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郭寶辛一臉的不自在,就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就哈哈大笑。
“你們別取笑我了,快說說大家聯合做貨棧的事吧。”郭寶辛被大家笑得感覺無地自容,就轉移話題。
“那陳九倉今天說的也未嚐不可,他畢竟是一方大員,對朔方的物產還是非常清晰。”梁文說。
“這鹽州草原的羊肉我也是有所耳聞,不過沒有嚐過,不知道和西安市麵上的羊肉比起來咋樣。”徐文樑說。
“好吃,還吃,那叫一個好吃,我也算走了些地方,卻沒有吃過那麼好的羊肉,膻味小而不油膩,最重要是說不出好吃的香。”郭寶辛總搶著說,他是吃過鹽州草原羊肉的。
“兄長明日去了一吃便知道了。”梁武對著大舅哥徐文樑說。
“那就大家準備一下,明早早些出發,不過道台大人的話可以考慮,他說的也很是有道理。”火心藍見大家說羊肉了,就想到陳九倉說的話了。
回到家後,幾人就和父親梁煥成說了陳九倉的建議。
“這陳九倉倒是有做買賣的頭腦,隻是我就有點不明白,他一直和曹雲泰走的很近,怎麼今天忽然對你們幾個人說這個呢?”梁煥成喝著茶,有些想不通。
“估計是和二弟寶辛有關係吧。”
梁文和父親說話的時候,又看著郭寶辛笑。梁武、徐文樑和郭寶芬就也跟著笑。郭寶辛難為情的白了幾人一眼,又無奈的臉紅著摸頭。
“這話怎麼說?”梁煥成看著幾個人問。梁文就將郭寶辛喜歡上陳若竹的事小聲給父親梁煥成說了。
梁煥成一聽也是哈哈大笑:“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好事嘛,不過不知道那若竹小姐的意下如何?還有,這媒妁之事還需要郭老掌櫃的說了算。”
“我爹肯定同意,爹不知道給哥哥說了多少姑娘,什麼官宦人家、晉商大戶家的小姐,可哥哥沒有看上一個。”郭寶芬笑著和大家說。
“也好,明日你們幾人陪若竹小姐去給陳夫人上墳,也好有機會問下若竹小姐的意思。”梁煥成說,“若那若竹小姐有意,我去找道台大人說,當然了,還是要告知郭老掌櫃的。”
卻說曹世勳從手下人口中得知,陳九倉不但宴請了梁文幾人,梁文幾人還去了道台府,幾人還要明天陪陳若竹去鹽池上墳,就更加氣惱。
曹世勳將這一切都和父親曹雲泰說了,曹雲泰就隱約感到不妙:“他陳九倉這是要甩開我們父子,去和梁煥成合作呀。”
“我真想殺了這狗官。”曹世勳惡毒的說,“這麼些年他沒少從我們家拿好處。”
“胡鬧,他是拿了我們家不少好處,可他畢竟也幫了我們不少。”曹雲泰嗬斥著兒子說,“這二十年他確實也幫了我們,不然我們家貨棧早被梁煥成和火大亮擠垮了,這都是利益在作祟呀!”
“他要多少?梁煥成家給的,我們也可以給。”曹世勳還是氣惱。
“世勳,好多事不是錢的問題,為父曾幾次去道台府為你提親,可那陳九倉就是不答應。”曹雲泰想起了幾次去為兒子提親的事,“他不答應或許是有他的顧慮。”
“不答應就不答應,反正我也不喜歡那陳若竹,我就是喜歡三小姐,聽說明天大哥、梁武、三小姐他們要陪陳若竹去鹽池上墳,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曹世勳說完,出了父親的房門。
“世勳,你不可胡來呀!”曹元泰對著離去的兒子喊。
次日早上,幾人吃罷飯就在收拾東西,準備人齊了出發去鹽池,之後到了道台府門口。
陳若竹,火心藍也早就到了。幾人相互看看,都很是欣賞彼此,再看看各自還帶著腰刀、弓箭什麼的,就更是颯爽。
沒多久,道台府的下人牽著兩匹馬從側門出來,陳若竹和隨身丫頭還有父親陳九倉從正門出來。陳若竹今天也是刻意打扮一新,本就文靜的姑娘家,看上去更是嬌柔可人。
“讓幾位久等了,本來要派幾位下人陪小女去,看這麼多人,就不必派許多人了,就讓貼身丫頭彩兒陪著就行了。”陳九倉說,“就有勞各位多多照顧小女了。”
“放心吧大人,我和寶芬妹妹會好好照顧若竹小姐的。”火心藍和陳九倉說。
說完話,辭別陳九倉,幾人就上馬朝清河門而去。
幾人打馬穿城而過的時候,不時引得街上的街坊駐足觀望,看著這一幫整齊幹淨的公子小姐,街坊們也不免嘖嘖稱奇。
出了朔方城東門清和門後朝橫城古渡口方向去。幾人卻不急著趕路,就放緩了馬步邊走邊欣賞城外的景色,尤其陳若竹,久在城裏待著,這好不容易出城走這麼遠,心情就格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