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擋了擋,硬著頭皮說道:“你把遙控器放哪了?”
陸汴眉頭一皺,“你這個樣子室內溫度不能太低。”
喬橋可憐巴巴道:“我熱……”
陸汴靜靜地看她片刻,抿了抿唇道:“不想重感冒,就乖乖睡覺。”
喬橋憋了憋嘴,不情不願爬上床。
陸汴把水杯和藥遞給她,示意她吃了,然後從衣櫃裏拿了套男款的家常服扔給她。
“把衣服換了再上床,你在醫院呆久了,身上帶著病毒。”
喬橋從頭上把衣服拔下來,看著手裏的衣服,癟嘴,有些不服氣道:“你嫌棄我,我感冒了,全身都是病毒,你也在醫院呆了那麼久,你身上也有病毒。”
陸汴看她這個小孩子樣,就覺得頭疼,“我的意思是醫院的病床不知道躺過多少人,肯定不幹淨,你在上麵睡過,把那些病毒攜帶回來。”
他無奈解釋。
喬橋還是不情不願埋怨道:“就你窮講究,不僅有潔癖,還有嚴重的強迫症。”
陸汴拿著自己的衣服進浴室,一邊說道:“等你在顯微鏡下看過細菌,你就不會說這種話了。”
喬橋見他進了浴室,磨磨蹭蹭把衣服換了。
雖然已經退燒了,但是身上還是沒有多少力氣,陸汴一米八七的大個子,他的衣服穿在喬橋身上,就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衣袖和褲腳都特別長。
她把衣袖往上卷了好幾層,才露出手,褲子拖在地上很長一大截。
衣服下擺垂到膝蓋處,完全可以當裙子穿,她想了想,把褲子脫了。
露出兩條雪白的大長腿,室內溫度高,她一點也不冷,反而因為雙腳得到了釋放,覺得舒服多了。
她把自己塞進被窩裏,把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蓋得嚴嚴實實的。
她打了個哈欠,伴著浴室嘩啦啦的水聲,沒多久幾睡著了。
……
陸汴洗完澡出來,她身上的蠶絲被全都踢到了腰上,黑色的男士長袖襯得她肌膚雪白又晶瑩,再往下,就是若隱若現的……
陸汴臉色漲得通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開臉。
他深吸口氣,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沒有穿內庫。
他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站在床頭看著她無知無覺的睡臉,拿起被她踢開的被子,蓋在她身上,躺在了她旁邊。
他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沒有休息,這會躺下來也累了,一沾枕頭濃濃的睡意襲來,隻是睡到半夜的時候,隱隱感覺到一個熱騰騰的身子滾到他身上。
他吃力地眯開一條縫,迷蒙中看到女人睡得很沉,雙腿壓在他身上,他索性把被子踢開,把女人抱在懷裏,許是太累了,不到一秒鍾又睡了過去。
……
兩人從醫院回來都已經三點多了,第二天睡到很晚都沒有起來。
陸汴出差的時候給陳阿姨放了幾天假,今早也沒過來,還是巴克餓得受不了,跑上來撓門,才把陸汴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