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行人來到茶葉店,要求退貨的人,絡繹不絕。大清早,將於紅威茶葉店擠得水泄不通。一直沉浸在洋槐樹葉做特級雲
山茶葉,暴利回報中的於紅威,一下子被突如其來的憤怒人群圍攻。
幸虧,是毀蒙舉和俞樹立帶人過來,事態總算獲得平息,要說遭報應,就這麼一件事也不夠於紅威遭雷劈呀?問題是,那於
紅威將洋槐樹葉冒出特級雲山茶銷售,不隻是一年兩年的事,榆樹溝本地不產茶葉。人們對茶葉樹長成什麼樣,甚至都不認識。
所以,於紅威說是什麼茶,那就是什麼茶。即使是頂尖品茶人,也無法判定於紅威的茶葉樹是不是茶葉。人家說的是特級雲山
茶,誰也不知道這個茶葉來自何方,那雲山到底在哪裏,榆樹溝沒有人知道。當然,也包括於紅威不能。也隻不過是信口開河,
隨嘴一說,便是脫口而出。
洋槐樹葉被於紅威當著特級雲山茶,頃刻間在榆樹溝家喻戶曉。俞樹立和顧麗雅老夫妻倆的麵子,被於紅威丟盡。但不管怎麼
說,兒子畢竟是兒子。哪怕再怎麼錯,俞樹立是不可能向著外人。他們隻得以小兒年幼無知,被茶葉供貨商所蒙蔽為由。把自己
家茶葉店,打扮成一個無辜受害者。
因此換得榆樹溝人的同情、憐憫。這一招,還真的靈驗。榆樹溝人對俞樹立是了如指掌。平時,這個人小算盤拷得疙瘩疙瘩響
。那是精打細算,家常過日子不上計劃也不行。因此,俞樹立總是不吃虧的算計別人,那隻能說是別人被他忽悠。智商高於一般
人,不能算是俞樹立過錯。
想來想去,俞樹立和毀蒙舉在家捋一捋,不至於吧?如果就這一點經商手段,雷公便為難俞樹立兒子,天規有太嚴肅了吧?“
不對,大連襟如果談做絕事,於紅威以次充好犯不著遭雷劈。嗯,我想起來了。會不會是因為趙曉燕曾經是李提山的兒媳婦,因
為李彀人間蒸發,但冤魂尚存。於是,就......”
顧麗瑪搖搖頭“嗨,你這人總是離題萬裏。李彀有冤魂,應該找趙鐵匠他們家算賬去啊,怎麼牽扯到雷公老爺身上。再說了,
李彀冤魂是凡間鬼魂,怎麼進得來天庭?那可是狗肉上不了大宴席,你毀蒙舉除了會東拉西扯。其餘,從你身上還能有什麼大出
息?”
俞樹立緩過神來,小姨子羞辱自己男人毀蒙舉的一席話,聽得俞樹立蕩氣回腸。在沒去馬幫那會兒,毀蒙舉一出腳就是一月半
載。從榆樹溝到西羌一個來回,就是多側兩月,少側一月有餘。那小姨子和李彀孩子,不都得顧麗雅和她照看著。田地間農活,
大部分都是姐妹倆輪流這幹。
當然,重活累活,自然就落到俞樹立一個人身上了。逐漸的,姐妹倆對俞樹立有了依賴。姐姐顧麗雅時不時因為自家事,而離
開妹妹家,俞樹立便有了和小姨子單獨相處的機會。自己家男人,雖然每一次回到家,總能給她驚喜。但多在外少在內的日子,
令顧麗瑪心焦馬狂。
生理需求,男女之事,顧麗瑪經常一個人是切夜難熬。每一次,姐姐回家做自己的事情,她便主動向姐夫拋媚眼。對俞樹立來
說,哪有狸貓不吃腥地。小姨娘主動勾引自己,嘿嘿,對俞樹立來說,求之不得。以至於在不久的將來,那俞樹立總是以各種各
樣借口,一呲溜跑到小姨娘顧麗瑪家。
家作懶,外作勤,姐姐顧麗雅起了疑心病。一日中午,俞樹立剛剛吃完午飯。飯桌上,七盤八碟還沒來得及收拾完,俞樹立向
鞋底抹油似的,一溜煙離開自己的家,直奔妹妹顧麗瑪的家。你說今天去顧麗瑪家有什麼事,那做姐姐的肯定第一個知道不是?
可今天與以往大不一樣,因為,咋天外公、外婆將她們兩家孩子,都帶走去舅舅家走親戚,兩家人家裏隻有大人。不中不晌的
,自己男人碗一丟就三魂不著二魂的往自己妹妹家跑,顧麗雅頓時心裏矛盾重重。心裏想,俞樹立不會是跟我妹妹好上了吧?要
不然,他總是一雙腿跑得勤快。
不會呀!我妹妹豈敢和我男人一鬧心花生。那我爹媽知道了,還不揍扁他們倆。顧麗雅搖搖頭,自己將自己的想法推翻否定,
她繼續收拾做自己的事情。一會兒見鄰居兩個人從他們家門前經過時,兩個人嘰嘰咕咕“唉,你說這兩家子,外邊有個男人賺錢
,家裏有人男人耙地,搭配的總算蠻好地。”
另一個用眼睛看一下顧麗雅,然後附和那個說話的人,鬼鬼祟祟說:“啊喲,管人家那麼多事幹什麼呀?姐夫和小姨,天下不
稀奇。再說了,人家姐妹倆有什麼不好商量的呀,肥水不留外人田嘛!那小姨娘一個人在家裏活守寡,年紀輕輕的,她能熬得住
嗎?”
另一個說:“吆,聽你的意思,那俞樹立是做好事呢?偷了人家小胰子的‘金元寶’,得了便宜還賣乖。依我看啦,那毀蒙舉
一旦知道,恐怕啦,就不是兩個連襟之間的事了。弄不好,驚官動府,那連襟兩個就在榆樹溝嗅大了!”
顧麗雅聽了,想追上兩個人,問一問他們口中的連襟兩個究竟指的是誰。待顧麗雅放下手裏活計,追出大門口馬路上那一會,
兩個人早已經走遠。還不時掉轉頭,對著顧麗雅瞅一瞅,繼續兩個人交頭接耳。
奶奶的,這架勢可把顧麗雅氣暈了。一直急性子,暴脾氣的顧麗雅心裏哪裏受得了這兩個鄰居的含沙射影。甭管他們倆說的誰
,顧麗雅首先考慮就是他們姐妹倆。於是乎,顧麗雅帶著一肚子氣,直奔妹妹家。你去就去拜,一路上,顧麗雅為了發泄,居然
大喊大叫。
顧麗雅手裏還拿著一把,剛才從桌子上收下了的筷子,邊走邊大聲囔囔“俞樹立,俞樹立,你給我出來!奶奶個熊的,一準是
你們倆沒幹好事,要不然人家怎麼會對我背後搗鬼。出來,出來......”
顧麗雅這一叫喚,把個正在床上幹得大汗淋漓的兩個人,一下子嚇得停下來,側耳聆聽“不好,是我姐找過來了,怎麼辦?”
顧麗瑪,一下子把俞樹立從自己身上推下來。俞樹立反應遲緩,在被顧麗瑪推下身的同時,看到顧麗瑪在找衣服穿,俞樹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