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說到底你還是心疼梁武。”曹世勳酸酸的對父親說。
“世勳,那大少爺畢竟是你兄長,你不許傷他性命。”曹雲泰還是看著兒子瞪著眼說話。
“放心,爹!我會放過他的,但隻要大哥他還姓梁,我心裏就不舒服,如果他聯合那梁文對付我,哼!到那時就怪不得我這個當弟弟手下無情了。”曹世勳看著麵前的父親說出了自己的底線。
聽到兒子叫梁武大哥,曹雲泰心裏的緊張去了大半。
“你大哥回來我會想法告訴他不要讓他和你作對。”曹雲泰對著兒子曹世勳也表了態。
“爹!這樣最好,你最好告訴大哥站在我們這邊,他身體裏流的可是我們曹家的血。”曹世勳對著父親說話的時候,語氣壓得很低很低,“隻要大哥他聽我的,將塞外和路風弄到手,到時候我還是個官家人,他依舊可以做貨棧。”
“好,這才是我曹雲泰的兒子。”
曹雲泰聽著曹世勳說這話,就一股高興。
天黑透的時候,梁武和火心藍依然悄悄進了火家大院。梁煥成見二人回來了,就很是高興。
“梁老伯,讓您在這裏久等了。”火心藍給梁煥成施禮。
“三小姐客氣了,你二人回來的正好,我已經請虞老爹和康老爹去私下通知塞外和路風兩家貨棧的老主顧了,他們暫時不會低價拋貨。”梁煥成說著話,看著兒子和火心藍。
“這些日子據從京城方向回來的人說,老佛爺出了太原後就下旨絞殺義和團,我估摸著這是在向洋毛子示好準備議和,老佛爺看樣子是不想打仗。”
“爹,這個消息可靠嗎?如果是真的,那議和後,這買賣就可以照做了?”梁武問父親。
“梁老伯,估計到那時這買賣更難做了,受苦的還是老百姓。”火心藍也看著梁武父子說話。
“三小姐說的是,我們做這貨棧也是一種濟世,我們將老百姓手中的山貨運出去他們才有錢可賺,如果我們都不做貨棧了,那些靠山貨生存的人就更難過了。”梁煥成說話的時候看著麵前的小輩,不免又想起了自己的老夥伴火大亮。
“這眼下時局不穩,這買賣更難做了,如果有火掌櫃在我好也有個可以商量對策的人,唉!‘梁煥成說話間不免有些傷感。
“爹,你還有我和二弟,還有三小姐,我們一定可以渡過眼下的難關。”梁武安慰父親。
“是啊,梁老伯,還有我們呢,您老就說該怎麼做吧,我們都聽您的。”火心藍也在說著寬慰梁煥成的話。
“今日塞外和路風停止收貨後,那曹雲泰居然壓價一半收貨,這下估計有小貨棧的掌櫃要關門歇業了。”梁煥成看著二人說話,“姓曹的他活了一輩子,還是被利益蒙蔽了雙眼沒有活明白呀,這天下的買賣豈是他一家可以做得完的!”
三人說話間,虞老爹和康老爹兩位貨棧櫃台把頭回來了。
“梁掌櫃、大少爺、三小姐,我們已經派機靈點的夥計私下通知了兩家貨棧的所有老主顧,他們表示不會低價拋售手中的貨物,等我們兩家什麼時候收貨了他們會再來賣。”康老爹給梁煥成、梁文和火心藍交待著。
“好,辛苦兩位老爹了,從明日起,你們讓兩家貨棧依舊不要收貨,但有人買貨的話可以適量低價賣些給主顧。”梁煥成對著虞老爹和康老爹說,“等文兒從西安回來我們就知道情況了,但無論怎麼樣,這走西安的貨是沒有問題的。”
“掌櫃的分析的是,這兩宮鑾駕數萬人進了西安,這消耗的東西肯定不少。”虞老爹接著梁煥成的話說。
“兩位老爹這些日子辛苦了,還是要多安排夥計值夜注意防火防盜,路風老店的教訓我們要吸取。”梁煥成還在囑托兩位老爹。
“梁老伯,二少爺隻身一人趕往西安,總是讓人替他擔心。”火心藍見梁煥成安排完了兩家貨棧的事情,就擔心起了梁文。
“多謝三小姐掛念,文兒他跑駝隊多年,自己身手也不錯,不會有事的。”梁煥成對著火心藍說話,“文兒我倒是不擔心,我擔心武兒和三小姐返回的消息走漏,這樣那曹雲泰父子就起疑心了”。
“爹,我們返回的路上就商量好了,二弟沒返回前我和三小姐暫時不會拋頭露麵。”梁武對著父親說話,“除了兩位老爹,兩家貨棧的夥計們都不知道我和三小姐已經返回了。”
“好,這樣最後,今天就到這裏,大家就按商量好的各司其職去用心做。”
梁煥成說完,就和梁武還有虞康兩位老爹,借著黑夜各自返回家中和貨棧。
眾人走後,火心藍就從腰間解下那兩枚“永通萬國”大麻錢獨自看著,看著看著就想著不知梁文已經到了哪裏。忽然間她發現自己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開始掛念起了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