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兒子隻是想來問您個事。”梁武說著,就撲通給母親跪下了,“娘,這次在鹽池又有馬匪要殺害二弟,這些馬匪是不是又是您雇傭的?兒子求您了,放過我二弟吧?好嗎?娘?”
梁武說著話滿眼淚水。
“武兒,你說什麼呢?什麼馬匪?”王氏被梁武的話驚到了,就走到了兒子麵前,“這不是娘幹的,娘是不喜歡梁文,可自從上次你說過,娘就再沒有打過他的注意,鹽池的事真不是娘做的。”
“娘,你為什麼不敢承認?那馬匪喊著我們兄弟倆的名字,指定要買二弟的人頭,你讓兒子情何以堪?”梁武哭泣著抓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母親,“娘,您就看在兒子的薄麵上,放過二弟吧?兒子求您了。”
梁文已然泣不成聲。
“武兒,娘上次就答應你不再去傷害梁文,從此以後娘也不會再傷害他,這次鹽池的馬匪不是娘雇傭的。”王氏看著兒子,也是滿眼淚水,“娘想通了,隻要你們兄弟二人親如手足,不要相互傷害,娘就不會去傷害他,畢竟你們兩人二十多年的兄弟。”
“娘!二弟和爹對我如此恩重,我就是爹的兒子,我就是二弟的兄長。”梁武抓著母親的手。
“這些日子娘也在觀察,你二弟他對你確實是有情有義,以前是娘想多了做錯了。”王氏一邊摸著兒子的頭,一邊抹著眼淚,“娘猜你爹知道了你的身世,可你爹就當不知道一樣,還是這樣器重你,是娘想多了。”
梁武見母親王氏這樣說,就慢慢止住了哭聲:“娘,如果這次鹽池的馬匪不是您雇傭的,那肯定就是他曹雲泰幹的,二弟若有個什麼閃失,我饒不了他。”
“武兒,你可別嚇唬娘,不管怎麼說,那曹雲泰是你的親爹。”
王氏又哭了:“都是當年娘太年輕不懂事,才做下了這害人害己之事,武兒,答應娘,以後也不要去傷害那曹雲泰好嗎?”
“娘,隻要二弟沒事,我就不會去傷害他。”梁武抬頭看著母親王氏。
梁文、郭寶辛、郭寶芬、徐文樑幾人在塞外貨棧看了這幾天收下的貨,梁文也很是滿意,虞老爹就招呼幾人去內堂喝茶。
“文樑大哥,如若我和二弟、三小姐合夥在朔方城再開一家更大的貨棧,然後在西安再開家分號,你看這買賣可做得?”梁文問徐文樑,畢竟徐文樑是西安人,再加上這陣子他一直和大家在一起,對貨棧的買賣也是比較了解了。
“這個嘛,怎麼說呢。”徐文樑欲言又止。
“文樑大哥,有話你就盡管說,我和大哥都急死了。”郭寶辛耐不住性子的說。
“哈哈,寶辛兄弟的心情我理解,二少爺的心情我也理解。”徐文樑還是慢條斯理的說,“隻是,隻是這你們三人都已經有貨棧了,二少爺的塞外、三小姐的路風、寶辛兄弟家的秦晉,這都有貨棧了,為何還要再開?如此浪費資源,你們覺著妥嗎?”
“那依文樑大哥你的意思呢?”梁文看著徐文樑,眼前一亮。
“這貨棧就不必浪費資源再開了,你們幾人隻需利用現有的三家貨棧資源,將經營擴大即可。”徐文樑看著幾人,又看了看虞老爹,“倒是其他方麵的買賣,你們幾人不妨可合作介入。”
“文樑大哥,你就直說,哪個行當我們可以介入?”郭寶辛英氣的臉上有一股子堅定,又有點孩子氣的小急躁,“如果合適,我們幾人就努力去做。”
“羊肉呀,這鹽州大草原的羊肉呀!”徐文樑說話的時候,似乎嘴裏已經有了口水,“這麼好的資源,利用好了,這資源優勢就是銀子優勢了。”
“可這西安路途近一千五百裏,一趟要幾天,這羊肉運過去不就壞了?”郭寶芬說。
“那要是運過去不壞呢?”徐文樑反問著郭寶芬。之後幾人相互看了看,都笑了。
“走,去柳樹街。”梁文就高興的喊著幾人去柳樹街。他還是惦記著火心藍,事事都不忘讓火心藍也知道。
小吃街,和氣閣茶樓二樓的一間包廂內,梁武的母親王氏正在獨自對著一碗茶發呆。今天他會來嗎?他一定會來的,二十多年了,這可是自己第一次約他出來。王氏心情複雜。
梁武離開屋子後,王氏就坐臥不安,這鹽池的馬匪莫非是他雇傭的?她就簡短寫了一封信交給自己的貼身丫頭小紅送到了雲來貨棧。
“太太,您想什麼呢?”小紅看著王氏發呆,就問了一句。
“哦,也沒什麼,小紅你跟了我也有快十年了吧?”王氏問小紅。
“回太太話,小紅八歲進門,跟太太都七年了。”小紅在旁邊回著話。
“七年了,這都七年了,你可知道一個人被一件事困擾二十多年的感覺?”王氏和小紅說著,又似乎在自言自語,“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