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雖為官員,對這貨物流通之法卻也很是在意,我朔方之地雖處西北,但這‘塞上江南’的美譽也非浪得虛名。”陳九倉看著眾人說,“今幾家貨棧運出的非我朔方物產之全部,各位賢侄年輕有為又不缺乏財力,何不聯合成立更大的貨棧做更多的貨?眼下西安的需求正是好商機。”
陳九倉說完,幾人都相互看著,更加吃驚。
“大人果然看得比我等高遠,真是慚愧,慚愧。”梁文自嘲的說。
其他幾人也附和著梁文吹讚陳九倉,陳九倉就越發得意,這越得意就話越多。
“我朔方盛產大米,這在前明就是貢品,今我大清所產大米以東北、京津、朔方為最好,兩宮鑾駕到了西安,其他地區的大米運到西安均比朔方運到西安遠,貨棧可將朔方大米運往西安。”陳九倉說話的時候也不忘端起茶碗喝上一口,“我朔方雖說也有大米上貢,但畢竟是少量直供兩宮的,自京城裏去的那數萬人總是要吃飯的。”
“這眼見深秋將盡,隆冬即將來臨,那數萬人過冬所需的不少物資我朔方都有所產出,各位賢侄將這些產出運到西安,那可就是白嘩嘩的銀子。”陳九倉的話再次激起了幾人的漣漪。
沒想到這一個官吏,居然對商道看的這樣精準,真是可惜去做官了。梁文心想。
“那京城裏的大爺們天冷了都好吃涮鍋子,那涮鍋子的羊肉老夫真不敢恭維,比起我鹽州草原的羊肉那真是差遠了。”陳九倉說到了羊肉,“這天冷了,那些大爺們怕是又要吃那涮鍋子了,如果將我鹽州草原的羊肉運過去,那指定是好買賣,當然了,這都需要前期的推廣和口碑。”
梁文和郭寶辛就暗暗吃驚,對整個道台陳九倉有了新的認識。
“爹,說到鹽州草原,我都兩年沒回去給娘上墳,可否容女兒近日回去一趟?”陳若竹見父親提到鹽州草原,就想到了母親,就想回去給母親上墳。
“難得女兒這般孝道,想去可趁這十月天還不冷速去,為你娘上墳,爹當然高興你去。”陳九倉當著眾人的麵誇獎陳若竹孝順。
“謝謝爹爹,我這幾天就想去。”陳若竹見父親答應自己去,就很是高興,“讓幾位下人陪我去就是了。”
“若竹小姐如果願意,我願陪你去。”火心藍見陳若竹下了決心,就想陪她去,二人總是好朋友,“正好貨棧重新開業了,我也無憂了,就陪同若竹小姐去走走。”
“如果可以,我也願意陪若竹小姐去。”郭寶芬也提出了想去。
“好啊,好啊,有二位小姐陪著若竹去,老夫也放心許多。”
陳九倉見火心藍和郭寶芬願意陪女兒去鹽池,也很是高興。
“那就多謝兩位姐姐,不如我們明日就去如何?”陳若竹高興的就想早些去。
“好。好。”火心藍和郭寶芬就愉快的答應了。
“妹妹,你去了我這做哥哥的可不放心,我陪你一塊去,爹可是讓我要照顧好你的。”郭寶辛坐不住了,對著妹妹說了起來。
“哈哈,哈哈,不如你們幾人都去,年輕人也好一路做個伴,順道也考察下鹽州草原的羊肉運西安的可能性。”陳九倉見郭寶辛說想去,也猜出了他的心思,就順水推舟的建議幾人都去。
“那就遵從大人的話,明日我等都陪若竹小姐去。”梁文站起來抱拳說。
大家正說話,下人來稟報說飯菜燒好了,陳九倉就邀請大家一並用午餐。
飯後幾人約好了明日去鹽池的事後就出了道台府,大家送火心藍回家,火心藍又邀大家去火家大院喝茶,幾人便又來到了火家大院。
火心藍家的丫頭上了茶,大家就喝茶說話。
“今天道台大人說的話我看很有道理,這眼下的西安可是個好商機。”郭寶辛看著大家,他有點亟不可待,“如果我們幾人聯合來做,可以做更多的貨品。”
“我就奇怪了,那陳九倉今天怎麼那樣客氣,還說了希望我們幾家聯合做更大的貨棧,正是太陽從西邊處說來了。”梁武想到前幾日陳九倉還要封了貨棧,就覺著不理解。
“嗯,人家是看上女婿姑爺了,要為女婿姑爺出謀劃策了吧?”梁文就大笑著說,說話的時候看了大家一眼後又將目光落在了郭寶辛身上。
“大哥,你看我幹嘛?什麼女婿不女婿、姑爺不姑爺的。”郭寶辛的臉就忽地漲得通紅。
“二少爺,這是何意?”徐文樑就不明白梁文和郭寶辛的話是什麼意思。
“大哥,誰的女婿姑爺呀?”郭寶芬更是納悶。
見大家都不解,梁文和火心藍二人就抿嘴笑著,什麼也不說,隻看著大家,最後都看著郭寶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