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掌櫃客氣了,你我雖未謀麵卻也是相互豔慕呀,梁老掌櫃的兒子真是優秀,連結拜的義弟都是那晉商大戶家的公子。”
陳九倉就迫切的希望將話題引到郭寶辛的身上。
“大人真是高見,那寶辛少爺年輕有為,確實是個好青年,可惜老漢我沒有女兒,否則一定要將這個姑爺拿下。”梁煥成說著、笑著,看著陳九倉,他知道陳九倉的心思,梁文都和自己說了幾次了。
“哎呀,梁老掌櫃真是性情中人,想我陳九倉這樣養個女兒,豈不是要為女兒的前途操碎了心嗎?”陳九倉自嘲著。
“大人,實不相瞞,今日老漢來拜會大人,其實是為那寶辛少爺和令千金而來。”梁煥成見時間成熟,就說出了本意,“犬子說過幾次了,那寶辛少爺和若竹小姐也是兩情相悅了,若大人您能成全二位年輕人,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哈哈,難得梁老掌櫃的這般有心,老夫沒有什麼可說的,隻要小女高興,怎麼都可以。”
陳九倉見梁煥成說到了自己的心上,就高興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老哥,實不相瞞,老夫也是相中了那寶辛少爺這個女婿,怎奈這寶辛少爺是太原人,也不知那郭老掌櫃的如何看待這事。”
“大人,既然話說開了,郭老掌櫃那裏我來說,隻要兩位孩子高興,我們做什麼都不為過呀。”梁煥成也是高興,這陳九倉都這樣說了,自己也就沒什麼話說。
“好,梁老掌櫃,老夫認下你這個老友了。”陳九倉對梁煥早有耳聞,沒想到今日一見,二人居然很是投緣,“老哥,這孩子的事就有勞你了。”
“大人放心,孩子們個個這般優秀,我們這做長輩的還說什麼呢。”梁煥成說完,二人相視而笑。
這邊火心藍聽說梁老伯要三人去看臥病的曹雲泰,也是一時想不通,這曹家父子品行低劣不堪,這梁老伯還要幾人去看望他,真是有點想不明白。
“三小姐,家父都說了,我們還是和二弟去吧。”梁武見火心藍有點詫異,就說話,希望火心藍陪二弟和自己去。
“大少爺,小妹無話可說,梁老伯都說話了,你我自當前去看望曹老掌櫃。”
火心藍是個蕙質蘭心的女孩子,自從父親被火災奪去性命後,一直是梁文父子們在幫襯自己,她自然是對梁煥成梁老伯的話言聽計從,沒想到父親去後,自家的貨棧非但沒有關門,還在梁文父子幫助下得以重生。
“好,那我們三人這就去曹家大院。”梁文見火心藍願意去,也很是開心,就提議現在去。
隻有梁武很是無奈,明明知道那曹雲泰就是自己的新生父親,可自己卻是那麼鄙視這個給了自己生命的人,如今父親要他去看望這個自己不喜歡的“親人”,也真是難為了自己。
病榻上的曹雲泰聽夥計說梁武、梁文、火心藍來府上看望自己,就吃驚的不知說什麼好,他們怎麼來看望自己呢?他們該是痛恨自己才是呀?這幾十年裏,自己處處和梁煥成、火大亮過不起,鬥了一輩子,到頭來這些對手的孩子還來看望自己,真是不合常理。
“小侄幾個見過曹老伯。”梁武帶頭給曹雲泰打招呼,梁文和火心藍也接著打招呼。
“好,好,感謝大少爺、二少爺和三小姐來看望老夫,真是有勞各位了。”曹元泰看著幾人,心情是既高興又複雜,高興的是看到自己的兒子來看望自己了,複雜的是那梁煥成居然這樣大度。
“聽說老伯病了,家父命我兄弟和三小姐來探望老伯,望老伯早日康複貴體。”
梁武說話的時候,還是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曹雲泰,這麼多年自己還真沒有好好看過這個人,這個人就是給了自己生命的人嗎?這個人就是數次要取二弟性命的人?
梁武怎麼也不能將這個病榻上的糟老頭子和自己的身世聯係起來,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命?
“曹老伯,家父很是掛念您的身體,這都幾十年的情誼了,曹、火、梁三家也是多年故交了,還請老伯多多保重,早日康複。”梁文搜羅了些客套話說了出來。
“是啊,曹老伯,若家父在世他也是希望您老早日康複的。”火心藍也在邊上客氣的說。
聽著三人這樣說,曹雲泰不覺著心頭一熱,他就強撐著自己坐了起來抱拳和三人說話:“感謝三位賢侄這樣有情有義,老漢我真是受之有愧呀。”
“曹老伯,您言重了,您是長輩,我等是晚輩,這晚輩看望長輩是人之常情的事。”梁武見曹雲泰坐了起來,也不免有點心疼,這個老頭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父親,隻要他以後不要再傷害二弟,自己便也會好生對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