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趴在床上的人悶哼一聲,為她上藥的侍女手下不停,很快便完成了自己工作,收起藥箱離開房間。
但這時的女孩已經連擦去那滿頭汗的力氣都沒有了。
屋內傳來整齊的敲門聲。
“進來。”她無力的吐出兩個字。
走到床邊的是一個稍顯稚嫩卻已能看出風流本色的少年。
“渙兒,你怎麼樣了?”
女孩見是他進來了,揚起嘴角笑一笑,眼神有些無奈。“還可以,傷得有些深,怕是要養上一段時間了,父親清醒過來了嗎?”
“師父方才清醒,先去密室修煉了,等出來我便把你的事報告給他。他這次下手實在太狠了,若不是元陌拉了一把,怕是要傷到骨頭,你還在長身體的時候,總是這樣受傷可如何是好。”少年的話中帶著一絲憂慮。
“還好是背部了,若是砍到臉,我可不想毀容呢。”女孩這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笑的頗為無憂無慮,隻是掩飾不住聲音裏的疲倦。
少年見她沒心思說話,便又親自搭脈確認她確實無礙了才離去。
安魂香在一邊安撫著因疼痛而抽動的神經,女孩陷入了深深的睡夢中。
“風澤風澤~!”
一個奇怪的地方,像院子,但是和一般人家的院子長的很不一樣。花苑裏種的是各種草藥,都被照料的非常好,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女孩沒有見過的珍惜品種。
“你是誰。”最主要的是,有一個不認識的紅衣女人站在這裏。
“誒,風澤你怎麼不認識我了?我是雲翮啊?”女人用食指指著自己,大大的杏眼眨啊眨的,看上去很迷惑。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而且我也不認識你口中說的那個‘風澤’。”小小的女孩子眼神冰冷,表情冰冷,動作也很冰冷,明顯的拒人於千裏之外。
女子被女孩的舉動弄糊塗了,試探性的伸手戳了戳女孩的臉頰,女孩想揮開她但是沒有成功。她迅速的後退兩步,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臂,怎麼回事?她的內力去哪裏了?!
“算了,不管這些了~風澤,你小時候好可愛啊~!快要把我萌死了(星星眼)。讓我抱抱好不好!”完全沒有在意到女孩異樣表現的紅衣女子說著就想伸手。
“不——唔、不要——”失去內力的女孩與一個大人如何比的過力氣,不出意外的被捕獲、被按在胸前揉來揉去。
女孩:讓我死=。=
“……”對寵物完美的萌度感到十分滿足的女子。
“……”被搓揉的奄奄一息的女孩。
女子坐到了院間的矮凳上、將女孩側著抱到了她的腿上,突然間她像是發現了什麼,好奇的問了一句:“風澤,你背上的衣服怎麼被劃開了,還有血?”
背上、血?難道是被父親傷到的地方?可是衣服早就換掉了啊,而且……女孩想了想,她來到這個地方之後並沒有覺得後背疼痛,但是受傷是肯定的事,那麼,或許這裏並不是一個真實的地方,比如自己在做夢?
“我是在做夢嗎?”女孩仰頭問女子。
女子給了一個思索的表情。
“做夢?應該是的,不過我覺得是我在做夢才對。”
夢境的話那就沒問題了。女孩鬆了口氣,萬一內力真的不能用了的話,父親一定會將她殺掉的,她現在還不想死。
“這是個傷口。父親方才又像以前那樣發瘋了,而且比以前更加難以控製,我的背被他割傷了。”既然是夢的話就不用顧忌這麼多了,女孩回答了女子先前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