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燒了,水也吊完了,該回家了。”陸汴無奈把人從被子裏挖出來,自己的外套裹住她軟軟的身子,打橫抱在懷裏。
他也舍不得這麼晚將人叫醒,實在是醫院病菌多,再說他們吊完了水,再占著病床,就是占用了醫院公共資源,沒大病還是把資源讓給其他需要的人吧。
喬橋窩在他寬闊的懷裏,被他抱著塞進車裏。
初冬的夜裏還是挺冷的,一路走來,被風吹著,喬橋的睡意也漸漸清醒,坐在車裏,她低頭看著手背上的針孔,連什麼時候拔掉的都不知道,有沒有流血都不知道。
她輕輕抬眸看了眼旁邊認真開車的男人。
初冬的深夜裏,車裏開著暖氣,他把風衣都給她了,隻著一件襯衫,襯衫袖口的紐扣開著,比起平時一絲不苟的樣子,多了幾分頹唐。
他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窗外的燈光照進來,落在腕表上,折射出明亮的光澤。
喬橋的視線往上移動,先是他性感的喉結,堅毅的下頜,俊美的側臉。
這個男人長得真是該死的好看。
突然他腦袋微微一偏,似要轉過來,喬橋嚇得連忙閉上眼睛。
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偷看他,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現在清醒著。
不然,他說不定會把自己送回喬家。
她現在生病了,就想死皮賴臉地賴在他身邊。
車子在半湖別苑的停車場停了下來,陸汴看著她輕微顫動的睫毛,唇邊溢出一抹輕微的笑意。
繞過車頭把她抱進窩裏,房門剛打開巴克就竄了上來迎接,它今天似乎格外興奮。
它已經好幾天沒看到男女主人了,大晚上興奮地汪汪汪叫。
陸汴瞪它一眼,“閉嘴。”
然後繞過它,上樓進臥室。
巴克賣力地甩著尾巴跟了上去,後腳一瞪,就躍上了床。
陸汴黑臉,他才不在幾天啊,這小子就在這個家裏稱王稱霸了,連他的床都敢跳上來。
陸汴把喬橋放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隨後板著臉攆著巴克出了臥室。
陸汴離開後,喬橋立刻睜開眼睛,捂著滾燙的臉頰滾進被窩裏。
臥室開著暖氣,她躺了沒多久,就感覺熱了。
雖然她搬出去了,但是陸汴還睡在這裏,天氣轉涼後,床上墊上了棉被,上麵蓋著蠶絲被,暖氣開到二十七度,喬橋的後背很快就熱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她隻好爬起來找空調遙控器,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遙控器在哪裏。
正在這時,房門打開了,陸汴一手端著冒著熱氣的開水,一手掌心是西藥,他看到喬橋彎著腰在房間裏四處翻找,頓時愣了愣。
喬橋撅著屁股,一手拿著手機當手電筒,正對著床下翻找遙控器,看到陸汴時,她也愣了愣,她完全沒有想到陸汴會再次進來。
自己這姿勢,這動作,太猥瑣了。
她頓時窘得滿臉通紅,爬起來,窘迫的爬了爬頭發,弱弱解釋:“我被熱醒了,正找空調遙控器。”
陸汴皺皺眉,沒有說話,把臥室的燈全都打開了,太過明亮的燈一下子打在喬橋紅彤彤的臉蛋上。