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事件過去些日子了。塞外春酒樓的生意漸漸好了起來,先前的羊也賣的差不多了,後麵尕十三、柳駝頭、秦駝頭的羊和貨又運到了。
梁文開始認識到和大家不同分工合作的效率還是很高,隨即就確定了以後運輸貨物這塊就有尕十三、柳駝頭、秦駝頭三人負責,三人自是很滿意,也算是自己喜歡的本行。
徐文樑也一直在想那王爺去書院門去做什麼?莫不是去出手什麼物件?自打王爺被行刺,此後書院門街上的生意是一落千丈,常有持槍官兵在巡視不說,還有一些看上去不像是逛街和買賣人的閑人在溜達,大家都不說,知道是朝廷的鷹犬和細作,
徐文樑幹脆關了自己的古董店,一心放在酒樓上,慢慢就有不少人慕名前來出手物件,倒也是酒樓和古董生意兩不誤。這天上午,又有人來出手物件了。
來者是一位四十開外的中年男子,看上去衣著華麗,氣度不凡,他還帶著數名隨從,幾人進了酒樓後,嘎蛋和小九九招呼了起來,幾人說要上二樓包廂,還要把頭掌櫃親自來服侍。
徐文樑就親自到了幾人所在的鹽州廳,進得房間,中年男子看著徐文樑什麼話也不說,直接就打開了一個包裹,亮出了一件鎏金銅佛。
“掌櫃的看看,這佛像給個價吧,這可是前明宮廷為各路土司老爺所專門鑄造的物件,今兒就看掌櫃的您給出個什麼價兒了。”
徐文樑一看佛像眼前一亮,我的個大爺爺呀,這物件都出世了,那這物件的主人也是來者不善啊。
“這位大爺,此物隨為前明所鑄,我朝也是尊崇有加,給您五十兩銀子可好?”
“掌櫃把頭,成交,您再看看這個物件。”
中年男子說著話,又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粉彩高足杯。徐文樑直接給了六十個大洋,中年男子什麼話也沒說,拿著錢就直接下樓去了。
“寶芬小姐,你可知這人是誰?”
劉子文端著一個茶盤低聲對郭寶芬說,他的傷最近基本好了,可以走動了,為了掩人耳目,梁文讓他先做個大堂的夥計。
“公子知道此人?”郭寶芬看著劉子文,滿眼的欣賞。
“此人就是那端郡王家的二公子,在京城就注意他們家了。”劉子文低著頭說,“看他們來去匆匆,估計也是有什麼事發生。”
梁文和郭寶辛站在二樓,看著下麵幾人的舉動,也是暗暗捏著一把汗,就怕這劉子文衝動。
“二弟,讓那劉子文和寶芬妹妹來我屋子,我有話說,對了,你也一並來。”
梁文看著麵前的劉子文,示意讓他坐下說話。
“子文公子,剛才你看到的人是端王府的二公子,我知道你了解他,也仇視他,但他是我塞外春的客人,這點還請公子明辨,我知道你有見識,也隻是暫時在這裏容身,但我不希望你一時衝動連累大家。”
“大哥,您批評的是,小弟知錯了。”劉子文抱拳說話,已是滿臉通紅,“小弟不該給兩位大哥添亂,小弟的傷已經好了,這幾日就離開西安。”
“你要去哪裏?這到處都是官兵,可不許你胡來。”郭寶芬急切的說,說話間著急的滿眼濕潤,“你就安心在這酒樓待著,聽兩位哥哥的便是。”
“你們二人就不要爭執耍性子了,聽大哥的話。”郭寶辛看著二人,知道這劉子文是不易馴服的人,也知道妹妹對這劉子文很是上心,“都不是孩子了,還讓大哥操心,你們就是不想大家安生。”
“二弟言重了,子文公子是性情中人,也是豪氣有加,寶芬妹妹心結所在,這些我都可以理解。”梁文笑著說話,他希望可以讓幾人調和意見,達成共識,“我知道子文公子從廣東而來,也知道你是有所理想,但我就怕你衝動,這裏畢竟牽扯到多人的身家性命和家族興衰。”
“大哥,小弟知錯了,小弟不該隻顧著自己的理想而無視大家的危險境地。”劉子文抱拳說話,滿臉的愧疚中還是爆發著不易察覺的一絲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