能算是滿足。哼......”
馬德亞並非空穴來風。怎麼說,那逍遙洞土匪也是他們家的一個死對頭。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龔桑巴不是不明
白這個道理。可能是因為他舍不得張美天等,在葫蘆洞驛站,對自己百般順從。那可能是馬德亞和紮西婭做不到的事情,所以,
龔桑巴還是念念不舍。
馬德亞側為龔桑巴,將來經過葫蘆洞的安全擔心。萬一,那些女人,對龔桑巴馬幫起了歹心,那可是防不勝防啊!不能說馬德
亞的擔心,是杞人憂天,無憑無據。“奶奶的,我為你擔心。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好吧,既然你認為我的擔心是多餘。
那麼,從今以後,我馬德亞再也不過問你馬幫的是了。”
馬德亞追至門口,見龔桑巴故意將門關上。意在拒絕她靠近自己,還不是因為自己戳穿他的內心世界。龔桑巴好色,乃是老毛
病。想當年他把自己弄到手,也不過是拿銀子豁過來。同樣,他能拿銀子家自己豁過來,也能用同樣手段,去將別的姑娘豁過來
啊。問題是,這些姑娘不是像他馬德亞那樣,死心塌地跟著龔桑巴。
因為,這夥人不就是常駐逍遙洞的土匪嘛。雖然和她一樣,同是女人,但內心裏的想法,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龔桑巴才不這麼想,葫蘆洞有了驛站,僅僅剩下幾個姑娘,那龔桑巴隻要有能力養活他們幾個。這些人,就一定會屬於他龔桑
巴。想起這件事,龔桑巴內心裏的陰暗,對紮西婭有了兩個孩子;對馬德亞始終不能懷孕,龔桑巴始終聽得賀四暗示自己的那句
話:老大,你不能將這件事怪在馬德亞身上。
因此,龔桑巴始終想在續娶一位姑娘,以證自己清白。馬德亞咄咄逼人,龔桑巴見原形畢露,不得不和馬德亞來個硬碰硬。嗨
,你還別說。這一招還真的靈驗。哪怕馬德亞嘴裏罵罵咧咧的離開,心裏不服,但龔桑巴依舊不開門。
馬德亞沒想到龔桑巴,這一次真的要跟自己翻臉了。盡管一百個不情願,但不得不考慮死纏爛打,更容易激怒一個男人。於是
,她帶著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於龔桑巴發生的不愉快情緒,呼呼的喘著粗氣。一撅屁股,離開龔桑巴和自己的房間......。
榆樹溝也不淡定。那桑格多,從龔桑巴嘴裏,知道李提山坐地壓價。目的是讓龔桑巴於自己,互相掣肘。好在他從中讓自己漁
利,坐享其成。桑格多不動聲色,他私下裏於龔桑巴一定價格。哪怕李提山不同意,他們倆寧願將牲畜、貨物帶回老家,堅決不
予降價。
李提山好日子過到頭了。他不知道桑格多和龔桑巴兩個人,雙雙聯手,反製於李提山為代表的老馬幫。一連幾次,李提山都和
桑格多、龔桑巴兩個人都沒談成生意。
目的李提山帶著老馬幫,懷裏揣著鼓鼓的銀子,拂袖而去。龔桑巴和桑格多紋絲不動,絕不在價格上鬆口。這不,他們倆一改
以往自己在當地自銷,價格一定要高於李提山他們市場價的慣例。采取自己親自賣的價格,要比給李提山的嫁給還要低。
這一下,可把李提山急壞了!“這怎麼行?如果長期讓龔桑巴和桑格多在榆樹溝賣下去,我們榆樹溝人,還有什麼銀子可賺。
得想辦法製止他們,聯手對待我們榆樹溝人。”
薊鳳嬌望著李提山,心裏有數,但她不動聲色。看看這些老家夥,能想出什麼好辦法。毀蒙舉搖搖頭“老李頭,龔桑巴和桑格
多聯手,是遲早的是,我們也沒必要那麼緊張。現在,要想他們倆分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不妨,在這一段時間裏,我們選
擇放手。靜觀其變,等待機會。”
李提山搖搖頭,認為毀蒙舉的方法不妥。可自己也拿不出比這更好的辦法,因為,每一次他都會根據別人的意見,自己最後來
個總結。可今天不一樣了,除了毀蒙舉發言以外,再沒有人說話了。
李提山心裏發急,可節骨眼下沒招啊!嘴裏叼著大煙袋,悶聲不樂。
薊鳳嬌看著李提山眉頭緊皺,走過來對李提山說:“啊喲,人家不願意給你們做生意,那是正常。他做他們的生意,我做我們
的生意。牲畜市場生意賺不到了,可牲畜市場是我們建的呀?將牲畜市場租金提升,還愁賺不到錢嗎?嫌價格貴,那你可以帶著
牲畜走路啊!榆樹溝地方大著呢,你隨便去找啊!”
李提山,將大煙袋在自己腳底板上敲一下,望著薊鳳嬌點點頭:“嗯,暫時,也隻能這樣了。你有你計策,我有我的對策。商
海茫茫,除了天時地利人和,剩下的,就是看自己的思維,是否縝密,與事實相符了。”
眾人起身,挨個從小喜鵲旅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