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2章 鴻門一宴(2 / 2)

但齊治十分肯定,於是才有了今日這鴻門之宴。

蕭天離懶懶地灌了一口酒,暗想著這太子府的酒怎麼還比不上鵲應釀的桂花釀,口中說道:“既然是丟了的東西,或許本就不是屬於自己的,何須再平添煩惱?”

“殿下這話說得卻有些荒謬了,自己的東西不見了,難道不該找回來嗎?”齊治麵上倒再沒有過多的神情,或許是這些天下來他也冷靜了許多。

“那也得找得回來,找不回來不如讓他去了,也是一樁美事。”蕭天離無恥的麵目越發讓人牙根發癢,拿了人家東西好像還是成全了別人一樁美談似的。

一邊的鄭威公子高聲一笑,對著蕭天離拱了拱拳頭:“隻是這東西對下官也極為重要,所以,不得不找。”

當然重要,這可是配備給鄭家的軍器,雖然齊治那老狐狸一直為了壓製鄭家的勢力,遲遲不肯交出來,但這會兒丟了,他們也不能不急。內務府那裏是不可能指望了,皇帝對內務府抓得死死的,根本不可能暗中調動兵器,好不容易搞到這批軍火,卻讓人半道截了去,如何能不急?

也怪齊治那老頭兒,非得藏著掖著不肯拿出來,若早早就放到軍中去,誰又能奈他何?

蕭天離連忙避了鄭威這一禮,瀟灑一笑:“不知是何物,竟讓堂堂宰相大人與鄭家三公子都著急起來?”

這人好生可惱,明明一清二楚卻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場中三人都拿他奈何不得,畢竟有些事知道,但不能說出來,一旦挑開了那一層窗戶紙,事情可真就無法收場了。

幾人沉默間,蕭天越卻是微微一笑:“三弟果然是豁達之人,說出來的話極有道理。但既然宰相大人與鄭威都極為需要那東西,而偷東西的人又不肯主動交出來,隻怕也免不得一番爭奪。到時候,那小賊怕是性命難保。”

笑裏藏刀的話,有意無意的諷刺暗罵,蕭天離全都隻哈哈一笑,半點也不為蕭天越這番話惱怒,好像那事兒真不是他幹的一般:“那就祝宰相大人與鄭公子早日尋回了。”

畢竟是自己惹出來的事,齊傾墨不想讓蕭天離一味替她扛下來,而自己在這裏規規矩矩安安份份喝酒吃菜,柔柔地對宰相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天下之物皆是父皇的,父親若真是那麼想尋回來,不如去與父皇說說,或許尋回來快一些。”

你們若再相逼,了不得我把這事兒捅到禦前,看誰會死得慘一些!

果然幾人麵色一悚,想起齊傾墨行事的風範,倒真有幾分可能做出這種瘋狂的事來,而皇帝對她的態度一直曖昧不清,隻怕到時候會偏幫齊傾墨多一些。

蕭天離在席上握了握齊傾墨的小手,示意她不必如此激進,反正東西已經到了蕭遙手中,此時隻怕早就換了名頭分派了下去,他們再怎麼猜想,也想不到這其中有平遙王爺的黑手,就算想到了,他們又有幾個膽問蕭遙去要?

場中有些尷尬,他們本也沒有抱太大希望今日之事能成,但至少確定了蕭天離跟齊傾墨的確也軍火的丟失有關。

一想到這個,他們又想到了些別的事,不由得有些隱隱的擔憂。

“今日元宵,就不要提這些煩心事了,來人啊!”蕭天越是個極詭詐之人,知道此事不成便不再各種深淺試探,一擊掌,便有一群舞女歌姬嫋嫋婷婷而入,在這大冬天裏頭也隻著了一層薄衣,甩袖扭腰之間,竟是滿目的風情。

世人都知道蕭天越好享樂,比起蕭天離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這府上的家姬也是極出色的美人,而舞蹈又十分大膽辛辣,全然跟宮裏頭那些一板一眼的歌舞不一樣,盈盈水袖間,竟是連那位鄭三公子都看得有些入迷了。

蕭天離心裏頭沒由來的一陣反感,蕭天越明明知道自己是攜妻而來,此時上這種舞蹈卻是什麼意思?再看齊傾墨,她一臉的無動於衷,像是眼前的鶯鶯燕燕全然不存在一般。

“三弟,素聞你風流倜儻,不知看這些舞姬如何?”蕭天越突然問道。

“太子殿下府上的家姬,自然是不錯的。”蕭天離客氣應了一聲。

“那好,我便把這些舞姬全數賞給你,權當是當哥哥的一番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