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羲輕輕點頭,“他告訴我需要八字純陽的男子的血,我想起信陽正巧是八字純陽,於是我趕回來想求信陽,可是他那晚爛醉如泥,沒辦法我隻得用利刃自行取血,結果……”
“結果被誤會行刺他是嗎?”藍霽兒恍然大悟。
“嗯,當時我瘋了一樣提劍要殺出血路,結果寡不敵眾被囚了……”
“哥哥……”藍霽兒黯然泣道。
“被囚禁的三日分分秒秒我都是生不如死,拚著性命一次次反抗著想出去救你都未果,於是信陽生氣了就把我鎖了起來……”說到此間,月羲慘然笑了,複又輕咳起來。
“哥哥,你受苦了!”
“是我活該,我差點害了你,丫頭,知道嗎,這三天裏我發了毒誓,假如你真的出了什什事,我就陪你一塊死……”月羲抬頭看她,目光裏盡是癡情決絕。
“不要說這個字!”藍霽兒一痛,急忙掩住了月羲的唇。
“對不起丫頭,我真的該死,為了保護你,我向道士求了這條陰魔鏈,誰知它竟這麼厲害……”月羲痛悔疾首。
“這不是你的錯,哥哥,我不怪你!”
“你真的不怪我嗎?”月羲顫聲道。
“不怪你!”藍霽兒搖著頭柔聲道,月羲為救她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何錯之有?何況當時曾對她說過,用不用在她自己,最後是陰差陽錯才啟動了陰魔鏈的。
“丫頭……”月羲呢喃一聲,張開雙臂複又抱緊她。
“哥哥,讓我叫大夫為你看病吧!”藍霽兒複又哀求。
“不要,不要叫人,讓我這樣抱抱你好嗎,求你了。”月羲語聲哽咽悲滯,“這三天每天就象有把刀在剜割我的心一樣,我以為,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哥哥聽話,我們必須要看大夫……”藍霽兒哄他。
“不要,不要離開我,丫頭,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我真的好害怕……”月羲根本未理她的哄,反而將藍霽兒嬌小玲瓏的身軀越囚越緊,竟似要將她揉碎融化進自己的身體裏。
“哥哥!”藍霽兒無奈,又掙脫不了,歎了口氣,隻能任由他抱著了。
忽覺唇兒一燙,月羲灼熱如火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溫柔而纏綿。
藍霽兒心兒顫抖,本能要掙紮。
“不要拒絕我,不要,求你!”月羲破碎著聲音乞求,兩滴溫熱的液體倏然滑落在藍霽兒脖中,淋濕了藍霽兒的心。
“哥哥,你別這樣!”藍霽兒大痛。
“丫頭……對不起……”他低喃著,哽咽著,癡誠地叫著她,臉深深地埋進她的脖子裏,就像鴕鳥一樣,風沙來臨時它本能地躲進了厚厚的羽毛中,“我隻是害怕,害怕失去你……”
“不會的,我說過一輩子都會陪在你的身邊的,月羲哥哥……,你別這樣……”心似被揉搓般地酸楚,藍霽兒輕撫月羲的發,溫柔地重申諾言。他伏在她的懷裏,就像孩子般無助,這個男人為何總是這般讓她憐痛。
火光倏然大亮,映照彼此臉上如銀溶液的淚液,兩人大驚,急忙分開。
“為何不點燈,可是因為黑暗可以遮掩苟且的行徑?”飄冉的燭火在信陽臉上變換陰陽,輝映了他鬼魅陰狠的魔眼,令人心寒膽顫。
藍霽兒大駭,起身本能要擋在了月羲身前。
誰知信陽比她出手更快,驟然一把攫住月羲的墨發,將他拉進自己懷中。
“放開哥哥!”藍霽兒怒叱,想也未想就撲過來救助。
信陽臉色一冷,抬手就給了她一記耳光。
藍霽兒腦子嗡一下,天旋地轉,一下子跌倒在地。
“丫頭!”月羲痛叫。
誰知餘音未了,信陽抬手也給了月羲一記耳光。
這一記遠比打藍霽兒的那記更狠,打得月羲滾倒在地,意識一片混沌。
“哥哥!”藍霽兒尖叫著爬過來,信陽冷哼一聲,一腳將她踢了回去。
“魔鬼,你這個魔鬼,你到底要做什麼?”藍霽兒瑟瑟抖地哭叫。日間見麵看起來尚有人味,為何現在如此這麼大發獸性。對了,他根本是見不得自己與月羲哥哥如此親熱的,他這個變態的男人!
“來人,將她弄走!”信陽一聲吩咐,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夾住藍霽兒外門外拖。
“不,我不走,月羲哥哥……”藍霽兒拚命掙紮嘶鳴,怎奈怎麼也掙脫不了兩個力大無窮的侍衛,很快被拖了出去。
“丫頭!”月羲掙紮起身,卻被信陽一把抱住。
“你打我可以,你為什麼要打丫頭!”月羲悲憤欲絕。
“你心疼了?嘿嘿……”信陽捏住他的下巴陰噝噝冷笑,“我這一巴掌是輕的,有時候本王真想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