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竹正在自己的屋子和丫頭彩兒,看著郭家大院送來的女紅彩妝之物,聽衙役說是路風貨棧的夥計壞水來找三小姐,便吃驚不已。心藍姐姐沒有來過呀,這是怎麼了?她沒有去鳳祥酒樓吃喜宴?
“壞水,慢些說,你家小姐怎麼了?”陳若竹是識得夥計壞水的,和火心藍去過路風貨棧,一些把頭夥計還是認識不少,道:“心藍姐姐今日並未來過道台府,莫非她病了?”
“若竹小姐。我家掌櫃的昨兒個派夥計到客棧去過,說她今日來道台府給您道喜完了就去酒樓,可到現在沒有去,二少爺就著急。”壞水道。
“彩兒、壞水,隨我速去火家大院。”陳若竹說完,帶著二人出了道台府直奔火家大院。
“開門,開門啊,我是梁文。”幾人到達時,梁文和梁武早來了在敲門。
“二少爺,大少爺,心藍姐姐今日未曾去過道台府,這門也不開,怕是有什麼事了。”陳若竹對著梁文、梁武著急道。
“大哥,你墊我一把,我翻牆進去看。”梁文說完,梁武早雙手一托站在了院牆邊,梁文便站在了大哥手托中,二人一二三的喊了一聲,梁武順勢向上用力一托,梁文也縱身一起抓住了院牆上的青磚。
梁文隨即抓住梁文的雙腳後,略蹲下身子,讓梁文的腳站在了自己的雙肩,隨著一聲“起”,梁文爬上了院牆。
梁文從裏麵打開院門後,幾人就直奔屋子,前廳門關著,但沒有從裏麵閉鎖,進了前廳,沒什麼異常,又直奔後堂。
眼前的一幕讓幾人驚嚇不已,隻見兩位夥計和廚娘被捆綁住手腳後,綁在幾張椅子上動彈不得,嘴裏都被堵上了布頭。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幾人邊鬆綁,梁文邊文,便也知道是被打劫了,道:“你們家三小姐呢?”
嘴裏的布條被拿出後,三人大哭起來,身子卻動彈不得了。
“若竹小姐、兩位少爺,我家小姐和文秀昨晚被綁匪擄走了,嗚嗚。”廚娘哭訴著,一臉的驚恐不散。
待扶起哭泣的幾人緩緩走動,幾人才說了出來昨晚發生的事。原來昨晚梁文和郭寶辛離開後,院子裏的人便早早睡了,等幾人反應過來,幾人的脖子上早被一夥蒙麵之人架上了刀,火心藍和文秀被捆綁了手腳堵住了嘴。
綁匪將三人捆綁後,將火心藍和文秀裝進了兩個黑口袋背著出了屋子。
“好啊,這貨歹人選在若竹小姐和二弟大喜的日子裏下手,是有想法啊。”梁文怒道,這歹人沒搶財務,沒傷人,想來是要拿三小姐講什麼條件。
“二弟,要不要報官?”梁武問道。
“暫時不可報官,但要告知陳大人,派人速速暗中打探偵辦。”
梁文說話間,看著眾人,道:“此事大家萬不可走漏了風聲,想那歹人暫時不會傷害三小姐,隻是想和我們勒索些錢財罷了,大家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若竹小姐,你和彩兒先回道台府,我和大哥去鳳祥酒樓找陳大人,其他人在大院待著,壞水回貨棧給康老爹說下情況,貨棧照常營業。”梁文接著道。
回到鳳祥酒樓,賓朋已散了大半,隻有陳九倉和龍昌海、梁煥成還在陪沒有離去的人,小彩鳳也在招呼著夥計送客,郭寶辛已被喜酒灌得在一間屋子躺下了。
“大人,請借一步說話。”梁文在陳九倉耳邊悄聲道。
梁文、梁武便隨陳九倉來到了二樓的一間屋子,梁文便說了火心藍被綁架的事。
“放肆,狗東西簡直是無法無天,敢在我朔方城裏綁架人,還選了一個好日子,這分明是要給我陳九倉好看啊。”說著話,陳九倉一拳砸在桌子上,道:“二位賢侄莫要驚慌,本官這就讓洪向嶽洪監察去偵辦救人。”
說完話,三人出了屋子,到了大廳,陳九倉便喚來了一名衙役在耳邊說了一句話,衙役便出了酒樓,之後小喜鳳也來到了陳九倉麵前,陳九倉看了一眼小喜鳳,二人又上了二樓的屋子。
“小鳳,讓你的人速速去暗查這案子,務必將三小姐救出來,我也會著洪向嶽去查,這綁匪是有備而來呀,選擇女兒大喜的日子下手,依我看若若竹不是道台府的小姐,他們下手的目標怕就是若竹了。”陳九倉道。
“老爺息怒,我這就讓順天他們幾個去查,這怕是對方蓄謀已久的事了,這朔方城的貨棧買賣和你這官家老爺的關係是扯不清了,這樣說來,他們選了女兒的大喜日子也是精挑細選了。”小喜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