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安回來的這些天,柳駝頭帶著庚香就住在朔方城西門鎮遠門外的貨棧駝場,秦駝頭也和駝隊的兄弟們都一並住在這裏,大家無事可做的時候就喂喂駱駝,喝點小酒什麼的,倒也滋潤。
上午其他夥計們都去金波湖邊放駱駝去了,駝場就剩下柳駝頭、秦駝頭、庚香三人,庚香給二人燒了茶水。正在喝茶的時候,梁文、郭寶辛、郭寶芬帶著鴿籠來了。
“二位師傅在駝場住的還習慣嗎?也不去城裏走走看看。”梁文先說話了,“眼前我們收下的貨也差不多了,過幾天就可以再跑趟西安了。”
柳駝頭和秦駝頭一聽又可以跑駝隊了,都很是高興,這跑慣了駝隊,真閑下來二人還是不太習慣。
“|秦師傅,可否派一位兄弟跑趟太原?給家父送封信。”郭寶辛不好意思的問秦駝頭,“這信有點長,飛鴿傳書無法送,還是派一位兄弟去一趟穩妥一些,走的時候帶上塞外的鴿籠,家父的簡短回信就放塞外的鴿子送回來。”
“少爺說了,當然沒有問題。”秦把頭爽快的答應著,“晚上各個兄弟們放駱駝回來了,我明天就派上去。”
郭寶辛就將自己和梁煥成寫好的信交給了秦駝頭。
“兩位師傅,這幾日就麻煩你們將駝隊全部牽到吳忠縣的大寨子老堡去,為了掩人耳目,駝隊從三關口穿過賀蘭山,向南繞道中衛再通過中寧到吳忠,路上若有人問就說最近無貨可馱,去山後放駱駝。”梁文給二位駝頭安排著工作。
“二少爺,繞這麼遠,再沒有其他辦法了?”秦駝頭問。
“秦師傅有所不知,這次的貨不在這朔方城,而且此次的貨需要特別保密才行。”梁文解釋著。
“明白了,就按照二少爺安排的去做。”秦駝頭說。
“庚香妹妹,一會和我們一塊進城去玩吧,晚上我們送你回來便是。”郭寶芬邀請庚香去玩,庚香不好意思答應,就看著柳駝頭又看了看梁文。
“去吧,寶芬小姐邀請,你就去玩吧。”柳駝頭看出了女兒的心思,就讓去。之後四人告別兩位駝頭回了朔方城。
梁家大院內,梁煥正和梁武、徐文梁在說話。
梁武還是很詫異,今天父親怎麼隻叫了自己和大舅哥徐文樑來說話,而單單避開了二弟梁文和郭寶辛。
“爹,您叫我和舅舅有什麼吩咐?”
“哦,武兒、文樑賢侄,正好你二弟和寶辛少爺他們不在,我想聽聽你們對西安開酒樓的看法。”梁煥成示意二人坐下說話,“武兒你先講,你怎麼看這事?”
“爹,兒子覺得這事可行,有二弟和寶辛少爺來管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梁武緩緩回著父親的話,也是一時又有一點點小緊張,“這酒樓若隻賣鹽州大草原的羊肉,那來吃飯的客人就該是那些北京來的爺和西安城當地的官宦人家,一般普通百姓是不可能長久去吃的。”
“文樑賢侄,你也說說你的看法,你是西安城裏的人,比他們哥幾個了解西安。”梁煥成對徐文樑說。
“老伯,我也同意妹夫的話,這酒樓開著也是積攢人脈,這對貨棧擴大經營是有好處的。”徐文樑看著梁煥成說,“退一萬步說,就算酒樓不掙錢,三家也可以依靠酒樓積攢的人脈在貨棧上賺錢。”
“不知文樑賢侄建議誰去經營這酒樓呢?”梁煥成問徐文樑,“這三小姐是走不開,文兒還要在貨棧的駝隊上用心,還有寶辛少爺也不可能天天守在那裏。”
“爹,我也不可能去長時間守在那裏,二弟一跑駝隊這家裏我就不能離開。”梁武接著父親的話說,“那曹家父子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