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梁掌櫃您見笑了,世勳他不過是道台府的一名小吏而已,小吏而已。”曹雲泰笑著說話間,也是滿臉的滿足表情。
二人說話間,大娘卻是一臉的不自在。
說話敘舊許久後,幾人便和曹雲泰告辭返回。
“老爺,您真要讓武兒和文兒一起去西安?”大娘在返回的路上問父親梁煥成。
“怎麼?太太有什麼想法?”父親梁煥成邊走邊看著大娘說話。
“我能有什麼想法?隻是覺得這武兒他從沒出過遠門,我怕他不適應。”大娘趕緊接著說話。
“太太你多慮了,我梁煥成的兩個兒子上趟西安,會有什麼事呢?哈哈!”父親梁煥成大笑著沒將大娘的話放在心上。
“文兒,回去後和你大哥準備下,明天就走。”父親梁煥成邊走邊命令梁文。
將父親和大娘送到家後,梁文就去了大哥房子,約上大哥悄悄出了院子去了火家大院。
火心藍將二人迎到客廳,有些疑惑的看著哥倆:“大少爺、二少爺這夜晚來可是有什麼急事?”
梁文便將明日和大哥去西安的事和火心藍簡單的說了下。
“三小姐可否和我們兄弟二人一起行動去西安?”梁文問火心藍。
“大少爺、二少爺,我一個女兒家和你們起西安恐怕多有不便。”火心藍猶豫著說話。
“三小姐,你隻需和我兄弟二人出城即可,隨後再和我潛回就好了。”梁武對著火心藍小聲說。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明日我隨二位少爺一起高調出城上西安,哈哈!”火心藍忽地明白了,爽快的答應了兄弟二人。
次日,三人就高調著出城。
“兩位少爺,三小姐,各位一路保重啊!”塞外和路風貨棧的眾位夥計們都在為三位送行。
“好了,各位兄弟們,好生在家守著,我三人大約十日便回來了,從今日起,兩家貨棧暫停收貨,大家給各自的老主顧做好解釋和安撫工作。”
梁文說著話,跨上馬和大哥、火心藍朝朔方城東麵的清和門而去。
三人出城後沒有朝橫城古渡去,而是直接繞到城南大官橋往永寧而去。
當日,朔方城的所有貨棧都在看著塞外和路風兩家貨棧,大家都停止了收貨,似乎像傳染了疾病一樣,整個貨棧行業開始了觀望。
“老爺,那塞外貨棧的大少爺、二少爺和路風貨棧的火掌櫃出城上西安了,他們兩家已經停止收貨了,城裏其他貨棧也基本都停止了收貨。”
雲來貨棧的夥計火急火燎的跑來給曹雲泰報告消息。
“慌什麼?不就是各家貨棧停止收貨了嘛!他們不收,我們收,傳話下去,壓價一半收貨。”
曹雲泰端著茶碗冷笑著給夥計傳話。隨即,雲來貨棧的大堂掛出了新的收貨價格。
原本給雲來送貨的小貨棧掌櫃們一看新的收貨價格都傻了。怎麼會這樣?這價格怎麼一夜之間壓低了一半?
“讓你們曹掌櫃出來說話。”有小貨棧的掌櫃對著雲來貨棧的掌櫃把頭大喊著。
之後又有更多的小貨棧掌櫃聚集在雲來貨棧大堂家呼喊、謾罵。
曹雲泰聽到夥計的通報後,依舊喝著茶不予理會。
“爹,您這是演的哪出戲?”曹世勳回來後不解的問父親曹雲泰。
“世勳,這他們不收,隻有我們收,這價格比平日裏低了一半,你說是哪出戲呢?哈哈,哈哈!”曹雲泰端著茶碗看著兒子,詭異的笑著。
“可那些給咱家送貨的小貨棧掌櫃門不高興呀!估計他們明天就開始來找我了。”曹世勳有些擔心的說。
“世勳,你可是官府當差的人,這要怎麼對付這些人還要爹教你嗎?這眼下兩宮都到了西安,京城被侵占,誰敢收貨?我們家雖說壓低了價格,可我們畢竟還在收嘛。”
曹雲泰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看著兒子接著說話:“他們嫌價格低,可以不出貨,我就不信他們把貨放在手裏爛掉。”
“爹,你讓我假公濟私借著時局不穩去威脅他們?”曹世勳聽出了父親曹雲泰的心思。
“用了不少功夫才,將他們從其他貨棧的主顧名單上抹去來咱家交貨,這樣不講情義、信義,你讓我今後臉往哪裏放?讓我怎麼再麵對他們?”
“我這當爹的可沒有這樣說呀!你是官家人,你應該看到時局的混亂,我一個老百姓隻管做我的買賣。”曹雲泰丟下一句話後,看了一眼兒子,轉身進了裏屋。
“老爺子,你比我還要狠,你這是將你兒子往無情無義的份上推呀!好,我就成全你,我的父親大人。”
曹世勳看著離去的父親,咬著牙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