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兄弟二人可以設法化解這場二十多年的恩怨,那梁曹兩家均相安無事,倒也是個好結局。”智遠說完話,看著二人。
“我聽大哥的,大哥是個讀書人明白的事理比我多,大哥說咋我就咋。”梁文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隨後三人都默不作聲,各自和衣在木台階上睡了。
三人再次醒來的時候,洞穴裏已經可以看到微弱的亮光了,洞穴口的光亮照了進來。梁文哥倆這才仔細打量起了這個洞穴,原來這洞穴內的木台階一直朝地下深處而去。
三人出了洞穴口,麵前居然是一堆一堆黃土夯築的地上建築遺址。這些遺址在洞穴前方兩邊呈對稱分布,而洞穴後是一處高大的夯土圓丘。
“大師,這不是昊王墳嘛!相傳當年西夏李元昊死後出殯了一百天,後人並不知道真正的昊王埋葬在哪裏,倒是這裏被說是昊王墳。”梁文其實知道這地方被民間稱為昊王墳,跑駝隊的時候從遠處經過,但從來沒有來過跟前。
“二少爺也知道是昊王墳,這裏因為是陵墓,一般人不來這裏,所以昨晚我們在這裏躲避一夜,倒也安全。”智遠說著話,看著二人。
梁武也不說話,一直就低頭看著滿地成片的瓦礫。
“大少爺,二少爺,你們二位可以回城了,這白天還算安全。”智遠說著話,就要轉身往山上走。
“大師,請留步。”梁武喊住了智遠,“大師,感謝這些年您對梁武的點化,我們還有機會見麵嗎?”
“你我三人注定有緣,自然注定會相見的。”智遠合十說完,轉生朝賀蘭山走去。
看著智遠的離去,弟兄二人這才緩緩離開洞穴口。
“二弟,你可知昨晚我們待的這洞穴是什麼?”梁武看著智遠的背影問梁文。
“大哥,你讀書多,還是你告訴我吧。”梁文說。
“如果我沒猜錯,這洞穴就是昊王墳墓穴的甬道口,相傳當年成吉思汗滅西夏的時候將這陵墓全部毀壞。”梁武撿起一片碎瓦片似乎有所指的說著話,“一個王朝都淹沒在了曆史長河中,都顯得那麼不堪一擊,何況一個家族!”
“大哥說的是,這西夏被蒙古所滅,可大元還不如西夏一朝存在的時間長。”
梁文也被大哥的話勾起了些許感慨:“當年梁曹火三家貨棧,他們三位老掌櫃原本是可以成為生意場上的朋友的,最終卻還是因為買賣結下了這麼大的恩怨,如今連老火掌櫃也去了。”
“二弟,這曆史和現在卻有很多相似之處,火掌櫃的死和曹家該是有直接關係,那曹雲泰心狠手辣,他布下了這麼大個局,我倒要看看他如何了卻。”
梁武說著話,將手中的瓦片輕輕放回了原處。
“大哥,關於你的身世我不想讓爹知道,你也始終是我大哥。”梁文怕大哥有什麼想法,就說話,希望打消梁武心頭的顧慮。
“二弟,你放心,自從我知道自己的身世後我也從來沒把我當成曹家人,我是爹帶大的,我隻有一個爹。”梁武說著話,看了一眼梁文。
“大哥,我們得想法不能讓曹雲泰再胡來了,不能再有人出事了。”梁文說著話,也懇切的看著自己的大哥。
“二弟,這事不是你我想不發生它就不發生的,樹欲靜而風不止呀!那曹雲泰處心積慮等了二十多年,他等不了了。”
梁武看著梁文,之後又看著朔方城的方向。
“要不咱哥倆約那曹雲泰出來喝茶,也好和他當麵說清,讓他收手。”梁文想用一種平和的方式解決兩家的恩怨。
“我的好二弟,我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曹雲泰,他不會為了我們的幾句話就收手放過你,他那個在道台府當差的兒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梁武說話的時候,嘴唇微微顫動著,“這曹雲泰的兒子曹世勳說來也成了我的弟弟了,真是好笑。”
“想那曹世勳並不知道你的身世,若知道了他會不會有什麼想法或是不放過你?大哥,這事越說越可怕,你我都要麵對曹家父子存在了。”梁文倒吸了一口涼氣說話,想到那曹世勳他就開始為大哥擔心。
“智遠大師和我說過這些,該來的始終回來的。”梁武說話的時候又回頭看了看身後高大的昊王墳土塚,“二弟,這賀蘭山腳下是個好地方,風水寶地呀,但願昊王保佑你我吧。”
“大哥,你我兄弟一場不易,昊王會保佑我們的。”梁文看著麵前一處一處的土塚說話。
“走,我們上馬回城。”梁武說著話,二人就翻身上馬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